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房间,这时天已经蒙蒙亮,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客厅的角落,冰箱门打开了,有个人似乎蹲在那里。

响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大喝一声,“谁?”

那人惊诧的抬起头,靠,是白起。我走过来,发现冰箱里一片狼藉。肉没了,蔬菜没了,果酱到处都是。

冻着的鱼也被翻出来,尸首分离。昨夜剩的饭菜也被吃得七七八八,碟碗扔在地上,一地的碎片。

我想拧白起的耳朵,可是他有头盔护着,我拧不着;于是我从厨房拿出半米长的大菜刀。

然后我把刀架在白起的脖子上说,“你有权选择自己死亡的方式,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白起哭丧着脸,说,“小将不想死。小将饿啊,你说不让我打扰你,我没敢打扰你。就自作主张,随便找了点吃的。”

“你!”我为之气结,看着满地的碎渣垃圾,想了一会,很快冷静下来,“……你说的总算有点道理……”

白起喜道:“好,好,多谢……”话音未落,我的老拳直击他的面门。

直到他踉跄倒下,我才收手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小惩戒,不成敬意!”白起满脸是泪,又委屈的哭了。

我们闹了半天,老程也没有出来。我想,他晚上又在局里过夜了。

这一个夏天,xìng_sāo_rǎo案、抢劫案频频发生,有他忙的。幸好不在家,否则要是真被老程看到,白起就要进局子了。

趁着老妈没有下班,我迅速清理了白起的犯罪现场。接下来就是要趁着老妈没回来前溜出去,不然等老妈回来打扫我房间的时候,保准发现白起。

我给老妈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去杨子凡家要老鼠去了,要回老鼠后去上课,然后我就带着白起出门了。

我没敢在小区门口买包子,卖包子的和我妈也熟。我怕他看到白起后误以为我被外星人挟持而报案,那可就糟糕了。

我俩走了一里多地,过马路的时候我紧紧拉住白起的手,他诧异的看我。过了两个路口,我找了家包子店买了两个肉包子。

白起也要吃,他说很饿要吃十个,我就多买了十个。可是,我突然间也觉得好饿,所以最后我吃了十个,白起吃了俩,他差点又哭了。

边上有个爷爷带着孙子出来遛圈,那孙子看到白起,一路小跑过来,说,“哥哥,你这装备好帅,卖给我吧,好不好?我带回家给我的变形金刚穿上。”

白起吓得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我说,“小弟弟你想买的话,我把这个哥哥整个人都卖给你,好不好?”

那孙子欢呼雀跃,爷爷却不干了,抱起孙子就走。孙子不依,他就吓唬孙子,“孙子哎,爷爷告诉你。那俩人是人贩子,专门来偷小孩的。”

我冲爷爷大声喊,“老头,我想买你家孙子,多少钱你愿意卖啊?”

爷爷脸色煞白,抱着孙子飞也似的跑了。

太阳慢慢升起,街上人来人往越聚越多。只要遇到我们俩,回头率肯定100。一个汗衫大裤衩,一个塑料头盔,塑料铠甲,那个拉风啊。

大家看怪物似的看白起,看耍猴似的看我。

有人就议论纷纷,“哎呀,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大热天的穿这么厚。”

“哎呀,你懂什么的啦。这叫行为艺术。”

“哎呀,搞艺术的人很多都是神经病好不好的啦。”

“哎呀,你们搞不清楚哩,人家这是coy。”

我初时洋洋得意,觉得很是风光,直到有人这样说话,“哎呀,两个傻x,踩了一路狗屎还不知道。”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尼玛,满鞋底的狗屎,哪家子的狗,拉肚子啊,一拉上百米。

走路是不行了,公交车也不能坐了,影响太大,所以我叫了辆出租车,司机闻到我俩一身的狗屎味,想找理由拒载。

被我慧眼识破,大骂一顿,才不情愿的让我们上车。

车开动后,司机拿着对讲机说,“今天真倒霉,拉了一对踩狗屎的乘客。”

对讲机里说,“你烧高香吧,上次我拉了三个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酒鬼。”

我对司机说,“大哥你别气,我们也挺倒霉的,不仅踩到了狗屎,还坐到了狗屎开的车。”

司机很尴尬的笑了,看着后视镜岔开话题,说,“小兄弟,旁边是你弟弟吗?”

“是的。”我点点头。

“你这弟弟打扮的好奇特?生病了吗?”

我点头,痛心疾首的说,“是啊,我弟弟够倒霉吧?大热天得了风寒猩红热,所以我要带他看病去。他平时最喜欢机甲战士,所以我就给他买了套机甲穿上。”

“风寒猩红热是什么病?”

“一种新型病,师傅你放心,没有传染性。”

“哦。”司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赞叹道:“这战甲好合身啊,你哪里买的?告诉我,我也给儿子买一套。”

我说,“对不起,这是独家定制,不好买的……喂,师傅,到了,在前面那个诊所前停一下。”

那个诊所是简易棚搭起来的,一扇小门,门口竖了个木头牌子,上写“兽医”二字。要不是我给这个司机指路,我想他找破头也未必能找到这个诊所的。

司机愕然道:“你不是带你弟弟看病吗?到兽医诊所干吗?”

我摇头叹息,“我弟这病,只有兽医才能看得了。”司机惊叹无语,我付了钱,带着白起下了车


状态提示:第8章 COSPLAY?--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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