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一家难得团聚,尤其是有两个乖乖在身边,燕燕和雅娴两个也在,真是难得的高兴场面啊。邹氏,看着孙女和雅娴都这么出色,就跟大家小姐似的,心里想着,这回去可得和老三家的,还有大外甥说说了。吃饭的时候就不好提周氏的事情,等吃过了饭,男人们凑子一起说话,恒娘也带着邹氏回到给她安排的院子里,院子的名字也起的好‘长寿堂’,邹氏和身后的秋氏、陈氏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早早就给他们留出了院子了,不然他们刚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牌匾弄上来。
等进了院子,看到正房、厢房、长廊和小池塘就更高兴了,邹氏的名字当中就有个莲花的莲字,这个是邹氏和恒娘闲聊的时候透露的,可惜在老家,可是种不活莲花的,如今在京城见到了,也是邹氏第一次见到真的莲花,怎么能不高兴呢?恒娘扶着邹氏进了大厅,这屋里的摆设都很精致鲜艳,老太太就是喜欢这些鲜艳的东西。邹氏也不忙着看别的,先坐了下来,两个儿媳妇也坐了下来,邹氏对恒娘说道,
“恒娘,到底是咋回事啊?你信里写的不明白,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
陈氏也赶忙说道,“是啊!到底咋耽误老二了,你说说。”
恒娘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次相公来考试,我就发现他的状态不好,一路奔波,还没歇过来,就去考试了。而且心也不静,像坐不住似的,果然,考的不好。相公可是郁闷了好长时间,要不是我劝着,说不定就灰心丧气了呢!”这话有点假,崔毅是灰心丧气的人吗?不过是受了点打击罢了。
邹氏和两个媳妇哪里有不明白的,等着恒娘继续说,“周氏要来,我是不乐意的,本来我就想着避开她,等她生了孩子,也就消停了,没什么好挣的了。相公留下来读书,那也是正事,一个月来,最多回来一次,有点时候,甚至两个月才能见到一面。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给孩子另外找师傅呢?他们爹不比别人强?”
秋氏这个时候说话道,“这话不假,要是老二能给孩子开蒙,那肯定要比别的师傅好。”
恒娘继续说道,“我听了家里的消息,听说周氏要来,我就不同意,孩子那么小,再说咱们家哪里有钱供着一大家子住京城啊?要是让我接了周氏住,也不是不行,可毕竟是两头大,我委屈不怕,可就怕让相公不省心,让小三元和锤头受欺负。可周氏直接给我写信,要来住,我只能说,这是我的嫁妆,是叶宅,不让来,可这也没拦住。还是来了,相公等着他来,路上出了好几次事,贵生差点就没了,还是我这头出了马车,相公托人送礼找了大夫去看去接,过了一个多月才到。现在贵生那孩子听说也是三天两头的吃药,相公每个月都得给药铺不少银子。那孩子吃的药比喝的奶都多。”
陈氏忍不住了,“这个败家娘们儿,我当初就不让她来,她寻死觅活的要来,这可好,坑了我的好孙子。”
邹氏呵斥了老二媳妇道,“行了,有火等她来了再发,咱们还能拿着绳子给她拴上?人家有嫁妆,横的很。”
恒娘说道,“是啊!这周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还偷着给相公下绊子,让家里养着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我家敲门,说是找相公。还说是什么义女,奶奶、婆婆和二婶可能不知道。那些女人都脏的很,平时都是家里来了客人陪客的,这么个女人让相公接手。”
“啥?还有这事?”秋氏最是端正的,听了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邹氏和陈氏更是恨的不行。
之后恒娘又把周氏怎么想赖进来,怎么当着崔毅那些家世显赫的同窗的面,口出污言秽语,混淆视听,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崔毅是个养外室,作风不正的事情说了。最后恒娘说道,“这件事情如果要是让考官们知道了,相公别说什么中不中的话了,就是想进考场都没资格了。”
这话够明白了,说白了,周氏这么作下去,崔毅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费了,他们老崔家想要改换门庭那也是痴心妄想了。这一点,恰恰是崔家人最不能容忍的,说了这么多,恒娘借着说道,
“周氏也不能这么放任不管,过去也是我想省心,这才容忍她。再加上咱们家特殊,怎么说也是弟妹,又有二叔二婶的面子,还有相公的面子,我都不想惹事,可是如今看来,反倒是给相公留下祸根了。我想着,周氏送回老家,显然是不行,因为贵生的身体就不好,加上这马上就是寒冬了。让他们母子回去,出什么事情反倒不好。可放在外头,又怕周氏闹腾,我还是给她腾出个院子住吧!让小三元和锤头在一个院子里挤一挤。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相公考试前这段时间对付过去吧!要是再错过了,可又是三年,我爹早就说,相公比他的学问好,竟然没有中,实在是意外。”恒娘这话也不假,叶文达的确是如此说的。
之后恒娘又领着秋氏和陈氏回他们的院子。之后又接了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安置好孩子,才又去秋氏的院子说话。不管如何,大房的利益是在一起的。
邹氏身边服侍的人也是恒娘给的,崔家人说话的时候,底下的人也没闲着,恒娘身边的人已经把周氏的事情说明白了,更是将崔毅上次落第的事情归咎于周氏,这也不算冤枉了周氏。邹氏身边的房氏最得老太太的心,这一次也只带了她和丫头桂圆来,吃谁的饭,向着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