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手捂着脸,但是闻采还是从发型和身材看出那人是牛薇,而扶着她的人正是班上的艾彩。
回教室后,班级里的学生正闹哄哄地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闻采从他们口中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刚才牛薇跟林晓语突然起了争执,林晓语就从背后推了牛薇一把,牛薇竟然摔了个跟头,正好脸撞在桌子角上,把鼻子撞破了。
而肇事的林晓语正低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刘阳正坐在她旁边安慰她,闻采隐约听见林晓语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她突然会摔倒?”
临上课之前,刘老师忽然神色匆匆地进了教室,他一眼就看见正站在讲台附近的闻采,就伸手招呼她过去。
闻采走出教室,看见牛薇正被艾彩搀扶着靠在墙边站着,她的鼻子已经被简单地包扎过了。
之后在刘老师的指示下,闻采和艾彩一起陪牛薇去了旁边的医院,做了检查,还拍了片子。最后医生说牛薇鼻子的软骨轻微受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也要小心治疗,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能碰触伤口等等。
很快,牛薇的姥爷终于赶了过来。牛薇的姥爷当然还记得闻采,他感谢了闻采和艾彩送他孙女来医院,然后又问了问当时发生的情况,才带着牛薇回家了。
之后牛薇请了两天假没来上课,据说在家里静养中。有人看见林晓语的父母和牛薇的妈妈都来学校了,闻采听金狄说,牛薇家里好像要林晓语家里赔钱来着,但是林晓语爸妈不愿意赔钱,两家人就在刘老师办公室里吵了起来,不少学生路过的时候都听见了。
再后来,据说牛薇父母后来并没有真的要林晓语家赔钱,但是道歉还是必须的。
到了第三天,牛薇终于来上课了。
早上,牛薇刚进教室,还没等坐稳,林晓语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给了牛薇,还低声下气地跟牛薇赔礼道歉了。班上的人忍不住都偷偷瞄她们俩,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之前林晓语还哭着跟别人说她不是故意的,这会儿还是乖乖地道歉了,看样子八成是她父母要求她这么做的。
牛薇拿过礼物,当着大家的面拆开一看,原来是个毛绒玩具熊。牛薇顿时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个地摊货吗?在我家夜市二十块钱一个的。”
她说完,还当着林晓语的面儿,把那只毛绒玩具扔进了垃圾桶。
班上的同学都看傻眼了。大家都知道牛薇的性格比较怪,但是谁也没想到牛薇这次竟然这么有“魄力”,一点面子都不给林晓语。
对此,林晓语当然觉得很恼火。虽然没了察言观色能力,但是闻采还是看出她很不高兴。可惜林晓语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连续好几天,牛薇都以受害者自居,每天嚷嚷着鼻子疼,说影响她学习了。一开始大家还安慰她几句,后来大家的热情也淡了,就没人理会她了。而林晓语也变得比从前低调了不少,下课之后经常一个人呆在座位上看书,很少跟别人交谈。
很快,眼看着高考倒计时的数字慢慢地减小,班上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杜梦凡最近几天一下子变成了文艺小清新,每天坚持写感时伤怀的日记,还拿给闻采和张文文看。
“这段时间的回忆太珍贵了,我要都写下来好好保存!”杜梦凡笑着对闻采说。
闻采也觉得她的主意不错。上辈子高考前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这辈子她打算好好把这段时光记录下来,等个十年二十年之后再来看,肯定特别有意思。
但是每天的日子确实挺单调的,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说实话其实没啥好记录的。不过闻采最后竟然还是写了不少内容出来,大多数都是关于生活的小细节的。
“闻采的文笔真好,”杜梦凡看了感叹道,“我怎么写不出这么多温馨的小细节啊?看来我的文笔就是不行,怪不得作文总是拿不了高分。”
“你的文笔挺好的了,写日记跟写作文不一样的。”闻采鼓励道。
杜梦凡“嗯”了一声,她忽然说道:“闻采,你是不是要考西景大学呀?”
张文文道:“肯定的啊9用问嘛。我要是闻采那个分数,我也考西景大学。”
听到这个问题,闻采顿时沉默了。她其实一直都想考另外一所大学,但是自从没了超能力之后,她竟然有些犹豫了。
“西景大学好啊,我也想去。”杜梦凡唉声叹气道,“据说西景大学医学部挺不错的,但是我的分数很悬啊……”
张文文道:“那就别考西景大学的呗,我觉得别的医科大学也不错。”
杜梦凡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可我想和闻采上一个大学。”
“以你的成绩,上西景大学很难吧,你还是理智点比较好。”张文文劝道。
张文文说的是实话,就是太直白了,杜梦凡不,她直接扭头转过去看书去了。
很快,黑板上的倒计时渐渐地从二十几天变成了十几天,最后终于变成了个位数。
距离高考还有九天了,闻采却反而觉得不怎么紧张了。高考前要放三天假的,所以他们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课可以上了。
最后一次语文晚课上,张爽老师竟然破天荒地给大家放了一首歌。要知道张爽上课时从来都很严肃的,别提放歌了,连讲笑话都很少有。
张爽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离别的气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