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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滢滢见他笑了,也忍不住笑,将一个食盒递给他:“一些小点心,你留着路上吃。”
又叮嘱他:“路上千万小心,虽然办差要紧,但是自个儿的身子更重要,不要太过劳累。”
他们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往竹林道旁的大石头旁瞥了一眼。
只见冯嘉靖负手立在那块大石头旁边,仰头看着别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这边说话。
上官滢滢的声音不由更低了,低若蚊呐。
司徒炀倾接了过来,心里十分高兴,叮嘱她道:“我这趟办差,少则一月,多则一年就回来了。你千万要等我,等我回来,就可以娶你了。”
这正是上官滢滢想跟他商议的话。
上官滢滢咬了咬唇,低声道:“……明年我才及笄,不用这么早成亲吧?”
“不早了,我可着急呢……”司徒炀倾难得调笑了一句,但是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忙又道:“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上官滢滢抿了抿唇,想再劝说司徒炀倾不用太早娶亲,就听见司徒炀倾又板了脸道:“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招蜂引蝶。”
顿了顿,也瞥了道旁站着的冯嘉靖一眼,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问她:“你怎么跟三表叔碰到一起的?”
上官滢滢哑然。——她也不知道是如何碰到的,反正就是碰到了……
司徒炀倾看见上官滢滢张口结舌的样子,心里更增疑虑,但是现在时辰不早了,他要去十里亭了,只好匆匆忙忙上马,再一次叮嘱她:“记得关门闭户,待字闺中,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出二门!”
上官滢滢横了他一眼,不打算同意,正要出口拒绝,就听冯嘉靖打断他们的话,“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司徒炀倾点点头,对冯嘉靖拱了拱手,“多谢三表叔成全。”说着,策马离去。
冯嘉靖也上了马,对上官滢滢挑了挑眉:“回去。”
上官滢滢送过司徒炀倾,也不想去十里亭跟人挤来挤去,便上了车,命车夫掉转车头,回京城去了。
冯嘉靖一直骑在马上,目送着上官府的大车走远了,才勒马回转,往十里亭去了。
……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穿透云雾,照在十里亭上。
十里长亭前已经是人山人海。
除了出征的将士在那里践行,还有前来送行的家眷,监察的官差,以及跟着出行的民仆。
盔甲肃然,旌旗飘摇中闪耀着刀光剑气,和贵家女眷的珠光宝气交织在一起。
司徒炀倾回到高台之上,看了看旁边的更漏,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就要启程了。
冯嘉靖勒马慢悠悠地骑了过来,在高台下挑了一个背光的位置站定。
不远处,就是给军官家眷们空出来的一块地,可以让女眷们就近跟自己的亲人道别,不用跟那些平民百姓们挤在一处。
王世宇是司徒炀倾的队下的亲兵,他站在高台之下眺目远望。
一个身穿朱丹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着牡丹红幕离的女子扶着丫鬟的手从人群后面缓步走过来。
王世宇终于看见那女子,忙策马过去,翻身下马,跑在那女子面前站定,大声道:“是你让我给上官家二小姐送三件大礼,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满意了?!”
他本想按照先前和那个婆子议定的说法,直接说是上官大小姐,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个“你”字。
好像舌头突然变僵硬不听使唤,卷不了了,他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啪!
那戴着牡丹红幕离的女子一把掀开幕离,冲他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恼道:“王世宇!你失心疯了!说什么胡话?!你自己抽风,闲得无聊送礼,还敢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什么时候让你给上官家二小姐送礼了?!”
王世宇捂着脸皮,定睛一看,见穿着那身衣衫的人并不是说好的上官滢滢,而是他们王家的二夫人,他的二婶娘!
王世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好的上官家大小姐呢?!
明明那边今早传来的消息,说上官家大小姐穿的是朱丹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的是牡丹红幕离啊!
“你这个孽障!自己闯的祸,居然推到我头上!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诬蔑我,我倒要问问你爹你娘,安的是什么心?!”
王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又拧住了王世宇的耳朵,拧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王世焕和武陵王世子分开众人走了过来,一看这情形也愣了。
萧奕蕴马上反应过来,手指着王世宇大笑,“王二啊王二啊!谁给你出的这么个馊主意!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你为了给上官家二小姐洗白名声,就不惜往别人头上泼脏水!啧啧!瞧这脏水泼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王世宇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徒炀倾在高台上见了,皱了皱眉,吩咐下面的人道:“王世宇在那边做什么?给我带过来!”
王世宇是他亲兵,还是他五弟王世焕特意走的路子,王世宇被另外几个亲兵推推搡搡送了过来。
司徒炀倾沉着脸,背着手问:“怎么回事?何事喧哗?”
王世宇捂着被二婶娘打肿的脸,眼神闪烁着看着司徒炀倾,想到上官滢滢正是司徒炀倾的未婚妻,灵机一动,缓缓道:“司徒副将,您运气好,能得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