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傅司南一路推进屋子,到了客厅,她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了好一会,然后对着楼梯绝望地说道:“天啊,你该不会要我背你上楼吧?你特么的住这么大的房子,你连佣人都不请一个?”
傅司南神色不变,依旧淡静:“我怕吵。”
“可是我背不动你啊!”何时咆哮了一声,摸了摸自己额上的细密汗水。这么折腾了一路,她已经好累了好吗?
“我左脚没事,你可以扶着我上去。”傅司南淡淡地说道。
嗯,其实右脚也没事。
何时用满含怀疑的目光瞥了瞥他的脸,又瞥了瞥他的腿,最后还是妥协道:“那好吧。”
又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傅司南弄到了楼上的卧房。
她拿手坐扇,拼命的扇着风,口干舌燥道:“累死我了,我要回家洗澡了……”
傅司南目光淡然地看着她正要迈动的脚步,神色云淡风轻地提醒,“这里打不到车。”
“我开你的车。”开都开来了,再开回去怎么的?
“我明天上班要用。”傅司南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你都这样了,你还能上班?”何时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十分惊愕。
傅**oss对这样的目光那是泰然处之,面色如常道:“我还有脑子。”
“哼。”何时难得抢到了这个台词,目光鄙夷,“那我明天再来接你。”
傅司南见她去意已决,沉下了面色,冷声道:“你走了,那谁给我洗澡?谁给我换药?我晚上要喝水要上厕所怎么办?”
这……太特么无耻了吧!
何时十分惊恐地看着他,很是无语:“难道你弄成这样?是我造成的吗?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大爷的!”
“不是。”傅司南实事求是,一脸坦荡。
“知道不是就好,你耍流氓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敢这样奴役我?”何时白了他一眼,内心的小宇宙还差一点儿火苗就能烧起来了。
傅**oss却很淡定,“没关系,傅氏要对付区区一个何家,很简单。”
他话说得言简意赅,但何时已经脑补出了他的手段,当下打了个寒颤。
“好!你狠!算你狠!”
傅司南菲薄的唇微微勾出了一个弧度,淡然一笑:“不,是你狠,这一切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你不肯留下来照顾我引起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何时:“……”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傅司南现在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
她衡量再三,一再纠结:“行!我给你洗!我特么的给你洗成了吗!”
哼哼!荣幸你个大头鬼!不把你搓掉一层皮,算她输!
傅司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浴缸里微微晃动的热水,眼底难得漾过一丝愉悦,“脱衣服啊。”
何时猛地回神,刚才的杀气已经一扫而光,十分囧地看着傅司南,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你能不能,你能不能穿着衣服洗?”
“你、说、呢?”傅司南冷着一张脸,惜字如金地反问。
何时不服输,想到她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一条蓝紫色的纱巾。
真是天助她也。
她先去换好了浴袍,将那条半透明的纱巾往自己眼睛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