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上官飘香的生辰礼,这么多年一向由张氏和上官建成操心。
而上官景辰的生辰礼,就只有上官滢滢一个人操心,所以她想了想,既然别人不要也罢。
上官飘香有亲娘疼,有后爹掏心掏肺地照拂,比自己这个弟弟强多了,她也无心力为别人担心。
她总不能因为上官飘香不想过十岁生辰礼,就连上官景辰都一并不过了。
这样可不行。
上官景辰是上官三房的嫡长子,他的位置本来就在上官飘香之前。
而且江南的宗房那些人,包括大伯母、大伯父都说要来京城给上官景辰过生辰礼,就更名正言顺了。
因此上官滢滢连日忙碌,忙得脚不沾地,从酒席上的酒菜,到来客的请帖,排的位置,都一一准备好了。
就在上官景辰的生辰礼的前三天,也就是上官飘香的正日子那天,上官府的大门突然被人咚咚敲响。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外面柏乡楼送酒席来了!”傍晚时分,一个婆子飞跑进来回报,“大少爷的生辰礼还没到呢,怎么今儿就送来了?”
上官滢滢在柏乡楼定了十桌酒席,是要摆在外院,给关系一般的客人的。
亲戚和至交好友,都是在内院,由上官家的厨娘亲自整治酒菜。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上官滢滢也很奇怪,忙对彩桑道:“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桑的去了半天,回来脸色古怪地道:“……大小姐,不是给大少爷的酒席。”
“哦?原来是送错了,也太大意了吧?”上官滢滢笑,“还是咱们家别人定了酒席?”
“……柏乡楼的人说,是有人在他们那里定了十桌酒席,送给上官二小姐做生辰礼的。”彩桑低下头,不敢看上官滢滢的脸色。
上官滢滢愕然半晌,失笑道:“……是爹吧?”还真是体贴呢……
彩桑摇摇头,“老爷在大门上高兴呢,说大小姐对二小姐真是好,以为这酒席是大小姐给二小姐定的。”
那就不是上官建成订的了,应该也不是张氏定的。
上官滢滢无语:“……”。那就是有外人给上官飘香定了生辰酒席?
上官滢滢想了想,眉头微蹙,带着丫鬟婆子往外院去了。
彩桑在她身后跟一个婆子嘀咕道:“这是谁这么大手笔?柏乡楼的席面不便宜呢……”
“管谁脑仁疼?不收白不收,他愿意送,我们就收呗……”那婆子笑嘻嘻地道,很不以为然。
上官滢滢一直没有说话,径直来到外院,对正在那里跟柏乡楼伙计说话的管事问道:“……是谁送的席面?”
那管事指指送酒菜的小伙计,道:“他说不知道,属下正在问呢。”
上官滢滢看向那送酒菜的小伙计,正色问道:“你是柏乡楼的伙计?”
那人笑嘻嘻地点头,拱手道:“我是柏乡楼跑堂的伙计,这位是……?”
“这是我们大小姐。”上官家的管事往上官滢滢身后退了一步,不敢跟她并肩站着。
那伙计忙躬身行礼,道:“上官大小姐安好。”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席面是送给上官二小姐的,麻烦您让二小姐出来签收。”
“签收?”上官滢滢笑了,颔首道:“我可以叫她出来,但是你真的是柏乡楼送酒菜的?”
“当然。这还有假?!”那伙计瞪大眼睛,觉得上官滢滢问得很过份,“你居然怀疑我们柏乡楼?!”
“我不是怀疑状元楼。”上官滢滢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摇了摇,“我是怀疑你,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柏乡楼送酒菜的?”
“这是凭证。”那伙计忙把柏乡楼送菜的例牌双手送上。
上官滢滢没有接,只是就着他的手看了看,道:“确实是柏乡楼的例牌,请问这酒席是谁定的?”
“啊?你们不知道?不是你们家给你们二小姐定的生辰礼吗?”那伙计也很惊讶,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是谁定的。我只负责送货。”
“呃,这样不太好,你回去问清楚是谁定的再来。这些酒菜,我们不敢收。”上官滢滢彬彬有礼地道,婉转拒绝了那伙计送来的酒菜。
上官建成在旁边袖手听了半天,皱眉也问:“是啊,这酒菜是谁送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不弄清楚真是不敢吃。
那伙计确实不知道,可是也不敢把这些酒菜就带回去。
僵持之间,张氏带着上官飘香过来了。
上官飘香满脸欣喜地道:“姐姐,你真好!是你给我定的酒席吗?”
上官滢滢微笑着摇头,“……飘香,不是我。”
“那是爹?!”上官飘香又一脸欣喜地转头看向上官建成。
“呵呵,家里已经给你预备了,这些酒席,不是爹定的。”上官建成和蔼说道。
“啊?那是谁呢?”上官飘香更是惊讶。看向那伙计,“谁这么好心,专门给我送酒席来?”
“我不知道呢。”那伙计忙问道:“您是二小姐?”
上官飘香点点头,“劳烦小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伙计忙把例牌和签收单奉上,“您请签字画押,我好回去报备。”
上官飘香正想接过来,上官滢滢按住她的胳膊,摇头道:“没问清楚是谁送的,不能收。”
“为什么啊?”上官飘香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