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缓了过来,身子还是有种虚弱的无力感,与此同时花嘉年把葫芦塞住了,楼景天就把我扶在凳子上坐着。
我头晕眼花,难受极了,难道这就是被鬼附身后的后遗症,ep,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我柔弱无气的说,“花嘉年,这账记你头上了,你等着!”
瞧,这话音都跟快断气了一样,突然心疼自己,花嘉年把葫芦放在桌上,双手快速结印,点触了下葫芦身,他这才转头对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丑鬼这么精,要附身…再说了我要不说让丑鬼出来,她指不定还会在你身体里待多久。”
我一口气窜到胸口,气不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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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干涩眼睛,浑身没劲,我只觉得浑身冰冷,下意识无力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脑海里混沌一片,我好像断片了。
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却意外的滚烫,与身体其他地方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又小,“水…”
转动眸子看着周围,这里应该是我房间,门紧紧的关着,之前的那些事情放映灯般的跑了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被附身这么难过,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那讲的怎么感觉没这么严重呢,我卒。
我声音完全发不出,注定喊不到人了,经过一会儿的痛苦挣扎,我把右手抬到面前,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司暝…”细若蚊音的沙哑声。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我又唤了几声,发现他是真的听不到,我,卒。
心里有点失落,我眸子暗了暗,轻哼一声,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水…水…给我水…”睡到半梦半醒间,我脱口而出说着。
这后遗症似乎更加严重了,我浑浑噩噩的状态都意识到了,忽然嘴上有冰凉的液体流了进来,干裂的唇受到了滋润,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是水。
慢慢的水滴落在嘴里,一点点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等着水多了再一口吞咽下去,顿时喉咙舒服多了,干涩得到了浇灌。
恍恍惚惚,远处竟然传来司暝低喃的声音,“感觉有些麻烦了…”
我立马精神集中,想要再听下去,可那呢喃如耳语的音却原来越飘远了,虚虚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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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我脸上,忽然而来的强光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动了几下眼珠才睁开,浑身舒服得不得了,也轻盈无比,就像那种脱胎换骨的,身体里的杂质完全清理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奇了怪了,昨天还那么难受来着,好像司暝还出来了,我看向九幽鬼戒,心里有些不确定,那是我浑浑噩噩时候的感觉,都像是在做梦。
不过好了也总是好的,我快速洗漱好,一出大门就看到几个人在外面围着,皆是穿西装打领带的男的,花嘉年和楼景天在和他们说着什么,墨隔得远远的面无表情。
忽然花嘉年爆粗一声,“雾草,这情况你们怎么不早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