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素了整整半年了,以前没媳妇的时候,一直素着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媳妇成天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光能看不能吃,岳母还成天像防贼一样,看见他俩独处就找借口进来晃悠。
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景坚摸摸林子矜白嫩嫩的小脚丫,劝自己再忍一天。
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明天岳母就要回金海市,不如索性等她离开,再放心大胆地吃顿肉。
其实郑桂花也很冤枉,这不林子矜送她进站台的时候,她就把林子矜拉到角落里,悄悄说了:“子矜,满一百天就没事了,你们那个,那个想做什么就能做了。不过妈可告诉你,别以为奶着孩子就不用采取措施,奶着孩子还能怀孕的人可不在少数,就算想要孩子,也得等老大满两岁再说,两个孩子年龄太近,真会把你累坏的……”
“妈,你就别管这些了,我们不打算再要一个!”林子矜就无语了,这真的是她亲妈,操的心可真够多的。
郑桂花瞪她一眼:“咳,万一有了就生下来,我听你公爹说了,少数民族能多生一个,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儿子呢。”
林子矜连反驳都没力气了,她妈对于儿子的执念是深入骨髓的,跟她说什么都没用。
郑桂花心里嘀咕着,回去得抓紧让媳妇和女儿再生一个,万一政策又变了呢。
晚上。
今天的景坚特别殷勤,吃了晚饭哄着宝宝睡了,就给送到王姐屋里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还从院子里给林子矜摘了两个大石榴。
亮晶晶红彤彤的石榴籽剥出来,放在碗里,两人一个剥一个吃,看着林子矜吃完了,景坚就凑过去了。
一个带着清新的石榴香气的吻落了下来。
景坚一下子就把林子矜扛起来,扛到浴室里去了。
水汽氤氲。
洗了一半景坚就不规矩了,林子矜努力地推开他:“别闹,一会回卧室再说。”
景坚却抓着她不肯放手:“不行,咱的卧室离宝宝和王姐太近了,不安全。”
最终林子矜也没拗过他,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浑身瘫软地又被抱回床上。
这还不算完,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子矜又被咸猪手惊醒了。
她翻个身推他:“你不是说卧室太近吗,小心王姐听到。”
景坚整个人压了上来,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没事,我轻点。”
好吧,你有理,你怎么做都是对的。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一眨间,宝宝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现在已经是幼儿园大班的班长了。
而且,她已经当上姐姐了。
没错,口口声声只要一个孩子的林子矜,又给程清歌小朋友生了个弟弟。
真香定律没应在杨峻峰身上,反倒应在林子矜自己身上了。
当林子矜发现又怀了孕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过犹豫。
那段时间她正在考副主任医师,实验室那边也在开发一个新药,不管工作还是学习,她都忙得要命,每天累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得靠挤。
突然发现意外怀孕,对于林子矜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原本就没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再加上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就更不想要了。
她不想要,可架不住有人想要啊。
程家所有人轮番出动来劝林子矜,程静每天一下班就来找她,就连一向不管儿女家事的程信才都急了。
当公爹的不好意思直接跟儿媳妇说,只能找景坚谈:“小光啊,如果小林没怀上这孩子,我绝没二话,有宝宝一个我就知足了,可现在这不是怀上了吗,正好她有这个条件,政策也允许,咱就把孩子留下吧。”
景坚:“……”我能说什么,我也没办法呀,林子矜是个有主意的,把事业看得比她自己还要重要,他说话恐怕也没多大用。
何况,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说起来还是他自己。
不,好像也不能怪他,要怪某些橡胶制品的质量不佳。
说句心里话,如果林子矜没怀上这个孩子,景坚也从没想过让她再生一个,可现在不是怀上了么。
听说林子矜又有了的时候,景坚就对这个孩子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林子矜怀着小清歌七个月的时候,他执行紧急任务去了边疆,现在她再次有了孩子,他一定能够一直陪着她,陪着孩子,直到小宝宝平安地降生。
程信才说了半天,发觉儿子说了也不算,叹了口气,另想办法去了。
于是,郑桂花就气势汹汹地来了。
带着两只绑住了爪子,还在咕咕叫的老母鸡,还有哥哥姐姐舅舅给林子矜带的营养品,郑桂花进门把老母鸡放在院子角落里,拉着林子矜就进了屋。
景坚跟她们打声招呼,也没进院儿,掉转车头去幼儿园接女儿。
郑桂花已经五十多岁,两鬓已然花白,眼角和额头的皱纹很深,顾不得旅途劳累,她上下左右地打量林子矜:“怎么样?想吃酸还是想吃辣?我看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是左脚先迈的门槛,平时进门也都是这样吗?”
将近一年没见的亲妈,一见面就研究这个问题,林子矜真是无语了。
她倒了杯热水递给郑桂花:“妈,您别这样好不好,首先我不打算再要孩子,再说了万一生下又是个女儿呢,您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胡说!”郑桂花有点生气,随即表情转为柔和:“女儿怎么啦,你看咱家宝宝多好呀,过年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