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坊园还未建成,刘邦派过来的少府丞还要参考樊伉的纸坊再建皇家纸坊,都没有投入生产,只靠樊伉自家那个小打小闹的半成品作坊,实在够呛。

就这还是闳乐他们日夜不休轮班倒连夜赶工的结果。

每天限售两百本,可全长安城现在有多少勋贵?更别提还有那几位富得流油,素有国中国之称的诸侯王了。

生意太火爆的结果就是樊伉不得不将在栎阳坐镇,有两个月实习经验的阿琅调到长安来帮忙打理书屋。

每天书屋开门营业的时候,就能见着外头里三层外三层排队等侯的人群,而且一个个的全是清一色的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身材太过矮小没力气的都挤不进去!

“两本《汉皇传》,承惠二十金。”

连着排了一天一晚队伍的大汉连忙摸出十金,朝着柜台上一扔,抱着书撞递过来的书快步挤了出去。

眼瞅着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少,而后面排队的人却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时,有人忍不住了,掂起脚挥舞着双手道:“我乃高湖侯府家人,出二十金一本,购五本。”

《汉皇传》的定价是十金一本,二十金一本,价格翻了一翻。

人群沉默了一下,那人心中得意非凡,昂首挺胸正要挤上前去插队,却听身后此起彼伏的声音。

“乐平侯府,二十五金一本,购五本。”

“高陵侯府,二十五金,同购五本。”

“清河侯府,三十金,十本。”

一时间这个侯那个侯全冒了出来,最开始拿钱砸人的高湖侯府家人顿时哑了,悻悻地低下头去。

同样是侯,侯跟侯还是有区别的。

汉承秦制,爵分二十等。

樊伉的五大夫乃第九等,往上还有庶长、更、上造、关内侯、彻侯。

关内侯乃第十九等,最高一等则是彻侯。

方才第一个出声的高湖侯就是关内侯,而清河侯王吸却是汉皇亲封的十八彻侯中的一个。

高湖侯府的家人萎了,清河侯府的家人扬眉吐气,正要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却见边上突然挤出数名大汉,也不说话,径直往柜台前一挤,将抬着的数只箱子放地上一放。

“淮南王府,五十本!”

顿时,所有不满的声音全都压了下来,只看见那几个淮南王府的家人昂着脑袋,财大气粗地甩下将近千斤的铜钱,换了五十本精美的《汉皇传》之后得意地扬长而去。

类似此等装逼打脸的事件每天都在上演,至于那些从外地初来乍到不知内情的纨绔凑热闹仗着父辈荫庇装逼结果脸被打肿的事件更是层出不穷,每天樊伉都要听到好几个版本,甚是可乐。

书屋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朝会完毕,诸侯王各自归国,方才渐渐平息下来。

即使如此,书屋的生意却不减反增。

樊伉一点儿也不着急。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卖书就跟割韭菜一样,第一茬是新派的各诸侯王勋贵们,第二茬就是诸如卓式孔氏这般旧派的豪门大阀。

等到这茬收割完毕,才轮得到城中之前那些连边都沾不上的商人。

总而言之,是绝对不愁卖的。

赚了钱,樊伉每天看人都乐呵呵的。

自从见过他老爹早上两三点起床去朝会的辛苦之后,樊伉就对做官完全失去了兴趣。

那么辛苦还赚不了几个钱,不如像现在这样闷声发大财来得舒服。

横竖他也是个有资格纨绔的皇亲国戚呢!

像他这样既不欺男霸女又作奸犯科,做个买卖还总老老实实念着交税的外戚实在是再也寻不到了。

唯一需要他忧心的就是脑袋里那个无师自通点亮了羊教授之吻技能的系统,其他一切安好,而且这种便利又安好的环境可以预见地还能再享受二十年。

至于二十年后,樊伉叹了口气,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培养刘盈还来不来得及?

可是培养一个皇帝也不一件容易的事。

能不能培养出来还两说,就算运气好培养出了一个拥有雄才大略的皇帝,到时候这个皇帝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心无芥蒂地好又是另一回事。

对皇帝这个生物,樊伉实在无感啊!

就在樊伉既忙碌又纠结的时候,刘盈来了。

今天刘盈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脸上还带着淤青,显是被人揍过。

樊伉吃了一惊,道:“陛下揍你了?”

刘盈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阿母揍的。”

刘盈这个人也非常有意思。

他叫刘邦会叫父皇,私下里的时候却从不称吕雉为母后,还是跟平头百姓那样只叫阿母,亲疏一目了然。

也许在他心里,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对于刘邦和吕雉的态度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刘邦也许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太子,但吕雉却这个儿子却是十二万分地上心。

一听是吕雉打的,樊伉琢磨着这里头肯定有故事。

樊伉对这个虽然略有些蠢萌但三观端正的表兄还是很有好感的,而且刚才还在心里琢磨着好好培养刘盈,现在刘盈明显心里有事,自然不好摆出一副冷漠脸置之不理,随口问了一句:“姨母为何要揍你?”

刘盈道:“因为我对阿母说,要随军去征讨匈奴。”

“啥?”樊伉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啥?”

“征讨匈奴啊!”

“说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征讨匈奴了?”樊伉把手里忙到一半的事情放下,开启了知心弟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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