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啦。”长歌挣脱他的手继续倒酒。
杭生看着她：“你永远都不听话。”说着夺过她的酒杯自己替她喝了。
长歌夺回酒杯再倒酒，说：“你本来就知道我就是这样子，你改变不了我的。”
刚倒了一杯酒，杭生便又夺走了。
长歌有点生气，拿回酒杯来继续倒酒：“你这人总是这么霸道，七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这样，你知道你自己很过分吗？”
“我过分？”杭生再次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顺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当初你丢下我时怎么不说自己过分！”
长歌看着他没说话。
杭生皱眉，声音也大了点：“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大火。”长歌重复了一句。
当年那场大火，记忆里已经模糊，没错，那是她放的一把大火，试图割断所有联系好让赵嘉日后不会反悔的一把大火，因为那场大火，她被赵嘉命人毒打，也从此被赵嘉所厌。
但她并不后悔。
“谁告诉你我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吕不韦。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曾经返回过一次，大火把所有都烧没了，我没有找到你，吕不韦说你可能死在其中被赵嘉所害，也可能携带了赏金逃离，幸亏我们离开了不然我们也会死。”
长歌反问他：“所以你对此深信不疑？”
“他有什么理由骗我？”
长歌笑笑，心想：有什么理由，理由多了，最重要的，莫过于让你成为心无牵挂的冷酷无情的君王啊。
但是她只是喝了一杯酒，什么话都没说。她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所有人口中的暖语和冷语不过是把她看成了阻碍他成为更好君王的障碍，只要能达到目的，诋毁也罢，奖励也罢，一切都可以。
长歌搂住他脖子问：“当然，他没有理由骗你，的确是我骗了你。”
杭生多疑，他能够说出心中困惑已经不容易，又恐怕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一个所谓的真相，那她便给他，那所谓的真相，那个被人编排了的带有很强目的的真相。
杭生盯着她看，一个字都没有说。
真是漫长啊，长歌心想。
难耐的她举起酒杯继续喝，手却有点抖。
下一刻，杭生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说了句：“你喝醉了。”
“你要做什么？”长歌吓了一跳，不由得搂紧了杭生的脖子。
身后忽然传来宫女的声音：“大王，吉时都快过了，还请您快回去吧！”
“滚下去。”杭生头也没回，戾气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那个宫女早就死了。
杭生将长歌放在榻上：“你今天喝的太多了。”
长歌眨眨眼，没有放开他：“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却在这里停留，究竟居心何在啊？”
“我来只是想讨一个你的对不起。”他平静的说。
长歌摇头：“长歌从来不说这三个字，你来错了。”
杭生沉声道：“不，我不是为了那三个字来。”
“那你……”
他吻上她的唇：“你只需要用你的身体回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