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婶子,我我娘不能留在这里,会死的,你救救她。”
宁宴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在吴宝时要失望的时候说道“你去找你舅舅,让你舅舅跟你父亲索要一个和离书,不然,我没法插手。”
宁宴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钱氏有胆子寻死却没胆量和离和离而已,有这么难吗
“好,我这就去,那婶婶先留在这里好不好”
“好”宁宴头。
对于吴宝时的求助没办法不当事。
这么小的小孩儿都不放心他亲爹,足够证明吴怀山这个人很有问题,既然这样倒不如留在这里,暂时照看一下。
走到钱氏房间,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女人,宁宴摇摇头,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她是很难认同了。
瞥一眼旁边站着的吴怀山,宁宴突然问道“你说你娶钱氏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怀山没有说话,低着头阴沉着脸。
好一会儿才抬头“你为什么怂恿钱氏跟我和离”
“这不明摆着,再不离开你,就死了。”
“那是她的命。”
“”宁宴瞬间无言以对,再看吴怀山的时候,也没有了审视。
原本以为吴怀山是被吴梅拖累的,现在看来这人的本质就是渣。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讲道理了,只能靠拳头解决问题了,对着吴怀山勾勾手指,一拳头砸在吴怀山脸上。
“你这个贱人。”
听见吴怀山骂人的话,宁宴忍不住笑出来了,前世训练小兵崽子的时候,她也经常被骂,呵呵,既然敢骂就得付出代价。
出拳对脸,在吴怀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边脸也被砸了一拳,这还不算完,趁着吴怀山捂脸的一瞬间,一脚往人胯下踢了过去。
“嗷”如狼吼的声音从吴怀山嗓子里传了出来。
宁宴耸耸肩,在吴怀山耳边小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吗这是命”
说完瞥一眼靠在墙角的吴梅,伸手将人拎起来一手一个,就跟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也没有忘了随手关门。
再次走到床边,说道“还要装睡吗”
钱氏睁开眼睛,眼神寡淡的很,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瞧见钱氏这么一副模样,宁宴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和离一下吗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想死吗你死了依着吴怀山的条件,还可以再娶一个续弦,心转意浪子头什么的都在话本里,你就别奢求了。
你死了算不得什么,一了百了,但是宝时呢小小年纪就有一个后妈,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啧啧”
宁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意思都已经表达清楚了,如果钱氏不听还想死,她也没有办法,死就死咯。
就如同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谁也无法拉一个想死的人。
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天黑的时候,外面再次热闹起来。
宁宴推门走出去,瞧见一个肌肉健壮的小伙儿拉着吴怀山打在一起,又是抓头发又是挠脸蛋的,比泼妇掐架还可怕。
“你弟弟来了,你要出去吗”
“出去吧。”钱氏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粗糙的手落在脖子上。
宁宴带着钱氏走出去。
看见钱氏,掐架的俩人停了下来。
钱氏盯着院子里肌肉迸发长得健壮的男人“小虎子你来了”
“姐,咱们走吧,家,我做些小生意养你跟宝时不成问题。”
“胡说什么,你不得娶媳妇儿。”钱氏是个明白人,她如果真的会去跟弟弟挤在一起,让弟弟养着,那不跟吴梅一样了。弟弟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姐”
“你想的我知道,我会和离的。”
钱氏话说完,脸色变得惨白,就跟抽空身上后一丝血一样,精气神全没了,抬眼对上瞠目怒视的吴怀山,淡淡说道“散了吧,过下去也没有意思。”
“你想离开我会给你一张休书,但是宝时不会跟着你走的,他身上流着我吴家的血。”
吴怀山这话一说出来,钱虎瞬间怒了,十几岁的小伙子正好是力气大的时候,一把抓住吴怀山的衣服“你刚说什么”
“我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的,吴宝时是我儿子,死婆娘想走就走,但是我儿子没人能带走。”
听见吴怀山的话,钱氏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伸手将墙上挂着的柴刀拿出来,放在脖子上“呵那我就死在你院子里,吴梅不是想要嫁一个好人家吗逼死嫂子的名声传出去,别说好人家了,差一儿的也没有人要,你要妹子还是要儿子”
“你”
“你什么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不怕,你要儿子还是要妹子。”钱氏本来淡淡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急促。
站在人后的吴梅左右看看,走到吴怀山身侧,咬着嘴唇,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哥,宝时身上流着咱们吴家的血,我就是不嫁也没关系,你不能让咱家的血脉被人带走。”
“你总是这样,不知道为自己想想。”
“哥,你别这么说。”
“你呀”吴怀山叹了一口气“儿子你可以带走,不过,我是不会同意你带着我吴家的血脉嫁给别人的,如果你想再嫁,就得把宝时还给我。”
吴怀山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宁宴笑了。
盯着吴怀山身侧的吴梅,笑容越来越诡异。
被宁宴这么盯着,吴梅抱住双臂打了一个寒蝉。
头,对上宁宴的目光确定过的眼神,是个可怕的人。
吴梅扯了扯吴怀山的袖子“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