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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飘香回过神,忙拎着裙子快步上前,扬声道:“……姐姐,你快去探望外祖父,这里有我呢。”温柔入水的眼波看向冯嘉靖,“冯侍郎,这边请,我带你去看我爹。”
冯嘉靖往旁边让了一步,没有理会上官飘香,已经换了一种语气,对上官滢滢冷冰冰地道:“病人需要静养,你不用现在去,我的话带到了,告辞。”说着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他的背影挺拔坚定,如朗朗青天一样通透,又如夜光下的大海一样深沉。
上官滢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吩咐自己的丫鬟道:“备上等礼,给朱相府送去,我要向外祖母问安,同时问问外祖父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嘉靖不让她去朱相府探望外祖父,她去探望外祖母总可以吧?
上官飘香好奇地问:“姐姐,冯侍郎带了什么话?”
“不关你的事,女儿家应该贞静持重,少言寡语。”上官滢滢一本正经说道,其实是觉得上官飘香太多话了。
以前觉得这样是天真活泼,毫无心机。现在却发现原来是在不断地套她的话……
上官飘香被上官滢滢说得眼泪汪汪,却没有看见上官滢滢如同往常一样过来给她拭泪,温言哄她,而是径直往二门上的方向去了。
上官飘香一个人孤零零落在后面。前面是上官滢滢马上就要进二门的背影,后面的小路上冯嘉靖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出去了。
外面的角门边上,那烦人的王世宇不知道走了没有。
思前想后,她越发觉得委屈,拿帕子捂了脸,抽泣着往上官建成所在的商院方向去了。
“……爹,外祖父病了。刚才冯侍郎说外祖父有话带给您,说给姐姐听了就走了。”上官飘香来到上官建成在商院的书房,手捧着刚上的香茶哽咽说道。
“飘香怎么哭了,谁欺侮你了?说与爹听,爹一定不放过他!”上官建成笑着劝她。
上官飘香抿嘴笑了笑,摇头道:“有爹护着我,谁敢欺侮我?刚才是砂子落到眼睛里,我揉了揉才发红的。”说着又催促上官建成,“爹,不知道外祖父给您带什么话?”
上官建成却一点都不在意朱大丞相给他带什么话。
朱大丞相虽然是他的岳父,但是他很怕他,总是觉得朱相的眼神里有着洞察一切的明察秋毫,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一想就双腿战战,根本站不稳。
对于这个岳父,上官建成向来是能躲就躲。
“管他什么话,总之你姐姐知道了,会跟我说的。”上官建成笑嘻嘻地道,招手又让人给上官飘香上了几盘精致的点心。
上官飘香每样尝了一块,虽然没有她娘亲做得好吃,但是在西昌国,也是最上等的。
“爹的点心每次都赏我了。”上官飘香笑颜如花,“不如我给姐姐和弟弟带进去吃吧?”
上官建成笑道:“他们有的是吃的,一点点心都要想着姐姐弟弟,飘香你真是善良心慈啊。”
“我们是姐妹兄弟,借花献佛带点点心而已,爹就不要再夸我了。”上官飘香拽着上官建成的袖子撒娇。
“好好好!”上官建成被上官飘香的小女儿情态逗得哈哈大笑,随手拿起一块玉佩塞到上官飘香手里,“拿去玩吧,爹要跟赵大掌柜议事了。”
上官飘香乖巧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回到内院,上官飘香见了张氏,刚要说话,张氏已经厉喝一声:“跪下!”
上官飘香吓得腿一软,就在张氏面前跪下了,战战兢兢地问:“娘,怎么了?您为什么要我跪下?”
她没有做错事啊!
“你还顶嘴?”张氏面罩寒霜,语气凄厉,“你在外门上都说了些什么话?为什么不想嫁给王世宇?!”
上官飘香猛地抬头,“娘都知道了?”
他们刚刚在角门前说的那些话,娘这么快就知道了?
张氏掌管司徒三房多年,又得上官建成欢心,这上官府里里外外的下人早就被换成了她的人了。
大门边上几句不避人的闲话,自然有人会向她汇报。上官飘香刚才对王世宇的话,完全就是断了嫁过去的路。
张氏怎能不怒?!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想瞒天过海!”张氏手拿戒尺,“把手伸出来!”
上官飘香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娘,我没有做错,我就是不想嫁给王世宇……”
啪!啪!啪!
张氏不容分说,先抽了上官飘香三下,将她的手掌心打出几条红印子。
“不想嫁,那你想嫁谁?你以为王世宇这样做,西昌国的世家高户还有谁愿意娶你?!”张氏痛心疾首地道。
上官飘香却昂了头,不甘地道:“王家算什么东西?娘,您不会和那些愚昧无知的人,把块沙砾当珍珠吧?”
张氏被她气得笑了,“王家不算什么东西?你的胃口还真不小!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再高的门第,你嫁得进去吗?”
“娘,我不知道自己要嫁谁,但是王世宇,我是瞧不上的。”上官飘香嘴硬说道。
张氏怔怔地看着她这幅模样,像是看见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那个人面前也是这样倔强地道:“……我是瞧不上的。”
但是瞧不上又怎样呢?最后还是不是嫁给别人当继室。
张氏长叹一声,将上官飘香从地上拉起来,在她掌心抹了薄荷膏,低声道:“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