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雨芹当即笑出了声,她想起了当初自己还在大牢中时,小姐跟春柳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聂书瑶听到这笑声,再看眼前的四个楞头小子,一看便知他们没听过这故事。
“雨芹啊,给他们讲讲什么是疑邻盗斧。”
雨芹跟虎头这半年来的识字功课可一直都没落下,又加上两人肯努力,他们是真学到了不少知识。
“是,小姐!”雨芹笑道,这个故事她听说过。
“从前啊,有户人家丢了一把斧子,就觉得隔壁的那人很像贼……。”
伴着雨芹清脆的声音,这故事也飘进了在场之人的耳朵。
故事讲完后,二炮首先抬头道:“听到了吗?你们就是那个隔壁的人。说不定江管事的钱袋子就是他粗心忘记放哪儿了呢!”
狗剩几人本就不确定二炮是不是手不干净,现在又听了这个故事,也都觉得自己是故事中的隔壁的人,四人也就好一阵无语。
正在这时,聂书瑶听到有人来了,扭头一看是江毅还有刚才的车夫。
江毅一袭深青衣衫,走在这萧索的冬日让人眼前一亮,加上他身材欣长,步伐稳健有力,被风吹起的墨发飞扬,一种信服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聂书瑶微微一笑,这人光从外表来看着实是人中龙凤,怪不得江婉儿盯得那么紧呢!
“聂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江毅轻声问,他跟江小罗来到作坊后发现后面的她还没到,便出来看看。
聂书瑶知道,这蜂窝煤作坊里也有他的一成干股,若是与某些江湖中人打交道的话还得他出面。
“是有一点小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事。”她笑道。
江毅点头道:“嗯,姑娘说不算什么事那定不是什么事。”
二炮却因这两句又烦躁起来,抬头大叫道:“什么叫不算什么事?我被人冤枉不是事吗?对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肯定不是事,可对我就不同了!”
几人皱紧眉没有说话,可那车夫却是上前一步,安抚道:“二炮,你就消停点吧!不为你的同村想,你也得为你母亲着想一点啊。”
二炮听到这话眼圈立即红了,看向车夫,感激道:“三叔,原来那赶车的真是你啊,怪不得我听声音耳熟呢。”
车夫嘿嘿笑着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嘴角扯了个原来如此的笑容,怪不得这位大叔刚才劝她不要来管闲事用那么大的声呢,敢情这是在跟二炮示警啊。
江毅看了看聂书瑶,说道:“有什么事先回作坊再说吧,站在这里吹北风也不是个事。”
“好!”聂书瑶看着那四个半天小伙子,说道:“你们先跟我回作坊,是不是疑邻盗斧我们一起去查。”
四个互相地看了看,虽然聂书瑶跟他们差不多大,但表现出来的气度却让他们感到心服,也都点头应下。
这里离作坊也没几步远了,众人就走着进入作坊。
一入作坊便看到江小罗那张笑脸,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穿着比较好的矮胖中年人,虽然衣料看上去不错,但也还是沾着煤灰,脸上也是灰扑扑的。
这让聂书瑶对那管事的不满降了几分,从以上这两点来看,这管事虽然有爱怀疑人的缺点却也是个实干的。
江小罗笑道:“聂姑娘怎么掉队了呢,外面多冷呀,快,里面请。”
作坊内的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四周摆了两个大炉子,屋内的温度就比较舒适了。
一行人进入管事的房间,江小罗又问:“这几个是?”
聂书瑶这才将管事把二炮认作贼的事说了出来。
江管事听到后面色难看,刚才他看到二炮跟着就知道这事跟他有关,他觉得这姑娘在打他的脸。
江小罗是知道聂书瑶的本事的,看着江管事道:“老江啊,你是我们江家的老人了,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聂姑娘这么说是因为你的钱袋有着落了,她在为你找钱袋呢,还不快把当时的情况说说!”
聂书瑶看着江小罗点头,他这话说得好,连消带打的就把江管事稳住了,不愧是从小就出来做生意的料。
江管事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江小罗在敲打他,看来这位不仅仅是有股分在这里面,忙冲着聂书瑶拱拱手道:“老江怠慢了,还请姑娘见谅。”
聂书瑶摆手道:“江管事客气了。方才我这丫鬟刚刚给他们四人讲了疑邻盗斧的故事,想来江管事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吧。”
江管事脸上有些悻悻然,说道:“姑娘有什么话就问吧。我那钱袋是小事,找不到也无妨,只是一些散碎银子罢了,可是一个人的人品却不能就这么忽视了。我们做生意的可是无信而不立呀!”
二炮瞪着眼睛看向江管事,他很想吼出来说自己没偷,可又不能这样。想到老娘,心里就无比难过,这份工作不能丢!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聂书瑶,能不能将自己的冤屈洗刷全看她了。
江小罗皱眉,他没想到江管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这作坊里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于是也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点头道:“江管事说很对!不过,在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前是不能光凭臆想就能断定谁是谁非的。江管事还是说说昨天你都去了哪里吧,那钱袋是怎样的钱袋?里面装有什么?”
“江管事,说说吧,你放心,聂姑娘很厉害的。”江小罗也道。
江管事这才说了起来,“那钱袋是小女刚学会刺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