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陆正弘理解的了头,他又问道“你们县里修路,怎么要你们到省里来要拨款呢”
苏星晖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条路以前县里一直不肯修的,这次,我们张副县长说县里同意了修路,不过县里暂时没钱,要么让张副县长自己到省里要拨款,要么等到明年县财政重做预算的时候再修。”
陆正弘道“张副县长是不是就是这篇报道上说的,到你们野猪沟去视察过的这个分管农业的张副县长”
苏星晖了头。
陆正弘心思电转,只一会儿就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当中的龌龊,他也是在县里干过的,对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比较清楚的,这是县里在给这位张副县长出难题呢,估计也是这篇报道被省报转载引起来的。
要不然的话,县里既然同意了修路,也不可能拿不出区区几十万来吧
陆正弘笑道“那你们张副县长有没有什么门路要到拨款”
苏星晖苦着脸道“哪有什么门路今天张副县长去找的那位同学只是省文化厅的一位副处长,他去找那位同学,也是想看看那位同学有没有什么门路。”
张开山在省文化厅倒确实有这么一位同学,今天晚上他也确实是去找他叙旧了,不过他并不会让那位同学帮忙找路子。
陆正弘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就这么闯到省城来要拨款了”
苏星晖道“不然还能怎么办”
陆正弘突然严肃起来“苏星晖,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来我家,是不是想要让我帮你们县里要拨款的”
听父亲说得严重,陆小雅不禁担心的看向了他,又看向了苏星晖。
苏星晖有些不好意思的了头道“陆叔叔,说实话,我还真有一这种心思,我想着您虽然在党史办工作,可您怎么也是一个厅级干部,总比我们有门路一些。不过来了之后,听说您现在是省委秘书长了,我反倒不敢开这个口了”
今天晚上的巧合太多,陆正弘都有一些起疑了,也不怪他疑心重,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他冷眼看到过太多的鬼蜮伎俩了,比这离谱的钻营手段他都看到过,他不得不怀疑。
不过看到苏星晖如此坦然的承认了他想找陆正弘的门路,倒让陆正弘不疑有他了,是啊,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嘛,他陆正弘就算只是党史办主任,也好歹是个正厅级干部嘛,像苏星晖这种没什么门路的,怎么可能不想到来找他呢
陆正弘再次笑了起来“那你说说,为什么知道我是省委秘书长了就不敢开口了省委秘书长帮你的忙不是加容易了吗”
苏星晖道“您现在是省委常委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大的干部呢。不瞒您说,我父亲就从来不会拉关系,走后门,所以现在还是个普通医生,我也不会拉关系,走后门,在您这么大的领导面前,我就不敢开这个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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