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斯等人在火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吃了份车上提供的免费午餐,简单的面包和一碟布丁,亚摩斯向来不喜爱甜食,便把布丁递给了艾可,荒野来的女孩第一次尝到新鲜可口的甜食,显得十分高兴。
“这要是在荒野,五十银币都买不到一份,甜食可是荒野上的大人物才有资格吃的奢侈品。”艾可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满意的倚在柔软的座位上,一路跋涉让这个女孩有些疲劳,她把头靠在亚摩斯肩膀,闭上眼睛。
劳伦斯意外的坐在位子上睡着了,亚摩斯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数着一站又一站的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火车停在第九区的时候,亚摩斯叫醒熟睡的两人,乘车前往九区市区,路上车辆拥挤耽误了半个小时,到达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一行人跟随着艾可的步伐,走了好几个巷子,穿过几条街,最终停在一处豪华府邸前。
亚摩斯皱起眉头:“确定是在这里吗?”
艾可点点头:“不会错的。”
这下子亚摩斯更加头疼了,他站在府邸前,两旁守备的精灵双持巨斧拦住了路,因为前面是某个贵族的领地,外人没有许可无法进入。
难道林河投靠了某个贵族?可是精灵怎么会接纳一个人类,亚摩斯眉头紧皱,走上前去:“烦请通报一下,我要见这里的主人。”
“这里是艾瑞莉娅伯爵的领地,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你是何人,出示你的件!”守卫操着冰冷的声音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艾瑞莉娅伯爵!”
“伯爵岂是你这种卑贱的人类想见就能见的,有没有邀请函,没有就给我滚!”守卫一脸不耐烦。
劳伦斯在后面拍了拍亚摩斯的肩膀,轻声道:“女伯爵艾瑞莉娅不是个善主,她是第九区的接管者,这里所有的地下贸易都要通过她的手,你的朋友如果真的在里面,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你是说林河现在有危险?”
“我不确定,但是据我所致,艾瑞莉娅是个奴隶贩子,操控着整个地下黑市,经过她手的人类大都变成了贵族手里的玩物,”劳伦斯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我们一路赶来也不急于一时,贸然冲进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精灵有精灵的规矩,亚摩斯,你不再是当初的帝国公爵了,收敛一下情绪。”
亚摩斯低头看着脚尖,沉默片刻,压制心里泛起的烦躁情绪,转身走入黑之中。
离开伯爵府之后,劳伦斯找了一处市区内的酒店住下,酒店房间分为三间,包括两间卧室和一间主厅,因为楼层居高的缘故可以清楚看到第九区的夜景,声色犬马,红灯绿酒悉数映入眼中。在这片繁华都市之中,艾可静静坐在落地窗前,玻璃映着女孩漂亮侧脸,有些异样的动人。
她盯着窗外漂亮的夜景,忽而转过头,小声的问亚摩斯:“这些水果和红茶都是免费的吗?我们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走一些。”
亚摩斯正在擦拭蝰蛇的枪管,闻言楞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擦枪。
艾可一早察觉到了,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不爱说话,闷头擦枪或是在阳台上一个人抽烟也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她踢掉鞋子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亚摩斯,林河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吗?你不远万里来到特拉西斯之都,只是为了这么一个人?”
“嗯。”
“真让人羡慕啊,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嗯。”
“你不要总是一直嗯,偶尔也跟我讲讲你从前的故事好不好,我会很认真的听,不会告诉其他人。”艾可抓起一颗苹果,她把苹果切成两半,递给亚摩斯一块。
鼻尖传来苹果的清香,亚摩斯僵硬的表情微微松动,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的汁水沿着喉咙一直流入胃里,这一路上吃了太多压缩饼干和沼泽地的腐烂浆果,亚摩斯还是第一次觉得苹果这样好吃,他嚼着香甜的苹果,开口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啊,其实是个孤儿。”
“孤儿?”
“我生下来就被丢在耶路撒冷的一家小医院里,那个生下我的女人和男人一同消失在茫茫人海,如果不是修道院的修女好心收留,我可能早就冻死在医院的走廊里了,”亚摩斯淡淡道:“捡到我的嬷嬷在我怀里发现一张信纸,里面包着十几枚银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信物,那可怜的十几枚银币是那对夫妇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从他们抛下我的一刻,二十多年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你讨厌他们吗?”
“谈不上讨厌,如果某天走在路上遇到了,或许会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奢求过他们回来接我,哪怕看我一眼,我在修道院里和那些诵经祈福的修女住在一起,神父给我起名叫做艾伦,亚摩斯艾伦赛斯萨隆,他说这是天上的父慷慨的赐予,”亚摩斯顿了顿,道:“神父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秃顶,胡子花白,他一生追求着心爱的女人而未娶,老了才开始后悔,他待我十分的好,修女也经常给我带好吃的零食,我虽然没有父母,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关爱,就像个吃百家饭的孩子,耶路撒冷有一个习俗,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