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了脉后沉着脸那出纸写了个配方让旁边的小徒弟去抓药,然后才跟唐遥爱等人说:“这少年原本只是感染了风寒,喝两剂药就没事了,但坏就坏在他一直没有医治,这寒气攻进了五脏六腑,若晚送来一个时辰,怕是命就归西咯。”
闻言,春梅顿时扒在床边哭成了泪人,自责不已。
唐遥爱等人则齐齐松了口气,毕竟换个角度去想,大夫这话虽听起来骇人但也证明乐竹还是有得救的。幸亏她突然想去看看春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夫已命人去煎药了,先在这快速喝上一剂,剩下的你们再回去慢慢按时给他煎熬,喝上十剂,再好生照料一个月便行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春梅感激不尽。
大夫摆摆手说:“医者仁心,你们先看着他,等下药来了喂他喝下便好,老夫先出去看其他的病人,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那大夫也是聪明人,虽然那两姐弟穿着破烂,但她们旁边的几位却是丝绵绸缎,尤其是其中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那身布料可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所以他立即就安排了内间给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他一介大夫能得罪得起的。叮嘱完后大夫就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你别太担心,大夫已经说了,乐竹只要喝了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谢,谢谢……”春梅觉得很愧疚,若不是他们,怕是她唯一的亲人都要没了。
“春梅姐,我们来是找你有事的。”
这时,春梅才发觉唐遥爱对自己的称呼。“你……你是……”
唐遥爱点点头,说:“每错,我是唐遥爱,当初你设计使我离开太子府的唐遥爱。”
闻言,春梅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连说话都成了结巴,“怎么会……你怎么、怎么变得如此……不可能,遥爱的长相不是你这样的,你们……”
“这才是我的真实面目。”
春梅很是吃惊,见伊总管没有任何反应,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忽然,她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很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唐遥爱皱了皱眉,继续问:“春梅姐,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背叛之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费那么大劲让我离开太子府?”
“当初让你离开是为了你好,可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但回来了,还嫁给了绝!”唐遥爱沉着脸道,“我想知道真相,为什么说让我离开太子府是为了我好?你的为人我是相信的,当绝跟我说这事是你干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我当下的反应就是不相信!春梅姐,看我还叫你一声姐的份上,你告诉我,为什么?”
春梅见唐遥爱如此执着,也不再隐瞒了。不过她还是看了看沈莲她们,意思很明显,唐遥爱却摆摆手说:“她们都是我的心腹。”
见状,春梅只好悠悠道出:“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你!”
此话一出,唐遥爱等人皆是大吃一惊!
春梅自嘲一笑,才慢慢的道出了原委……
原来是有人抓了春梅的母亲跟弟弟,威胁她找机会杀了唐遥爱。春梅不想杀唐遥爱,可不杀,她的家人便会没命。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可是唐遥爱为人实在太好了,好到她不忍心迟迟下不了手。直到有一天,另一拨人不知从哪打听得知她过世的父亲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突然找上了她,给了她一张纸,要她学会纸上人的笔迹,并临摹自如。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但是想到她母亲跟弟弟的命都握在别人手中,而她又不想伤害唐遥爱。于是,她便想,反正只是临摹笔迹,幼时她父亲教过她一些技巧,临摹起来倒不成问题的。若是跟这些人谈谈条件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于是,她便与这些人达成了协议。
她帮他们临摹笔迹,他们则要帮她一个忙。
她先是趁打扫书房的时候临摹了太子的笔迹,然后以他的名义让那些人设计成太子怀疑唐遥爱是细作而调查她的样子,然后又故意卡点让唐遥爱听到那些对话。
她想的是,若是唐遥爱自己主动离开太子府,那那些抓走她家人威胁她杀唐遥爱的目标就断了,这也怪不得她头上。这样,两边她都没有伤害到。
唐遥爱如她所料那样离开了太子府,她以为计划很完美,谁曾想那些人因丢失了唐遥爱的下落,竟反悔要杀了她们全家。
就在这时,太子带人过来了,救下了她们,也消灭了那些人。春梅知道,自己设计害唐遥爱离府的事败露了,但她不后悔,任冰绝他们怎么严刑逼供她她都拒之回答。她被关了很久,自然那些试图让她临摹笔迹的人也找不到她的下落,最后如何了她也不清楚。
万幸的是,太子深明大义,并没有牵罪与她的家人。可是,也因她的过错,导致她母亲思疾过重,一个月前久病不治死了。
也许念她没有犯什么大错,也许是看着唐遥爱的面子上,太子放了她,让她可以回去料理母亲的后事。回到家她便卖了原来的屋子替母亲下了葬,后带着弟弟找了这座破旧无人居住的茅草屋生活。
几日前下了大雨,茅草屋漏雨且漏风,弟弟就是那时染上的风寒。可她所有的钱都拿去给母亲下葬了,身无分文。因为愧疚,她不敢去求太子府的人帮忙,无奈之下只好去求那些大夫,可是那些大夫哪有那么善心?一听她没钱就吆喝着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