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着出众外表,且性格外向的方玉婷踏入大学校门还没几天,就被班上同学奉为班花,成为不少男同学爱慕的对象,王文斯也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当时的王文斯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人家,毕竟他要家境没家境,要长相没长相,既不多才多艺,也没什么特长,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一段情若没个终了,难保不会相思成疾,影响将来的工作与生活,所以在快要毕业之际,他鼓起勇气,约了暗恋已久的方玉婷出去吃饭。
他的愿望很卑微,那就是收一张好人卡,让这段感情体面的画上句号。
结果方小姐把他的告白当成了笑话,并且给他灌输了一大堆无情的现实,嘲讽他的不自量力,讥笑他的无知,顺便还给他预言了一番:“你这种人以后要么打光棍,要么喜当爹。”
时至今日,王文斯对这一恶毒的预言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这让他的好脾气在面对方玉婷时总会无影无踪,以至于每次同学聚会,他都要和对方斗一会儿嘴。
但不幸的是,预言成真了!王文斯和她怒怼了几句后,忽然意识到:若抛开情感因素和经济因素,自己可不就是在养别人的孩子?
虽然他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气势上还是立刻矮了一截,言语变的不再那么激烈。
方玉婷也有一定的自知之明,明白她已没资格低看人家,所以见好就收,把话题转到了同学聚会上。
“潘敏班长的面子越来越大了,这次连系主任都请来了。”方玉婷脸上略带羡慕,“真没想到她能发展的那么好。”
如果仅论身家,十个潘敏绑一起也不敌给富商当小三的方玉婷强,可华夏和欧美资本主义国家不同,人们更看重社会地位,在这方面,比卖笑强不到哪去的方玉婷给潘敏提鞋都不配。
“来就来呗,无非是多了个敬酒对象。”王文斯对此并不感冒。曾经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几乎没接触过学校领导,彼此间可谓是毫无师生情。
“未必像你想的那么轻松哦。”方玉婷摇摇手指,“潘敏可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如今你混的好了,自然会拉你去作陪。”
一听作陪这个词,王文斯的眉头立刻皱起道:“你是说潘敏会把我分到导师们所在的那桌?”
酒这东西,能不喝多,尽量别喝多,事后谁难受谁知道。更何况他的工作重心已转移到游戏里,工作时间也主要在晚上,喝多了是真会误事的。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人想去陪酒都轮不上呢!”
话说到这儿,方玉婷特意提醒道:“到时候你可别挨着我坐。”身为班花又傍上大款的她,每次同学聚会坐的都是‘头等桌’,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王文斯却说:“你多虑了,我更愿意和铁子他们一起坐,我们这种自力更生型的比较有共同语言。”
清江科技大学的大部分生源来自本省,本省之中又以本市居多,这类本地生源中多的是关系户,最不缺富贵人家出身的学生,因此每年的头等桌上,坐的几乎都是这类同学,而次等桌上坐的则几乎都是草根阶级。
这正应了古时候的一句话: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方玉婷对于王文斯的回答很不满意,甩手就走,擦肩而过时嘟囔道:“狗肉上不了正席。”
狗因吃屎而被认为下贱,故而狗肉不能用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方玉婷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就算有钱了,也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只能和穷酸人一起厮混。
而她一走,铁子、梦然和林轻语立刻围了过来,铁子笑嘻嘻的问:“有没有狠狠的羞辱她一顿?”
梦然和林轻语则一脸的关心看着王文斯,怕他被那个女人气着了。林轻语已经在聊天的过程中得知了他和方玉婷的恩恩怨怨。
王文斯摇摇头说:“犯不着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
“可我看她被气的不轻啊,你肯定揭她短了。”铁子一副你这人越来越不诚实的表情。“放心,嫂子绝对能理解你,连个好人卡都舍不得发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王文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忙说:“好啦,聚会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该进去了。”
至于为什么,林轻语对狂蜂浪蝶的处置方式他不清楚,但梦然的狠辣程度绝对不比方玉婷差,也是位吝惜好人卡的女士。如果继续这个话题,难保不会让两位美女生出躺枪的感觉。
当他们联袂走入酒楼金碧辉煌的大厅后,带着一副圆框眼镜,一身黑色套裙,胖乎乎的脸上还点着几颗雀斑的大班长立刻迎上来,一把握住林轻语的手,笑的比春花还灿烂的说道:“早就听说王文斯艳福不浅,抓住了一位大美女的芳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林轻语淡淡的抽回手,礼貌的点点头,应道:“我听文斯说起过你。”然后就没了,再无其它客套之言。
一个小小的海关干部而已,就算有些才干,有些手腕,也还入不了她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家小姐的眼,不配得到她的奉承。
王文斯尴尬的笑笑,打起圆场道:“内子不太爱讲话,大班长你可别往心里去。”
潘敏这种混官场的人物,眼力界自然不差,一看便知林轻语不是花瓶,也从她的冷淡反应中读出了不屑。
不屑就不屑吧,人家敢不屑,自然有不屑的底气,潘敏心中略一自嘲后,以更热情的态度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