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正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神火呢!看来今天就能跑出去,回大荒后再多的事情劳资都不管了。洛寂正要喜滋滋地动手,突然又想起了洛书。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洛书被殊道坑。
毕竟他敌不过洛书,如果殊道把洛书坑了,就是间接说他敌不过殊道,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但是这样直接跑去说,还是会被抓回来。洛寂歪着头想了一会,只想到了写信这一种办法。
正好洛书给他留了纸笔,他认字不多,边写边画,倒是搞定得很快。估计整个神界都没几个能看懂的,洛寂非常放心地把信扔在一旁。
然后他便将灵力注入画中,普通的笔触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金色的流光,河流高阁仿佛全部活了过来,纷纷从画上立起,哪里还是画像?分明就是凌空出现一个缩小版的靖凌城。
洛寂惊叹了一会儿,伸了右手进去。正如殊道所言,毫不受阻拦,一截手臂在触碰到一个建筑时,便凭空消失,洛寂脑中想着洛书的金色灵鸽,不多时手里猛地多了一团毛茸茸的活物,还在不断挣扎。
他猛地抽回手,果然在手上看到一团小小的金色。不禁微微一笑,单手将纸折好绑在鸟腿上,又转脸看向侍卫。
“我知道是殊道的错,但是我不能瞒洛书,所以”沉默良久,洛寂都想不起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什么。
他又把手伸进画里,这次他想的是祭天台上,炉鼎里的火。按理说,皇子结义算大事,用的也一定是神火无疑。那火焰也比较奇特,他的印象比较深。为了安全,也为了保证能准确无误地烧到水幕上,他特意站近了些。
然后他慢慢地想着很小的一股火苗。掌中凝聚起灵气承接,直到指尖传来阴冷的感觉,才像呵护什么珍贵宝物一般,慢慢将小指拇那么小一点的神火,慢慢接了出来。
而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在看到那抹火焰的那一刹那,眸中居然恢复了几份神采,扑过来就要阻止洛寂,“黑炎!”
好熟悉的名字,洛寂被他一吓,动作更快,弹指就将黑炎扔到了水幕上。那火遇水不灭,甚至反将那水作为燃料。明明是两种无生命的东西,却仿佛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战事。
水与火互相都想吞噬对方,疯狂地纠缠碰撞,斗得不相上下,难舍难分。僵持了一阵,似乎苦苦坚持才稳定下来的黑炎,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粗长。眨眼间,便窜起一米多高。冷风如刃,刮得洛寂和那侍卫都不敢靠近。
眼见水幕的优势一点点消失,下方的水池也渐渐“咕噜咕噜”地向上翻起气泡,似乎水池底下有什么东西快要压不住了。
洛寂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溅起的水花跳上石室,兹拉兹啦地烧出点点坑当。
“是龙骨为什么?”黑炎越战越勇,甚至顺着水流迅速蔓延到另一面水幕上。一个空洞逐渐出现在洛寂面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洛寂的一颗心怦怦狂跳起来,他咽了口唾沫,眯起眼睛测了一下高度,一把抓过靖凌图,向前冲刺两步,
跳——
他的前半身极为顺利地穿过水幕,但一直专心吞噬水流的黑炎,不知怎的,突然注意到了他。轻飘飘地转上来就是一卷。
完了!刚刚看完黑炎的凶残,洛寂的心头涌上一抹绝望。
眼见自己的腿就要不保,一道鲜血从天而降。黑焰躲闪不及,劈头盖脸被浇了个正着,虽没被浇灭,但瞬间萎了回去。洛寂得救,转脸去看鲜血的由来。却在一瞬间怔愣,手足僵硬,口不能言
是石室中的侍卫!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变作兽瞳,泛出金光。但眼神依旧一会迷离一会清明,他的手上握着东宫侍卫的佩剑,剑尖调转,正往自己身上插。
眼神清明的时候,他很明显能感受到痛,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豆大的冷汗从他额上滑落,望向洛寂,声嘶力竭地喊:
“跑,快跟着灵鸟跑!别留在这!”
黑炎受了这一创,气势不减,甚至更加凶猛地吞噬着水流,洛寂甚至觉得它已经满足地狞笑起来。迅速膨胀起来的黑炎贴上石壁,火光跳动中,侍卫的脸已经看不太清!
洛寂知道他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抖着声音怼了回去:“那你呢?”
“我”
侍卫正要答话,眼神却再次浑浊起来。他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洛寂自己的打算。
身体受到重创,那侍卫自动恢复了原身——那是一条数十米长的青龙,虽然尽可能的盘旋缠绕,仍将整个石室挤得满满当当,浑身上下的伤口瞬间放大数倍,血流如注,限制着黑焰的蔓延,硕大的龙头仰起,张口喷出漫天水雾。
洛寂见那黑焰再无行动,似乎能赢。心头的不安稍稍放下些许。右手松开将灵鸟放出,转身跟上。
洛寂先前把这地方想得太简单了。而通天苑,通天苑,便是你有通天手段也休想逃开。
一出石室,正通迷阵,光线又奇差无比,洛寂初时走还不觉得,可越是往外走,便越觉得心惊,岔口连岔口,一洞接一洞,往往才上了阶梯,紧接着就要下楼,直走得眼花缭乱。若不是灵鸟飞得不快,他听力又奇好,恐怕真得迷失在这通天苑里。
绕了不知多久,洛寂终于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他正要兴冲冲地跑过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就连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震动,可能是他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