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自然不知道李广阴暗的想法,若是他能看穿李广的心思,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把李广身上的爵位和封赏都给剥下来,然后狠狠的打一顿发配到上林苑去扫马圈。听着李广的话,刘彻想起来自己是顶着阿娇的身份呢。身为女子自然是想念丈夫的,想到这里刘彻也没太尴尬。他只是心里默默地堵一下,就慢慢的释然了。
“淮南王那边有什么消息么?”刘彻终于能收心办正事了。他可要亲自会会这位淮南王。
李广皱皱眉,看看屋子里也就是皇后杨得意再也没别人,他才放心的开口:“我们一路行来淮南地面倒是平静的很,也看不出来有任何调兵的迹象。淮南王听说在山上修炼,国家的政事都是太子在处理。只是臣悄悄派出来打探消息的探马还没有一个回来汇报消息的。”
刘彻听着李广的话心里飞快的转着,这一路上自从进了淮南地界只见民生富足,一副安居乐业的情景。刘安这个老小子难怪野心不小,他确实有点手段,想到这里刘彻更酸溜溜了。“那个刘安倒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他的淮南国竟然很富庶么。”
“其实皇后娘娘只看见了淮南的富庶和安定,娘娘有所不知,那些藩国不用给中央纳税,他们也不用出兵防御匈奴的进攻,可是中央还要在藩国遇见了灾害的时候派人,出钱去赈灾,还要负担起来驿站和河道的工程,更要养着军队保卫国土。那些诸侯们一个个只进不出,他们只要稍微在政务上点心就能把国家治理的很好。”李广以为眼前的皇后娘娘只是被惯坏的孩子,她是来淮南散心。李广耐着性子给刘彻解释着藩国不属于中央政府直接管辖,就是国中之国。
听着李广给自己上课,刘彻都要抱着肚子笑死了,可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刘彻也就耐着性子听着李广上课。其实这位赫赫有名飞将军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以前他竟然没发现,只以为李广是个小心眼的刺头罢了。看着皇后娘娘听的认真,反而不断地就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和他讨教,李广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断的说起来。
刘彻和李广越谈话题越多,刘彻问起来对匈奴作战李广有什么想法,这一下可算是搔到痒处,李广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闪闪发亮的说起来自己的见解:“臣和匈奴作战已经有几十年了。匈奴人是游牧为生,他们的孩子从小就是站长在马背上,我们汉军自然不能和他们比。因此大将军他们提出来也要学匈奴人训练骑兵和他们子在骑兵上正常段,无疑是用自己的短处和敌人的长处相较。费力不讨好,训练马匹和骑兵花费巨大。长此以往靡费太过了。”
对于李广的意见,刘彻下意识的为阿娇辩解起来:“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可是步兵和战车根本不适合在草原上作战,难道我们要用步兵和敌人的骑兵抗衡么?”
李广听着刘彻的语气不好,忙着解释说:“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要征服匈奴人没想象的那么容易。他们居无定所,即便是大将军扫荡了匈奴人的王庭也对他们没什么重创。我打了半辈子仗,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叫匈奴人彻底不敢再来骚扰我们了。”
“是谁在哪里!”随着外面韩说一声呵斥的,李广顿时面色严肃,蹭的一下站起来。在淮南的地面上李广特别小心,毕竟皇后娘娘在,若是真的有什么状况,他就是死了也不能赎罪了。刘彻对着杨得意使个眼色,杨得意脸色苍白,他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因此才被派来护送皇后娘娘。在深宫多年,论起来耳力杨得意可是很厉害。他竟然没听见外面有人在偷听,要知道杨得意在宣室殿可是连着外面侍卫的脚步声都能分辨出来是谁的。可是今天他竟然没察觉一点端倪。
“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杨得意忙着出门去看情形,韩说已经洗了澡换了衣裳。
我方才看见了个身影一闪就走了,我想皇后娘娘在和将军说话别是有人想来打听消息,就呵斥了一声,我看着那个背影很像是驿站的杂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在城外找个安全的地方也好啊。韩说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总觉得心慌气短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刘彻沉吟一下,问李广:“我们去看看卫青,就在城外扎营不要进城了。那个跟着你来的太医魏苏可是去给卫青看诊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侍卫的通报:“太医魏苏回来了,求见李将军。”刘彻忙叫:“叫他进来。”
魏苏拎着药箱子,一身深蓝色袍子,连日赶路他的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来任何俺妈劳顿的迹象,他轻轻地走进来,对着坐在上面的皇后并没特别吃惊。只是深深地对着刘彻躬身作揖:“臣魏苏给皇后娘娘请安。”
卫青的病情怎么样了?刘彻总是还惦记着卫青。
“卫将军的病是时疫,鄱阳湖那个地方低洼潮湿,湖边上森林茂盛极容易滋生瘴气,卫将军初来乍到没有防备自然是容易沾染上瘴气等等外邪。现在邪气侵入体内,需要慢慢的调养才能好。好在卫将军的身体底子好,只要慢慢的休养几天就好了。”魏苏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他的脸上几乎没有别的表情。
刘彻想着卫青也算是出师未捷,他一心想着要建功立业,在鄱阳湖练兵十分用心,卫青给皇帝的上疏他都看了,叫刘彻惊讶的是卫青不仅善于陆战,他对着水战也很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