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2
不知何时,起风了。
风吹动杜西海的衣裳,吹乱了他的头发,吹的他千头万绪,思绪万千!
这一刻,杜西海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起和谢芳菲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放纵不羁的快乐,想起那纵意人生的潇洒。当然,更多的,是想起了那个一手给他带来无尽屈辱,将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秦阳。
若不是秦阳,他绝然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高高在上的杜家第三代继承人围的蓝海第一公子,他叫杜西海,他的名字,是无数年轻人孜孜以求的符号。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阳,而彻底逆转,他的骄傲,他的自尊,通通被秦阳那一脚踩在脚下,再也难以翻盘。
杜西海曾经想过去死,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失去了脸面,往往比死要来的更令人难受,他承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眼神,承受不了人走茶凉的冷落。
但最终,在临死的那一刻,他还是没能扣响扳机,自然而不自然的将自己封闭起来,成了众人眼中的傻子。
杜西海很清楚自己没有傻,他只是需要这样的状态,用来逃避残酷的现实,慢慢的,这种逃避的状态逐渐改变,他以一种全新的身份,看清楚了以往所有的那些所没有看到的问题。
杀谢芳菲,不需要理由,仅仅是因为他不需要背叛。
但杜西海很清楚,今晚这一枪,于他而言,仅仅是开始,远非结束。
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秦阳。
缓缓转身,杜西海不再看谢芳菲一眼,亦不去理会谢芳菲最后哪一句话的意图,朝房间里边走去。
别墅客厅内,只有杜秋实一人,杜秋实在喝茶,他心情看着还不错,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见着杜西海进来,眉头微微掀起,说道:“杀了?”
“杀了!”杜西海冷冰冰的说道。
“杀的好。”杜秋实放下茶杯,拍了拍掌,又追加了一句:“杀的真好。”
“哪里好?”杜西海不悦的问道。
杜秋实并不在意杜西海不敬的态度,笑了一声,朗声说道:“哪里都好,总之杀了就好。”
“她一个疯女人,杀了也就杀了,我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好。”杜西海冷声一笑,回到座位上,端起红酒喝了起来。
他喝酒,杜秋实喝茶,由此,可见父子之间性格之截然不同之处。
杜秋实高深莫测的说道:“一个傻子,杀了一个疯子,难道还不够好吗?”
杜西海微微一怔,拿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那酒洒落到了裤腿上,染红了裤脚,都未曾有丝毫发觉。
良久,他才轻轻点头,认认真真的说道:“果然是杀的好!”
杜秋实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是彻底放下心结了,恭喜。”
杜西海无声无息的笑了笑,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红酒喝掉,说道:“我身体的情况,没有透露出去吧?”
杜秋实说道:“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接下来该怎么做,全然看你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休息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
杜西海缓缓摇头:“不着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这次轮到杜秋实一怔,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的更是开心,抚掌说道:“不错不错,这样子,确实挺好的。”
看向杜西海的眼神,满是欣慰和惊喜。
都说知子莫若父,杜秋实身为杜西海的父亲,从小看着杜西海长大,自是对杜西海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因为杜家,也因为自身努力的卓越光环,杜西海从小到大,惯常给人一种骄傲之态。
一个人骄傲是没错,但一个人,却不能总是骄傲,人一旦骄傲过头,就会习惯性的抬头走路,而忘记了去看脚下的路,如此,自然会栽跟头。
杜西海自然栽过不少跟头,但他爬起来的速度和他栽倒下去的速度一样的快,甚至还要更快,因此,那些跟头,非但没让他警醒,反而让他更为骄傲。
也是因为这一点,不管是杜老,还是杜秋实,都深深为之担心,刚过易折,一个人走路太快,前途太好,往往会过分计较于眼前的利弊得失,这种作态,短期内是好事,但发展到长期,绝对是有害无利。
直至秦阳的出现,杜西海的弱点和缺点,在悄无声息间,无限制的被放大,最终无法弥补,造就了苏州惨案。
杜西海在苏州出事之后,杜秋实第一时间从蓝海赶往苏州,在他见着杜西海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是觉得,这个儿子,完了。
而最终结果并不出他所料,杜西海的确是傻了,顷刻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给予杜家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说杜秋实对此并不放弃,但也没有太多的信心能够治好杜西海,也有想过,就算是治好了身体,心病难除,一样是再难寸进,终究碌碌无为。
可杜西海,以自己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延续到今晚,又一次被放大,变成了一种震撼,直冲杜秋实的心灵,要知道,在他听到谢芳菲走进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他不清楚接下来会如何,会否因为谢芳菲的出现,让杜西海再一次发生改变。
事实又再一次证明,杜西海,果然是浴火重生了。
杀掉谢芳菲,正是他对自己以往人生告别的仪式!
这如何能够让杜秋实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好叫妙,若非杜西海是他的儿子,担心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