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杨玉环,保护着胡斐和袁紫衣,一起坐在马车上,继续向药王庄的方向驶去。
路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怪物,无非是半兽人、地狱犬、牛头怪、吸血蝙蝠之类,但因为没有可以跟司马懿抗衡的那种暗金怪出现,所以他们清理起来很轻松。
这天黄昏,马车来到一座小山之上,李白等人远远瞧见,有个老者手持药锄,似是在采药。
胡斐见这人形貌俊雅,高高瘦瘦,是个中年书生,便上前恭恭敬敬的一揖,朗声道:“请问先生,上药王庄怎么走?我们要去拜见庄主,有事相求。”
那人压根就不理会,甚至对他一眼也不瞧,依然聚精会神的锄土掘草。
胡斐连问几声,那人始终毫不理会,就像是聋了一般。
“胡斐兄弟,回来吧。”李白走过来,将胡斐拉回车上,然后继续赶路。
他们向北行,闷声不响地走出一里有余,李白笑道:“胡斐兄弟,你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个人就是药王?”
胡斐点点头,轻叹一声,苦笑道:“我是有几分疑心,但他自己不承认,那也没办法。好吧,眼前只有先找到药王庄,咱们认地不认人,那便无碍。”
“我就是这个意思。”李白微微一笑。
杨玉环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细心地为袁紫衣姑娘擦拭汗水。
李白和胡斐闲聊之时,马车曲曲折折的又转了几个弯,只见离大路数十丈处,有个大花圃,一个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正弯着腰在整理花草。
花圃之后有三间茅舍,放眼远望,四下别无人烟。
“她应该就是程灵素吧!”李白心道,仔细打量那个村女,略一沉吟,上前几步,向那村女作了一揖,微笑着问道,“请问姑娘,上药王庄走哪一条路?”
那个村女抬起头来,向着李白一瞧,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
胡斐此时也正好望过来,心中一怔:“这个乡下姑娘的眼睛,怎么亮得如此异乎寻常?”
只见这个村女除了一双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
看相貌,她似乎已有十六七岁;看身形,她却像是十四五岁的yòu_nǚ。
李白又问一句:“上药王庄不知是向东北,还是向西北?”
村女突然低下头,冷冷道:“不知道。”语音却十分清亮。
李白苦笑,心道:看来,可选任务之一,与程灵素的好感度达到100点以上,获赠《药王神篇》,真的不容易做到啊,这个女人太酷了。
李白努力回忆着小说和影视中的情节,沉吟片刻,故意脸一沉,冷哼一声:“胡斐兄弟,咱们自己去找吧!那药王庄大大有名,总不能找不到。”
胡斐心想:天色已经不早,若是走错了路,黑夜之中在这险地到处瞎闯,大是不妙,况且左近再无人家可以问路……
于是,他彬彬有礼的问那个村女:“姑娘,你父母在家么?他们定会知道去药王庄的路径。”
那个村女不再理睬,自管自的拔草。
“驾!”李白故意双腿一夹,纵马便向前奔。
道路狭窄,那马右边前后双蹄踏在路上,左侧的两蹄却踏入了花圃。
李白故意如此,就是要看看那个村女的反应。
反正,如果无法完成这三个可选任务之一,从而获赠《药王神篇》,那么他就会悄悄用神识窃取对方的技能,一样可以弄到手。
不过,如果那个村女真的就是程灵素,那么她的衣服上肯定布满赤蝎粉,不容易下手。
胡斐眼见近路边的一排花草就要被马踏坏,急忙纵身上前,拉住缰绳,往右一带,淡笑道:“小心踏坏了花草。”
那马给他这么一引,右蹄踏到了道路右侧,左蹄回到路面。
李白看了一眼那个村女,朗声道:“胡斐兄弟,我们快走吧,别在这儿耽搁啦!”说着,一提缰绳,策马拉车,向前驰去。
胡斐自幼孤苦,见那村女贫弱,心中并不气她不肯指引,反生怜悯之意,心想她种这些花草,定是卖了赖以为活,生怕给自己的坐骑踏坏了,于是牵着马,步行过了花地,这才上马。
马车原本是由三匹马拉动,速度更快,但因为沿途太多怪物,所以现在胡斐是独自骑一匹,在前面探路。有时,也会换李白去探路,让胡斐在马车上休息一下。
那个村女瞧在眼里,突然抬头,凝望着胡斐,问道:“你到药王庄去干嘛?”
胡斐勒马,答道:“有一位朋友给毒药伤了眼睛,我们特意来求药王赐些解药。”
村女道:“你认得药王么?”
胡斐摇头道:“我们只闻其名,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
村女慢慢站直身子,向胡斐打量了几眼,问道:“你怎知他肯给解药?”
胡斐脸有为难之色,答道:“这事原本难说。”
心中忽然一动:这位姑娘住在此处,或许会知道药王的性情行事。
于是,他翻身下马,深深一揖,笑道:“便是要请姑娘指点途径。”
这“指点途径”四字,却是意带双关,可以说是请她指点去药王庄的道路,也可说是请教求药的方法。
村女自头至脚的打量胡斐一遍,并不答话,指着花圃中的一对粪桶,淡声道:“你到那边粪池去装小半桶粪,到溪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