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人弄衣冠冢本就不是什么喜事,为什么不能沉重,宁宴在心里回了一句。
嘴上说道“桃子跟团子这两日还好吗?下雨了,也不知道云嬷嬷两人能够哄好小包子不?”
“他们身体都不错,你把他们养的很好,现在说的是你的身体。”
“我,我想吃面条了,你去给我煮一碗。”
宁宴披着被子,看向陆含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宁宴声音里多了一丝糯糯的味道。
陆含章平日里还挺正人君子的
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硬了。
深深看一眼宁宴,转身往灶房走去。
在灶房和面擀面,烧火煮面,再打卤……陆含章倒是熟练的很。
做出面来,回到卧房。
把手里的碗放在小桌上。
“起来吃吧。”
“嗯!”宁宴点头,踩着木屐走到小桌前,坐在杌子上,手里拿着筷子。
陆含章擀出来的面条,永远都比别人弄得劲道。
吸溜一声,面条就进了嘴里。
同时发出一点点声音。
平日里宁宴倒不是这样吃东西的,拿着筷子把面条送到嘴里,这种吸溜之类的声音,还是头一次发出来。
陆含章轻轻笑了一声。也没有指出宁宴吃东西时候的不雅。
雅还是不雅,不都是他的女人吗?
宁宴捂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有一种全面解放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的不对劲儿。
就跟……
就跟刚泡温泉出来。
或者刚刚大宝剑一次一样,舒坦的不的了。
一碗面在这种情况下被宁宴吃完了,陆含章端着碗走了出去,把碗放在灶房,明日会有人洗干净。
这就不需要陆含章亲自动手了。
从灶房回来。
陆含章看一下自己的下身,倒是精神的很,大晚上的就这么兴致昂扬,陆含章脸上闪过不满,随后发出低沉笑声,对着宁宴一步一步走过去。
本就是夫妻,有了需求自然,不需要委屈。
夜里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奏成收获的曲子。
,
。
清早,天已经亮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
枣树的树叶掉下来不少,将地面变成黄绿色。
贾管事手里拿着扫把,清理着地面。
武婆子在灶房忙碌着,一阵阵烟熏的味道在院子里弥漫。
烧着的木柴发出清香的味道,倒是不令人厌恶。
宁宴伸了一个懒腰,跟在陆含章后面,两人一起晨练。
当然……
宁有余是少不了的,六岁多的孩子,已经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了,不能继续任性了,也是时候开始学担当了。
陆含章对宁有余的教导还是极为严格的,宁宴看着父子两相互对打。
你来我往,倒是招招犀利
稍稍不慎,就会被伤到。
陆含章对自己的儿子还真能下手。
竹林叶子上的雨滴在太阳的照射下晶莹闪光。
宁宴看的越发仔细。
同时还偷学上急招。
时间过得有点快。早饭过去,宁有余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往下沟湾走去。
去学堂念书,衣服是必须得换的。
最起码的态度得有。
衣冠整洁是对先贤圣人的尊敬!
这个时代,对于知识对于传承下来礼节的尊重,远远超过后世了。
宁有余去了下沟湾。
宁宴留在村子里。
刚想带着卷毛出去溜达一圈,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宁宴手里牵着狗链,回头往外面看了一眼。
对上一身素色打扮的俞一兮。
山村的空气极为清幽,雨后的大地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俞一兮穿的素雅,倒是跟着会儿的环境映衬的很。
这次俞一兮就带着一个穿着粉色裙装的丫头,之前的护卫倒是一个都没有带。
宁宴有些看不懂俞一兮是怎么打算的。
“俞小姐有事儿?”
“自然!”俞一兮点头。
往院子探头看了一眼。
明亮的视线再次落在宁宴身上“宁村长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还是算了吧,寒舍有些简陋,大小姐前进之躯,你们念过书的人不经常说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金枝玉叶,我家的房子都是朽木造成的,万一你走进去,我家房子倒塌了,岂不是很危险。‘
“……”俞一兮这次倒是没有生气。
听着宁宴不伦不类拒绝的话。
浅笑一下“柠村长倒是一个妙人。”
“算不上,算不上,俞小姐才是妙人,我呢就是一个俗人。”妙人这样的称呼,宁宴实在不敢要。
俞一兮不知道宁宴在腹诽个什么。
明明很好的赞赏的词汇。
从眼前这人嘴里说出来,就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宁村长这村子瞧着不错,听说你们靠着的大山物产丰富,只可惜局限在一个小村子里,有再多的好东西也运不出去……”
“……”宁宴挑眉。
俞一兮的这些话,若是换一个说出来,她肯定会觉得是好意。
但是俞一兮说出来——
宁宴姑且继续听下去。
俞一兮继续道“你身为村长,自然得担当起一个村子的发展,不如这样,你把上次那个‘大鸟’的做法给我了,我帮你解决沟子湾要通县这一段距离的路。”
“……”修路这件事儿宁宴不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