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一番痴缠自是不提。
此时京城皇宫却是一番风起云涌。作为太上皇的德宣帝知道了绝命蛊毒的事情,这佛念得更是勤了,老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更是往前殿去的更勤了。虽然轩辕佑已经执政,但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帝王更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任性,就比如此刻。
老太后“陛下,决不能迎娶这女子进宫,况且她还是你表兄媳妇,枉为人伦为天下人耻笑。”
太上皇“佑儿,虽然这女子身心清白,你知我知,但天下人不知,况且这女子她同意进宫吗?”
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一问把轩辕佑问的一愣,是啊,她同意吗?若是同意,为何当年要离开。
太上皇“我与你祖母甚是想念无极,皇儿,你看,几时接无极进宫?”
“祖母老了,最近眼睛有些花了说不定哪天就...”老太后可怜巴巴的抹了把眼泪“祖母昨日下了封暗昭已经派人寻求天下奇人异士,定能找到解药的.”
太上皇“佑儿,父皇不逼你,父皇只希望那女子能心甘情愿进宫与你厮守一生,莫犯了与父皇当年一样的错误,到时后悔终生。”
城北阴阳当,一如之前,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掌柜依旧碎碎念,看到进来的女子眯了眯眼,转身拿了一个锦盒和一封信。
“就知道你今天回来,果然,喏,这是那谁给你的信还有东西。”
“多谢掌柜”白宝宝慎重的接了信和锦盒,掩饰住心中的激动和期盼,道了谢要走,不想又被叫住,她疑惑地转头看那掌柜。
那掌柜两次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正经而又慎重的表情道“锦盒里的东西请慎用,一旦用了,就再也难回头了。”
白宝宝一路忐忑的抱着锦盒飞奔到家来不及与家人打声招呼,就关上门,迫不及待打开了信,看完了信,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太阳当空到日头西落,直到一声声敲门声惊醒了她,原来天已经黑了。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听见百里踏歌喊门的声音,仿若猛然反应过来一样,迅速收了书信,把锦盒放进柜子的最下面藏好,开了门。
“踏歌,怎么了?”
“阿狂,你没事吧?我看你从中午到现在一直在屋里灯也不点,怕你出了什么事。”
“无碍,无极呢?”
“娘,无极在这里?”无极拽着百里踏歌的下摆委屈的说道。
白宝宝这才看到百里踏歌是领着无极的,不过无极人小个子矮所以她这一神不在焉就没发现,她蹲下身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娘刚才跑神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娘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极大度道,最近请了一个夫子专门教习无极,这一上起来学彬彬有礼起来,一字一板的小夫子模样甚是可爱。
“好好,多谢小夫子教导”白宝宝噗嗤一笑,亲了亲他的脸蛋,这才感觉这直愣愣的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的。
“做好了饭,我和无极都在等你。”
“嗯”
一夜无话,吃过早饭,六六一早跑来竟说楚离来了隔壁楚琼之前买的房子,而且面带杀气非常生气的样子。
白宝宝慢悠悠吃了饭,有条不紊的送了无极去上早课,做就好了午饭目送百里踏歌去太医院。才慢悠悠的穿过之前打通的月亮门去了隔壁。
一身红衣,满脸阴郁,越发显得他像幽冥之地的彼岸花般魅惑,偏执的义无反顾。
“你真是个d妇”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把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她却肆无忌惮地踩踏。
“呵呵,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我就是这样的人!”白宝宝斜倚着门无谓道。
“你,你明明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我只是答应你做我的男人而已”白宝宝心不在焉的转着衣带,挑挑眉轻挑道“喔对了,是男人之一!”
被她这种冷漠无谓的态度所激怒,楚离紧紧抓住她的双肩,仿佛要把她捏碎,瑕疵目裂,心里的火愈烧愈烈,当他知道前一刻与自己上床痴缠的女子转眼竟跟别人又上了床,他有一瞬间想毁灭了所有的感觉,他看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恨...你”
她仿若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着反问道:“你说你恨我?阿琼也恨我,阿佑也恨我,所有人都恨我,我该恨谁?我的无极又该恨谁?”
笑着笑着,笑出了泪,状若癫狂道:“你应该恨我的,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背叛自己与阿琼的誓言,我恨我为什么这么懦弱自卑丢下来阿佑,我恨我为什么保护不了无极,我恨,我好恨,我恨为什么遇见你又招惹了你”
长久以来的压力,长久以来的痛苦让她用无谓和洒脱来掩盖,但时间久了早就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只待一个□□就会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发泄了一通,一双眼泪洗刷过后如一汪泉水般的眼睛,明亮潋滟,动人心魄,看着眼前妖孽般的男子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就接受,如果不能,请远离。你可以骂我唾弃我,或者不屑一顾,都没关系,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木然如木偶,一个在原地苦守徘徊,一个决然离去。那年繁花盛开,相遇在花海,只是一个错误的开端,纵然再次重逢,也只是将错误进行到底,可悲的是有一个人愿意一错到底。
百里踏歌从太医院里找到了藉秋风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