妖楼的奇异震动在持续了几分钟后,终究是彻底平息了下去,空间内并沒有什么顶棚崩塌,也沒有突然在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陷坑,或者从四周长出某些尖锐的突刺亦或巨大的滚石,一切看上去仍旧是平平常常的,似乎除了让人受惊一番之外,也沒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然而……
石穿和陈杰等人却都忍不住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愤恨不已的向四周看去,
在两方人的身旁,刚刚的震动确实沒有造成任何的天塌地陷,但却让整个空间的镜面反射弧度产生了巨变,乍一看去,石穿的眼前有成千上百个陈杰,而陈杰的面前则有成千上万个石穿,每一个景象都是在一块不大的镜面上,和真人差不多高矮,就这么平白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一下子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以远似天涯,
陈杰大声的喊了一声“石穿”,后者听到后自然而然的发出回应,然而四下里的回音竟是层层叠叠,不断的铺排开去,最终竟是沒办法通过声音來寻找到石穿的本人,试着招招手,几人却又悲哀的发现任何一处镜面中的人也都在招手,乱糟糟的影响交互相叠,一时间竟再也看不出哪里是哪里來了,
“别着急,你们的目标大,在原地不要动,我慢慢过去找你们,”石穿喊了一句,四下里看了看,在心中排除了几个明显有差异的方向后开始了他的寻找,
就实來说,从一群镜面影像中搜索出其中的本尊,对于石穿而言这件事并不如何困难,他不光有一双眼睛,对于搜索排查这件事而言,他的鼻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有时更大,只需要靠近镜面,他自然能从鼻子中分辨出到底哪里才有自己同伴存在的味道,
也因此,石穿对于前进排查这件事而言,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包括另一侧的陈杰、李随风等人也是一样,这片空间再大也沒有大出他们的视野,就这么找迟早会让两队人再度会和,这其中无非是时间的差别而已,然而,真当石穿开始移动后,他们方才发现,原來这条路并不似这么好走,
石穿最初的目标是他左前方的一处平地,按照最后的印象陈杰等人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区域,因而这里的搜索也自然成为了石穿的首选,然而,石穿一动起來后,他的影子则开始在镜面中向各个不同的方向移动,饶是有了心理准备,陈杰等人却也对此始料未及,竟是不能通过角度的差别來分辨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石穿,
于是乎,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穿一个个的去做他自己的尝试,而根本沒有办法去帮上一点忙,
石穿的正前方横着一道小山坡,说是山自然有些夸张,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只是妖楼的一个小断层,自然不会有太过逆天的存在,只是和其他冰凌相比,眼前这一道确实有些过高了,石穿为避免绕路,而选择直接向上攀登,这里的山势略陡,故而石穿登山时所用的力道也很大,
这本是常识,等高自然要费力,下坡自然要省力,
石穿并沒有在这个自然动作上有过哪怕一秒钟的多想,甚至于他的身体也沒有任何的停顿和反应,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在腿上加了一点力道,一脚重重的向山上登去,然而在他重心上移的一刹那,石穿的脸色却是忽然一变,仿佛是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吸引力在吸扯他一样,石穿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平衡,登时被拉扯向山顶,
山势明明是在升高,石穿的眼睛沒有问題,他的感觉却也沒有问題,从陈杰等人的角度去看,就好似是石穿被一个人在身后推滚着一样,竟是一路跌跌撞撞的滚向了山顶,一直到了山的最顶端方才终于停了下來,那时,石穿的脸上已经因为突如其來的磕碰留下了不少的瘀伤,
“头儿,怎么回事,你在玩游戏吗,,”李随风奇怪的问道,
山不出,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是上山的动作,为什么会让他产生了跌落山谷一样的结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已经停了,石穿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題上过多纠结,他想了想,对其他人说了声“沒事”稍作安慰,而后便整理了一下随身的物品,小心翼翼的向山下走去,下山要省力,因此向山下走时无可避免的会产生加速度,有时控制不住的话会造成翻滚和摔伤,
石穿想了想,只好慢慢的向山下走去,脚步也尽量放的轻松,
然而又是刚刚一下脚,石穿却是陡然感到了一种难以理喻的障碍感,几乎还沒等他咀嚼一下其中的味道,错误的用力和上升的感觉便一下子让石穿跌倒在地,轰隆一声背上的雷斩与地面发生了碰撞,摔得石穿七荤八素,
又是莫名其妙的跌倒,石穿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而且还一连两次,
陈杰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头的雾水,而不光是他们,石穿本人更是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怪异,好像他之前印象中的东西和早已经融入他习惯中的东西,在这一刹那都已经变的支离破碎、彻底颠覆了一样,好像他一直都是一个提线木偶,现在拉扯他的人忽然对他开起了恶作剧般的玩笑,让他连续摔了两个跟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穿想不明白,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想不明白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石穿觉得他面前这道下坡就很有些蹊跷,抱着谨慎的态度,石穿决定退回原地绕路,于是乎他抬脚向自己身后的下坡迈去,可是脚跟刚刚接触到地面,意料当中的下坠力却并沒有出现,与之相反的石穿却决定自己的后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刹那间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