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慕夭夭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撇过头看向红藤,道,“你听见没,危月燕小姐竟然当着你堂堂海棠教大祭司的面说我一个正道弟子是魔鬼。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那点手段跟我们圣教有什么区别?你发起狠来比许多圣教弟子还可怕,叫你一声魔鬼简直是小看了你。”红藤走到危月燕身边,缓缓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温柔一点的审你。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她那样的魔鬼哦。”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谁来又有什么区别?”危月燕的笑容无比凄凉,道,“没想到竟然落到了海棠教的手上,你们果然包藏祸心,对我们天师教处处算计,我呸!”
“哎哎,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海棠教可不是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红藤顿时就不乐意了,起身走到慕夭夭身边,道,“我还想看在大家共同为圣教做事的面子上帮你求个情,没想到你还不识好人心。慕首席,这两个人,你随便处置吧,我是不管了。”
危月燕恨声道:“说得那么好听,你跟这正道女人混在一起,一唱一和的,要是被你们教主知道了,要是被天下同门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且不说我会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阶下囚竟然还有胆量,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红藤手指一曲,五道魔气直指危月燕的四肢与腹部,慕夭夭见状,五道灵力跟上将红藤的攻击拦截了下来。
“你不是说不管了吗?那你就乖乖的在旁边待着,别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在帮这二人,不想让我知道你们魔教的阴谋。”慕夭夭抚摸着手腕上的翡翠珠串,道,“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我才没有逼你交待,你要是再敢干预,我连你一起收拾。”
大乘期修士的恐怖气息瞬间炸开,恐怖的气势压迫得危月燕和柳土獐难以呼吸,红藤立刻以魔气护身,这才没有露出狼狈之色。大乘期果然是半仙的门槛,与元婴期的差距绝不是区区一个境界可以描绘的。
“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过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性命,否则,哼。”慕夭夭道,“我虽然身为正道,可手段也不会比你们魔教差,而且我的耐心一向不好,话也不喜欢说第二遍。若是还想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是……”危月燕看着一旁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柳土獐,缓缓说道,“这酒是用各类天材地宝制成,由于其中击中材料只有一份,所以只够控制皇帝,不过只要能够控制住皇帝,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原本是想用点手段胁迫第一酒庄与我们合作的,可没想到背后有一位修为大约在元婴期的神秘高人,我们不能将事情闹大,所以并没有机会得手,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亲自潜入皇都再伺机动手了。”
慕夭夭道:“那弘兴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危月燕答:“皇都里有我们的人一直在和贵族们接触,但是情况都不太好,弘兴候是个落魄贵族,但是也十分警觉,我们的人也在皇都之中处处碰壁。后来你们扮做弘兴候世子夫妇出现在锦月城时,虽然我们一开始有过怀疑,但是你们的扮演的确天衣无缝,我们这才选择铤而走险。”
慕夭夭点了点头,这件事和她心里的判断出入不大。慕夭夭继续问道:“那你们在皇都应该有一个不小的势力作为保护伞,那是个什么势力?”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危月燕苦笑一番,看了一眼柳土獐之后又看向慕夭夭道,“我们做事一向分工明确,不得插手和干预别人的事。我和柳土獐只负责保护好酒酿,皇都里的事情是房日兔和心月狐负责的。按照预定计划,我们将你们带到皇都之后便将你们交给他们的人,然后我们就会离开皇都,接受下一件任务。”
“嗯。”慕夭夭淡淡应了一声,看来危月燕知道的东西就这么多了,柳土獐知道的应该和危月燕差不到哪儿去,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这位……前辈,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们二人一条生路了?”危月燕看着柳土獐已经奄奄一息,恳切的哀求着慕夭夭,道,“我们二人一定会将今夜只是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你们两个人,一个人想活,另一个人就得去死,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片刻后,慕夭夭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道,“两个人都想活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拿两个人的命来交换便是。”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危月燕茫然地摇了摇头,但是心中却又不好的预感在缓缓升起。
“你们两个想活命,那就那房日兔和心月狐的命来换吧。”慕夭夭莞尔,凭空变出一个瓶子扔到危月燕跟前,道,“这东西会让他好受一点,明日一早我们就向皇都赶路。”
慕夭夭起身朝着马车而去,忽然想起什么,止住脚步,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把我们二人的身份汇报出去?”
“并没有,这事得做的十分隐秘,以免暴露,所以你们的身份会在我们四人会面之后亲口转告。”危月燕取过瓶子之后毫不怀疑地将里面的药丸给柳土獐喂了下去。很快,柳土獐便感觉到体内的异样在慢慢消失,这一番折腾简直让他精疲力尽。
“算你们还很识相。”慕夭夭瞥了一眼好转的柳土獐,道,“这些天好好休息吧,到时候可别给我露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