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奔波了几日,竟也这么快的就来到了京城,京城可真繁华啊,心月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一条条交错的街道和林立的高楼惊叹到。
“哎,皇甫逸,你们京城这边有什么好吃的么?”
马车边上骑着白马的两位少年郎稍微有些被心月的这个问题惊到,皇甫逸立马就笑了起来,“有啊,我们这边好吃的可多了!其中呢醉仙楼的烧鹅烧酒可是最出名的,还有一品居的栗子糕、红烧鱼也不错的,当然呢淑芳斋的贵妃红也可以啦,青云馆的官鲍燕窝,聚龙斋的铁掌羊排,赏心楼的红心酿等等啦……一时间还真的说不完,心月我和你说哦,真的,我们京城好吃的最多了!最多了!”
“真的吗?真的吗?”心月激动的快大声叫出来了,心里暗想太好啦!
一旁的宇文玹斜瞥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心儿,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你有银两吗?”
“银两是什么?”
“银两你都不知道!”皇甫逸有点惊讶的看着心月,“你可真是边塞来的……”
“买东西需要付钱给别人,钱就是银两。就是你要把银两给卖东西的人,这样你就能得到你要买的东西了,和物物交换是类似的。”皇甫逸翻着白眼,内心觉得心月不可思议的土气,但嘴上却依然耐心和心月解释到。
“哦,我明白了……”
“真的?这么快……”
“嗯。”
“心儿,你是我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能乱跑的。”宇文玹说完这句话看着心月,心月却并没有看着他,眼神早已飘去有食物的地方去了。“乱跑是要家规处罚的!”宇文玹对着心月,语气硬硬的,满脸凶气的说着。好像希望用话语就能把心月那颗飘忽的心给镇住似的。心月根本就没有顾的这些,她内心已经被皇甫逸说的那些食物填满着,雀跃着。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宇文府,但此时的心月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来打量观察宇文府了。也不知道走多久,又来到了一个小别院里。
“公子,你可回来了!”
一个身穿浅蓝色对叠式收腰罗裙,挽着精致发髻,上面插着一对金色发簪的美丽女子跑步迎了出来。
“公子,你要回来也不早点通知碧儿,好让碧儿去大门口迎接你啊!”女子的声音脆脆的好像铃铛声。
“碧儿,这是心月,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
“公子,你的贴身丫鬟不是一直就是碧儿吗?是碧儿哪里做的不好吗?公子竟要换掉碧儿?”
女子委屈的有点要哭出来了,这一切的突变让她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没有,碧儿你做的很好,但是我现在想让心儿来照顾我,你依然是松竹院的丫鬟总管事,这是不会变的。”宇文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着碧儿说的这些话就只是在下达命令,看不到一丝对这个昔日贴身丫鬟的怜惜之情。碧儿脸上明显有眼泪掉下来了,宇文玹却一眼都不看碧儿,就自顾拉着心月径自往里走去。
心月心里想,看得出来这个碧儿对主子用着真情,明显的在难过,对着这样一位曾经朝夕相处的美丽女子,宇文玹竟然一点都疼惜啊也不去安慰一下啊……石头做的心吗?这么冷酷直接。
“心儿,这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就在你的对门,你先在这儿歇息。”宇文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离开前把房门也带上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心月才恍惚回过神来,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不大,却应有尽有,粉橙色的纱帘,镂空的雕花窗,淡淡檀木熏香,一张简单柔软的木床,一把铜镜置在木质的梳妆台上,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女子用的胭脂水粉,水莲色的床被绣着夏日映荷,边上桌子上放着一些小小的野花,不知名但是新鲜。像是有人漫不经心的布置过。
“你这个贱婢,你怎可住这间房间!”
碧儿见着心月在这间屋子里,表情非常的难以置信,气愤、悲伤、不甘、恼怒,一时之间全在这张娇俏明艳的脸上,所有的情绪一时挤满在她精致的五官里,没了往昔的美丽,变得异常狰狞凶悍。心月虽然是见过世面的,但凡凶悍的猛兽异禽也并未少见过,但今儿见着这阵势,心里竟难免有些害怕了。
“碧儿,我不知这房间有什么……”
“这是公子最珍视的一间房间,平日里谁都不让住,每日的鲜花都是公子亲自采摘,你一个贱婢怎么能住在这样的一间房间里!看你这到底是乡下来的,竟这般的不懂规矩!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想爬上公子的床不成!”
心月看着房间里的花,又看看眼前炮语连珠的碧儿,心里恐难以招架的住……
“碧儿,是我让她住这里的。”
宇文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水蓝色直襟长袍,长发上束着水蓝色丝绸发带,腰束白月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块月牙色的古玉,比起身着骑装时烈阳般的男子气,身着长袍的宇文玹身上多了几分古朴雅致的文气。
“公子,”碧儿焦急的唤着,所有的情感希望通过这一声公子传递给宇文玹,好让他知意。她,懂公子的脾性,怕说多恼怒公子,却又不甘就此在这原地生生放弃这最后的挣扎。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退下。”
碧儿未能如愿,低着头,恶狠狠的蹬了一眼心月,这才退了出来。
“心儿,过来。”
宇文玹拉起心儿的手,走进对门的屋子里。这一间屋子比心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