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休休脑子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毕竟是从十多步梯步一步步滚下去的,没有当场晕过去已是大幸,只是现在她想看清楚坐在圆桌上的人却是晃动的,所以她干脆闭上了眼,养精蓄锐。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认得我吗?”耶律兀欲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问道。
“不认识”
“哈哈,那倒也是”粗矿豪放的笑道。
“……”张休休很想说你小点声,震得我头痛,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像曾经那样傻乎乎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如今还身处这样的境地,只要不是威胁到生死,什么事情忍忍便会过去的。
“我叫耶律兀欲,这下可是要记住了”他两口喝完辈子里的茶,说完便搬着凳子坐到了床边,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床上的人。
被他直白的目光盯着。张休休迫不得已张开了眼,也看向了逆光坐着的人,这下倒是看清楚了眉眼,却还是没丝毫影响。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言难尽,你认识我的地方在哪里?”不动声色地套问道。
“啧啧,想来,那时候你的风姿可是让我想念了很久”耶律兀欲陷入到了回忆里。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张休休很想笑的,她的风姿?这玩意她有过吗?想了想她试探地说道“你会不会是认错人?”
耶律兀欲低下头,认真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狼狈成这样,但是因为的奇特,我记得可是很清楚的”
“……你在哪里认识我的?”越说越是好奇。
“神龙皇宫,那时候你的穿着可是大胆奔放,热情似火,很是合我胃口”一脸怀念。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张休休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人,在她刚来的第一天,让皇上把她赐给他。
“哈哈,美人儿终于想起来了?吾甚是开心”
见他笑得这么奔放,张休休沉重的心不知不觉好了些,只是头却还是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脑袋。
耶律兀欲看到她这样,这才想起刚才她被摔下去的事情,“是不是摔得很重?我给你找个大夫”说完也不顾张休休的态度,转身就去摇了铃铛。刚摇完铃铛,门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耶律兀欲吩咐人叫大夫,给了一锭银子,然后又关上了门走到张休休床边。
张休休也没矫情,道了声谢。
“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张休休,你呢?”没想过要隐藏名字,反正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隐姓埋名没多大必要。
“好奇迹的名字,我叫耶律兀欲”
“奇迹?是想说奇怪吗?”
“哦哈哈,是应该说奇怪”
“……”对于这么个耿直的人,张休休表示自己突然好自信。
“你手背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张休休抬起自己的手,大大小小的伤口,那字奴字分外醒目,“在宫里犯了错,被贬出了宫,外面又到处是祸乱,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这里,被打入了最低等的奴级”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虽然耶律兀欲看起来粗矿豪放,但毕竟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如果他真如外表那样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所以他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是呀,外面战火不断,寻常人也没个安稳,要不,你随了我去,怎么样也比你现在在这里好上千倍万倍。”
张休休默了默,还是问道“跟你去,是去做什么?”如果是去做妾,那还是算了。
耶律兀欲缓了缓,后面坐直了身子说道“我想追求你”
“……你真是真性情”
“我们草原的汉子,从来不像神龙国那些人奸猾老实”
“是奸猾老练?”
“嗯……”
“噗……”
“神龙人说话太绕口,最烦说”
张休休正待开口说话,这时候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耶律兀欲去开了门,这时候带着药童的大夫进了来,穿着倒是神龙国样式,一派儒雅,只是脸色难看。
在这个地方不像别的地方女子看病还需挂帘,大夫直接拿起张休休的手腕就开始把脉,然后开了方子留下药童就直接走掉了,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药童倒是个和气的,客客气气地对耶律兀欲说道“这位姑娘头部有些震荡,并没有淤血,外伤也并不严重,好好休息吃些调理身体的药便无大碍。”
“恩”耶律兀欲点头,坐在凳子上像个大爷。
药童留下了药方,这样的地方开了方子,基本都是她们自己派人去抓药,所以没他什么事情,便转身出去了。
“那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早上我派人给你抓药来”
“这样不太好,我在后院有地方住,今晚上麻烦你了,谢谢”虽然是他撞到了自己,可是她身处这样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人权,如果不是认识的人,那么今晚上自己恐怕都活不过去。
“那也行,那我送你下去”
“我自己可以的”张休休坚持道。
“那好吧,一同下去总没有问题?”似乎是觉得不能理解她的执着,耶律兀欲浓黑的眉毛皱了皱。
不好再推迟,忍者浑身不适,勉力站了起来。
耶律兀欲想也不想的伸手就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用质疑的就带着她推开门走了下去。大厅里冷清了不少,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楼上的房间干正事了,剩下的基本都是些没多少钱只喝得起花酒的人。
楼下也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