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将犹自疑惑道:“邓玘不来,大王为何笃定顺德府乡兵或者荆州兵会来?”
紫金梁嘿嘿笑了笑,得意道:“顺德府守城兀自不足,如果他们胆敢出城,我们就乘机杀入顺德府城。至于荆州兵,呵呵,秦永成到荆州兵大营搬取一千石粮食,可见荆州兵和白杆兵关系非同一般,哪有不来之理?来了,我们这就叫围点打援,万一不来,我们就吃掉白杆兵!哈哈……”
……
盛坤山这几日十分繁忙,战场遮断的任务执行得非常勉强,每日不停的有游骑渗透到附近观营,气得盛坤山哇哇叫。
“报,将军有令,令骠骑营专事打探紫金梁兵力部署,不必费工夫驱赶散兵游勇……”
此令让盛坤山觉得很没面子,忍不住对吴天柱说道:“将军也算照顾咱们骠骑营,连日来兄弟们累得跟什么似的,咱们大营还是被紫金梁看得一清二楚!”
吴天柱看着为数不多的骑士,叹道:“买一匹好马不容易,弄到一名骑士也不容易,现在能有二三百人的规模,不知道耗费了将军多少心血!”
吴天柱牵了牵马缰,旁边的战马打了声响鼻,在吴天柱身上蹭来蹭去,吴天柱抚摸着马颈,道:“如果将军愿意,凑足五百人也不难,但大都督非得要保证一人有两匹马!”
郑国栋嘿嘿笑道:“要不是人手两匹马,我们这里不知道多少人都丧命了,将军这个理念我绝对支持!”
盛坤山点头称是,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发呆。此处乃华北大平原,一望无垠,全是黄色一片,视野极其开阔,非常适合骑兵奔驰。
见盛坤山沉默不语,郑国栋问道:“头儿,咱们探查紫金梁不难,马快,他们也追不上,下一步咱们做什么?”
盛坤山也不回答郑国栋的话,拍着马颈说道:“这个地方真适合马儿奔跑……”
郑国栋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眼光投向吴天柱。
吴天柱笑道:“头儿在想着如何扩大骠骑营。咱们现在马刀不缺,钢弩也不缺,只要有了人和马,板甲也不会缺!”
盛坤山苦笑道:“弄到人和马谈何容易。上次的三千多俘虏中,会骑马都逃跑了,被我们抓住的屈指可数,这次紫金梁手头的精骑可是超过三千啊!”
吴天柱非常了解盛坤山,大惊道:“头儿难道打紫金梁骑兵的主意?”
盛坤山摇头道:“咱们二三百人,避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骑兵的主意?这是痴心妄想,除非将军有这个心思,不过太难太难……这次将军如果要进兵解白杆兵之围,我担心会着了紫金梁骑兵的道……”
……
盛坤山在担心紫金梁的骑兵,林纯鸿也对紫金梁的骑兵头痛不已。
当下荆州兵屯于界河,离紫金梁的大营大约有五十多里,骑兵旦夕可至。一旦自己进兵,不得不考虑紫金梁的骑兵会趁机截断粮道。可是,如果自己对白杆兵不闻不问,待紫金梁从容吃掉白杆兵后,自己力单势孤,能不能挡住紫金梁的南下步伐,还在两说。
正在林纯鸿苦思良计时,秦永成求见。
秦永成几乎是滚进中军帐,还未入帐门,就大声叫道:“林游击……林游击……张参将被紫金梁合围,还望将军立即出兵援救!”
天气十分寒冷,秦永成却满脸是汗,十分惶急。
林纯鸿端坐于帅椅上,转头对于泽说道:“给秦将军倒杯茶,先让秦将军冷静一下!”
秦永成急道:“林将军,俗话说救兵如救火,我白杆大营中,余粮仅可支七八日,张参将和林将军同为朝廷效力,愿将军速派兵马!”
林纯鸿皱着眉头,问道:“秦将军可知邓总兵的兵马在何处?围住张参将的是紫金梁的哪一部?紫金梁的骑兵现在何处?”
秦永成瞠目结舌,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
林纯鸿道:“请秦将军在营中稍事歇息。进兵救援张参将是自然的,不过需要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不仅救不了张参将,可能我荆州兵也会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