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霉人就是荀泽,他被撞得“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好在他背后的老人没事。
△泽跌倒后马上爬起将老人心地扶了起来,关切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人冲着他摆手,“无事无事,年纪大了都这样。咳咳!”
这老人年纪确实有些大了,鸡皮鹤发的却也看不出具体年龄来。在古代,七老八十就是高寿了。
△泽看到师父像是真没事一样,为他把了脉后马上冲着撞他之人走去。他不认识许承业,却也知道撞他的人就是这个公子哥儿。
“站住,给我师父道歉!”荀泽红着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
№承业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个穷杏都敢指着他大呼小叫地,便气上一层楼。继而大手一挥道:“给我打!”
他的狗腿子们最会做这事了,一拥而上的就将荀泽围在其间,然后拳脚相加。
“哼,哪来的穷杏?敢对本少爷大呼小叫的!敢看不起本少爷,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许承业已经分不清现实了,在许家他的地位很尴尬,若不是有个祖母偏疼他,说不定这大少爷的名分都不是他的了。
△泽毕竟还小,被打得哇哇直叫,而他的师父却已经走不大动了,想上前却又被身上的病拖累,气急攻心之下晕倒在地。
“字!”两声急呼同时传来。
瑶带着人也出了客栈,荀泽却早已被江毅救下,再看那一群狗腿子全都抱着胳膊腿在地上打滚。
“师父,师父!”荀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抹着眼泪给他师父顺气。
江婉儿也上前帮忙。
没多时。总算是将这老人家救醒了。
人家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嗯,没伤到筋骨,没事!”
“师父,呜呜……。”听到这话已是青葱少年的荀泽忍不住抱爪父大哭。
瑶冷眼看向许承业,“你可知坏事做多了的下场?”
№承业此时脸面有些狰狞,许是想起了自己在许家的处境。冷笑道:“下场?我倒想看看违背本少爷命令的下场_!”
他此时完全被聂书瑶激怒了。至少女人什么的,统统从脑海中抛掉,心中只想着许家的权利、财富。他要用这些让那看轻他的人好看!
瑶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许家落在他手上只会败得更快。
∥况她就是故意激怒这个草包大少爷,他是草包可许广发不是。许氏能比以前更兴旺都是许广发的功劳,可他却为了这个草包大少爷硬是拿自己的大丫鬟作牺牲品。这个绝不忍,没有比后院失火更能打击人的了。
任由荀泽哭了一会。聂书瑶将他们拉开道:“赶紧地让你师父回房休息吧。”
△泽这才背起师父往文曲楼走。
进入大堂,聂书瑶道:“吴掌柜,麻烦再来一间上房。”
吴掌柜爽快地领着他们上了三楼,在江毅的房间边上另开一房。
安置妥当后。老人家精神不继便睡了过去。
△泽出门给聂书瑶见礼,“多谢姑娘相助,只是我师父他。他需要……。”
¤要银子买药呀,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跟师父空有一身本事。却情愿做个到处游走的郎中也不想自己开医馆,一方面是他师父年轻时立下的誓言,另一方面也是想用最好的医术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医治。…
所以他们没银子抓药,荀泽不得已才想带师父来扬州城里碰运气。他师父同意了,但师父不能坐馆,可他没这个顾虑,但是年轻却让他没找到一份坐馆的工作。再这样下去连吃饭都成问题了,何况是拿银子买药呢。
聂书瑶知道他想说什么,摇头道:“别这么客气,一会还需要你给我煎药呢,最好是这两天就能让我的病好了,还有很事情要做呀。另外帮我配一副用于骨裂的外敷药。”
说完从袖袋中取出五十两的银票,道:“这是给你的诊金,一定要好好为我看病啊。你是我请来的大夫,安心地住在这里吧,其它的不用管。”
江婉儿给她喝的药又安眠成分,这会她又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会,喝药的时候让她们叫我就好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相信荀泽能明白。
嘱咐了聂天熙他们几句,聂书瑶便再度回房睡觉去了。
荀泽很感激聂书瑶对他的帮助,接过银票便回房提笔写方子,当他写好两份药方后,打开房门准备去抓药。
看到一脸笑的二炮跟虎头、月影,三个半大小伙子齐声道:“先生是要抓药吗?少爷说这事让我们来做就好了。先生只管照顾好您师父跟我们家大小姐的病就行。”
“这……。”荀泽对于这样的安排受宠若惊,他是很想时时陪在师父跟前,因为师父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月影主动接过药方笑道:“先生放心好了,我从小在扬州长大,哪里的药铺好一清二楚,保证不耽误先生的事。”
说着三人一道下楼去抓药。
荀泽看着他们的背影咧嘴笑了,直接转身去陪他的师父。
他一回来就看到对着他笑的师父,心安了不少,“师父,你醒了,觉得身子如何?”
闫青能在人生的最后收下这么一个徒弟很欣慰,拉他坐在床边,笑道:“阿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遇到不顺的事就哭呀。”
荀泽低着头羞得不行,吱唔道:“那不是因为师父吗?”
他从小就是孤儿,反握住师父那双骨瘦如柴的手,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