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中规中矩的结束修炼,沈逸白站在门口往外面看了看,慕夭夭今日十分难得的还坐在那树干上饮酒。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逸白发现,慕夭夭的作息时间和自己是一样的,每次他准备开始冥想,慕夭夭便提着酒坐在那桃树树干上;而他冥想修炼结束,慕夭夭便会从那树干上下来回屋休息。
沈逸白正奇怪慕夭夭今日是不是喝大了,便看到慕夭夭手中的酒坛“唰”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紧跟着,慕夭夭在树上一个翻身也掉了下来。
沈逸白没有多想,脚下如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慕夭夭掉在那酒坛碎片上之前先行将人抱住了。
“呼——”沈逸白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怀里的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慕夭夭睡得很沉,从树上掉下来都没能影响到她的睡眠。
沈逸白觉得温香软玉这个词大概就是为慕夭夭量身打造的,怀里的姑娘抱起来十分舒服,软软的香香的,虽然比想象中要重一些,但是也不会重到哪里去。
慕夭夭大约是觉得沈逸白的怀抱挤了些,不安分地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罢。
沈逸白喉头上下一动,连忙挪开目光不敢再看慕夭夭。慕夭夭这一身衣服本就没怎么好好穿,这一动,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沈逸白试着把慕夭夭叫醒,可是慕夭夭睡得特别沉,估计天塌下来都叫不醒她。沈逸白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将慕夭夭抱回去。
心中默念一句“师姐恕罪。”后,沈逸白这才敢推开慕夭夭的房门,借着月光沈逸白分辨出了床的位置,快步走过去轻轻将慕夭夭放在床上,帮慕夭夭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这才十分狼狈地夺门而出。
沈逸白背靠门板,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脏跳得特别快,伸手放在心口,好像还残留着余温。
“慕——夭——夭——”
沈逸白慎重而温柔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这份感情来得好像有些突然,不过又像是水到渠成了。
沈逸白想,自己或许早就喜欢上慕夭夭了。
沈逸白守在慕夭夭房门前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便从冥想状态退出开始今天的修炼。
沈逸白装好两筐桃花花瓣,准备返程,抬头看了看天色,微风轻轻吹过,沈逸白缓缓闭上眼,心中有些不太确定但好像多了些什么。
沈逸白运气,隔空两掌将树上的花瓣击落,沈逸白使出济神剑法穿梭在漫天花雨中,最后一片花瓣落地,沈逸白睁眼,身上不过寥寥几片花瓣。
沈逸白大喜,这份喜悦十分想和慕夭夭分享。挑起竹筐,沈逸白的脚步十分轻快。
回到住处,慕夭夭难得没有练剑,房门紧闭,沈逸白想,师姐大概是喝得太多了,还没睡醒吧。
沈逸白拿了早饭回来放在桌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叫慕夭夭起床。
“师姐?”沈逸白轻轻敲了敲房门,站在门口轻声唤了一声,发现没人答应这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慕夭夭正倚在床头,衣衫凌乱,看见沈逸白突然进来,支撑着的手一滑,整个人便往地面摔去。
沈逸白没想到碰见这一幕,连忙跑过去半跪着搂住慕夭夭,眼睛却不敢乱看,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应声了我肯定就不会进来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慕夭夭冷声说道,然后伸手拉了拉衣服,以免春光外泄。
只是,慕夭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好像是,病了?
“师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逸白小心地询问道。
“没有。”慕夭夭动了动,但浑身使不上力气,语气便十分的冰冷道,“你准备抱多久?”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逸白听到慕夭夭的话下意识地松手,慕夭夭也没想到沈逸白会突然松手,整个人便跌在了地上。
头和背重重地和地面亲密接触,撞得慕夭夭眼睛一花,脸上一凉,慕夭夭正在气头上连狠话都不想说,只是狠狠地瞪着沈逸白,然后手掌用力撑着地面,想要起身。
沈逸白看着慕夭夭的脸愣了半晌,不停地咽着口水,慕夭夭绝对是他平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黛眉如远山清秀,双眼圆圆的但眼尾上扬,双眼满是怒火……呃,怒火?
沈逸白这才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将慕夭夭抱起来,放回床上靠着床头坐着,贴心的将软枕垫在慕夭夭的背后,最后再拉好被子。
慕夭夭瞥到面具掉落在地上,双眼一眯,道:“面具。”
沈逸白将面具捡起,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然后,将它放在了慕夭夭拿不到的地方。
“沈逸白。”慕夭夭咬牙切齿道。
“师姐,我去给你烧水啊。”沈逸白也不怕慕夭夭生气,嬉皮笑脸一番出了门。
慕夭夭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里盘算着等自己恢复后怎么将沈逸白这无赖小子扒皮抽筋以泻心头之愤。
沈逸白将早饭连同外面的桌子一起搬了进来,慕夭夭的屋子本来就不大,这下便更加拥挤了。
沈逸白再进门,手里便多了个铜盆,笑道:“师姐,你的面巾放在哪里了?”
慕夭夭懒得和他说话,下巴扬了扬,沈逸白看过去,一个面盆架乖乖待在角落,放置了个银盆,搭了张面巾和一张手巾。
沈逸白取下慕夭夭的面巾和手巾,心中暗叹,师姐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用的丝绸和一般的贵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