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记忆太过‘模糊’。
若不抽取出字眼的提示去思索,也不会主动记起来。
但又真真切切的有着远古的诸多画面。
说是传承记忆,却不见有着甚功法留下给他。
传承不见,唯有记忆罢了。
且这记忆是以‘眼’的方式呈现给他的,所能看到的东西,也都只是那大能所见所闻。
所以
究竟是怎一回事?
莫不是瞧着他顺眼,就随手挑了个人?
微微晃着脑袋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
见着上头那几双视线仍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便也把心中所想着的关于这记忆的事情说了出来。
莫攸宁沉吟片刻,又迅速扫了周遭已恢复成云雾团团的景象。
“许也是传承,约莫是同灵兽那般的传承方式。返祖的妖兽大多都会获得传承记忆,那些传承有只是一份记忆的。上古大能也倒有可能会以这般的方式留下份记忆。”
但这南岳天境的传承,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许也是同景木那生而带来的能力有关。
当然,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也尚不能排除完全没有危险。
闻言,景木缓缓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我现下也感觉这秘境同我很是亲切,且也能掌控些许。”
他没有把话说全,倒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总觉得有股隐隐的危险埋伏在周身,是他不能说。
不仅不能说,还要把这事情给圆过去。
这份记忆同那隐约间天道因果给他的感觉,都像是在告诫着他。
“既然如此,便先把此处给弄明白,也好知晓你身上这份记忆是否有危害。”
莫攸宁确实不想在这多待下去,方才那天地间带给他的压迫感着实算不上好受,让他不得不想得更多一些。
可又不得不再次再摸寻片刻,总得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于景木而言就是个隐患。
且眼下景木得了这份机缘,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好事。
听着对方的叙述,那传承记忆还有着某些条件才能去触发打开。
记着上界先祖对南岳天境的那些传出的言语,也难免会有些担忧。
景木本就特殊,自降生便得天厚爱。
若再加上这份天境神秘主人的传承记忆,怕是身上担着什么要紧的担子,又要为天道为天境主人去做些什么的。
可景木脾性多思虑,多加这些在身上,也不知能否承受的住。
“好。”景木知晓师尊这是在为自己操心,他心下微暖,也带上了些歉意。
不开口把这些事实都全然告之,让他确实觉得有些对不住担忧着自己的师尊师兄。
很快他也把这些思绪都藏于心底,见着师兄仍紧抱着自己,师尊同未来师娘又都扶着师兄,姿势着实有些诡异。
脸上一红,他赶忙说道:“师兄,先放我下来吧?”
怕师兄担忧,想了想,又补了句:“现下周遭事物都隐约在我掌控间,不会摔了的。”
师弟都这般开口,易南青也不会再执着。
身上的力气同灵力也都缓了过来,先是同着在身后扶着他的师尊二人道过谢,他这才缓缓放下师弟。
见着师弟同条离了水的活鱼般试图蹦跳下去,他眉心也跟着跳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师弟那不老实的大腿背,说道:“慢些,你如此怕是好好的都得摔。”
看到这一幕的顾依斐觉得这师兄弟二人确实很有‘感情’。
转眸又去瞅自家心上人,盯着那似是在欣慰徒儿如此相互帮助的表情,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同莫攸宁断了袖,所以才看谁谁都像是断袖?
那景木同他师兄,就真是单纯无比的师兄弟之情?
还没等他继续思考下去。
这视线就被莫攸宁抓了个正着。
他也不想让对方瞧出自己这不怎能说出口的‘龌龊’小心思,便缓缓的笑了笑。
哎,现下还在危险的南岳天境中呢,也都不能确定此时所处之地的安全,怎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以往他也不是这般的啊!
莫不是同那些坏了孩子的女修般,都思虑过多过重了?
而此时的莫攸宁看着斐儿那如同做了坏事被抓包才露出的乖巧笑容。
觉得手指微痒,很想捏上一把那笑得鼓鼓的脸蛋。
记着两个徒儿还在场,这地方又不知是否暗藏危机,这才把心下的念头且压着。
他转开视线,见俩徒儿已经看向自己,便嘱咐道:“先不要分开,同走一圈瞧着便是。”
想了想,又说:“景木,你可有此处有关的记忆?”
被这么一问,景木也开始去接触那记忆。
“有。”他赶忙点头回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记忆中,这是那位前辈常待着的地方。阵法是前辈打坐之时形成的,启动之时会有出现千层山脉,那是地脉之灵的显相。”
说到这,又转身便朝着那块黄泥似的大石头指去,缓缓开口:“那儿就是打坐的地方。”
闻言,莫攸宁也看向了那块巨石。
他也未有上前的举动,沉吟片刻后,便朝着那石块行了一晚辈礼。
南岳天境既在上界有所传闻,就说明主人必在上界。如此说来,会与这天境有所联系也指不定。
那礼貌一些,总归是错不了的。
见状,顾依斐三人也跟着行了个礼。
刚做完,就见着莫攸宁上前去搜寻那块黄泥大石块,同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