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萌可耻啊!
“哦。”刘盈眨巴了一下眼睛,放弃了叫大人的打算,转身走回来,靠近他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听姨母说,你发作过癫疾,阿母还说要让我让着你。”
樊伉满头黑线。
癫疾你妹!
说了他只是被一个抽疯的系统坑了而已。
樊伉已经懒得去解释了,朝他身后望了望:“你一个人过来的?姨母呢?”
“阿母在和姨母说话,我过来找你玩的。”刘盈走到他身边,指着木箱子里的幼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红薯,很珍贵的,整个大汉国都只有这么一株,你可千万别乱碰。”樊伉非常严肃地告诫他,生怕这小鬼一时好奇把他的红薯苗给拔了。
“真的?”小正太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了,甚至伸手想把红薯苗□□,瞧瞧这大汉国唯一一株红薯长啥样。
“别动!”樊伉吓得大叫一声。
“伉儿你好奇怪。”未来的汉惠帝刘盈看了他一眼,抱怨道,“不就是一棵野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是真的!”樊伉打断他,叫阿琅把木箱子抱回去锁起来,生怕它遭受刘盈的毒手。
好在刘盈性子被吕雉教得不错,还没有彻底变成熊孩子。
樊伉不让他碰,他就真的不碰了。
“我听说你家盘了个什么火榻,还能烧火,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暖和,快带我去看看!”
樊伉把木箱子收了,交待阿琅不要让任何人碰,带着刘盈进了卧房。
无名盘腿坐在炕,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削木头,听见声响,抬起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削木头。
樊伉指着墙边上那一张足够躺四五个人的火炕道:“就是那个,你去炕上坐着,我给你烧水。”
入冬后炕就一直没有停过,灶上的热水都是现成的。
刘盈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一趟,对什么都好奇得很,凑过去看了一眼无名削的木头,道:“你削的什么呀?”
无名眼皮也没有抬,懒得搭理他。
刘盈讨了个没趣,心里有点不舒服,绷着脸站在地上不说话。
樊伉给两人各倒了碗白开水,转头就瞧见刘盈鼓着脸,跟只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独自生闷气。
“干嘛鼓着脸啊,不高兴?”樊伉把碗递给他,刘盈接过来喝了,看见无名居然也喝自己表弟倒的水,不服气地道,“他谁啊,为什么还要你伺候他!”
樊伉挠了挠头,深感自己对这个社会融入得还不够彻底,毕竟二十多年深入骨子的教育和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那样随手就做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来栎阳的路上遇上燕王余匪,多亏了无名兄救我,要不然表兄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刘盈顿时转怒为喜,对着无名充满江湖气息地一抱拳:“多谢壮士仗义出手,救了伉儿。”
“不用。”无名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樊伉知道无名性格冷淡,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担心他惹刘盈不快,惹得吕雉出来,连忙推了推他,说:“你不是好奇我家的火炕嘛,干嘛不上去试试。”
刘盈少年心性,闻言很快把无名丢到一边,迫不及待地甩着鞋子爬上炕坐着,手在炕上按了按,一脸神奇的表情:“还真的是热的啊!好暖和!”
看着未来的汉惠帝一脸新奇地摸着自己的火炕,樊伉莫名地有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感觉。
未来的皇帝又怎么样?
这个时候还不是像个土包子一样,连个火炕都能让他感到新奇不已。
“回去让阿母也给我做个这样的火榻。”刘盈稀罕完了火炕,又说,“伉儿,听说你家里有种很好吃的蒸饼,我今天要吃。”
“……”樊伉,其实这个叫火炕来的。
如果不是穿回来一趟,谁能相信堂堂大汉朝的皇帝,连个包子馒头都没有吃过呢?
真是可怜的小孩。
想到这孩子未来悲惨的遭遇,有一对强势的双亲,一辈子都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下,最后还被迫娶了自己的外甥女,一生郁郁不得志,所以只能被迫搅基,樊伉觉得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羡慕他,反而有点同情他。
“今天不吃蒸饼,我给你做点别的吃。”
自打铁匠铺将他定制的炊具送了过来,樊伉来厨房就来得更勤了。
今天煎个糖心蛋,明天烙个鸡蛋饼,后天焖个红烧肉,每天的花样都不带重复的,惹得刘婆成天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没有活计干,被主家嫌弃转卖出去。
凭良心来讲,樊家人口少,主母虽然威严,却也赏罚分明,不曾苛刻下人,郎君天真纯善,这样的主家委实少见。
樊家下人也不愿舍了这样的主家离开。
樊伉见她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不容易,时常战战兢兢的,委实不好,后来就又托铁匠铺打了一套铁板用具,摆放在自己屋里,有时候想吃什么了就在屋里做,不去厨房吓人。
他让阿琅取了一小块面团和两个包子过来,然后架上铁板,飞快地在锅里涂了一圈羊油,等到油脂噗噗作响,空气里弥漫出一股羊油的焦香时,拿起鸡蛋飞快地往锅沿上一磕,手一捻,整颗鸡蛋滑入锅中,不一会儿一张金黄色泽散发出让人垂涎欲滴香味的蛋饼就煎好了。
樊伉拿铲子一铲,整张蛋饼就到了碗里。
刘盈抽了抽鼻子,蛋饼一出锅,都不得放凉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