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没见到这救命恩人的时候,她就听说了于瑶对白楚毅紧追不舍的消息,当时她还惊讶他们这是要跨越性别搞断袖之恋啊?后来当她见到于瑶的时候,她瞬间就明白了。
于瑶不愿意离开星辰楼,而刚好她也想找个大夫留在星辰楼,当下她就拿出了几颗毒丸让他解毒考验他,这好样的,一个时辰都不到便给出了解毒的法子。唐遥爱立马就答应让于瑶留在了星辰楼,还故意让白楚毅带领他熟悉熟悉星辰楼的环境。
当时就想着于瑶说不定能成为白楚毅未来的一半,后来得知他有妻女并且都已逝世后,她觉得更有必要让于瑶留下来了。说不定,于瑶能打开白楚毅的心结。
“楚毅,你让我好找啊。”唐遥爱一个飞身也飞上了树杈上,就在白楚毅对面靠着树干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如同那晚在屋顶一般。
白楚毅睁开一丝小缝隙,看了看她,又闭上了眼睛不说话,嘴角微微一笑。
“幸亏有这片红树林,不然,这大白天的,屋顶又那么晒去不得,那你连个藏身的地都没得咯。”她取笑着说。
“楼主爱说笑了。”
“难道不是吗?”唐遥爱反问道。整个星辰楼,也只要他们俩能这么悠闲的呆在一处闭着眼睛,心平气和的聊聊天,很随意的聊,却又处处显得十分的默契,知道什么能聊,什么聊不得。他们就如同情人一般,能温馨相处,又能共同把酒问青天,却又对彼此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上下级之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知己吧。
“也许吧。”白楚毅淡淡的说,已没了对于瑶那样的坏脾气。
一片叶子飘落到唐遥爱的脸上,她依旧闭目养神,用手捏起叶子把玩着,笑了笑,问:“楚毅,你对于瑶什么感觉?”
他没好气的说:“一个大男人,偏偏像个小娘们似的整天哭哭啼啼,能有什么感觉。”
这么说,难道这两人之间有戏?赶紧趁热打铁:“那他不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你就对他有感觉啦?”
“楼主,此等玩笑开不得,我乃堂堂一大男人。”
“然后呢?”
“我一大男人,他一小娘们似的男人,你说我们能有什么?”白楚毅大吼道,他简直要被唐遥爱气死了,睁开眼坐了起来。
唐遥爱明显是被他吓到了,天哪,这于瑶果然有神力啊,他们家这么温文尔雅、细腻之人也有生气的一天?这于瑶果然牛掰!为防止他气过头直接提着玉箫去把于瑶给灭了,她赶紧起身安抚他的情绪:“那个,楚毅啊,别激动啊,你可千万别激动,小······”
一句‘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脱口而出!
白楚毅被她这一搞直接蒙圈了,突然觉得头好痛,被气得差点血管流畅不通。他用手揉着太阳穴,十分的无奈,他貌似已经能想象到她那句咽回去的话了。此刻他很想飞走,可是衡量了下,他到底是继续忍受楼主的调侃还是忍受于瑶的烦人呢?衡量了一会,他发现,还是忍受楼主的调侃比较划算点,他对于瑶实在是厌烦至极了。处处跟着黏着,还整天像个小娘们似的,凶他吼他都不管用,只会哭哭啼啼的样子,看得他心烦。无奈之下,他只能叹了口气,又躺下树杈,闭着眼睛不理她。
“楚毅,如果于瑶是女人的话,你会接受她吗?”唐遥爱问道。
“不会。”白楚毅这话说的也很清晰,并没有带什么情绪。
“那我换个问题。”唐遥爱也躺了下来,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就像随便聊聊天一样,“你会再找一个女人相伴终老吗?”
“我有一个便足矣。”他将手放在心脏处,淡淡说着,嘴角微微一弯,大概是回想起了他那过世的妻子,他的心情总能愉悦。
唐遥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也不能去改变。她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活着的方式和意义,旁人无法去左右。至少,他清楚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想要什么,有些东西看似不存在,其实它早已成了生活中无法抹去的痕迹。
只是苦了于瑶,于瑶注定跟他无缘。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跟于瑶谈谈,免得最后又多一个伤心人。
“楚毅,我还不曾知道,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白楚毅一脸幸福的回答:“荷露,荷叶的荷,露水的露。”
“果然好名字!荷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露若天地万物初始之纯,不错不错,好名字。”她赞叹道。
“恩。”白楚毅轻哼一声,应到。
时间太过休闲,她差点忘了来找白楚毅的目的了。
“呀,差点忘了正事了!”唐遥爱惊呼起来,伸手也将白楚毅摇起来,认真的说,“差点忘了,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
“何事?这么着急?”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人家摆摆手说:“没着急,不过是让你写封信罢了。”
“写信?”写封信用得着这副表情吗?活像哪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写信这种事楼主不会吗?”
“会是会,但我毛笔写纸很丑啊,再说了,咱们要写的是警告信,挑衅的话,以我这毛笔鬼画符的多丢人啊,还不如让你代写,写得霸气点,也能衬托出咱们星辰楼的气势啊,你就写多点挑衅的话,有多挑衅就写多挑衅,要写得人家一看就想打你的冲动,但不能让人看了就一笑而过将信给扔了。”她摩擦着双手兴致勃勃的盯着他说。
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