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号下午三点,位于西郊的墓地发现一名男性尸体,其死状十分凄惨。经证实,这名男子正是之前三名女性凶杀案的凶手,警方目前正在追查罪犯的死因。罪犯虽然落网,但还是请各位市民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做好防范工作,以免让恶人有可乘之机...”
萧青坐在自己公寓的沙发上,看着刚刚播出的早间新闻,眼神中透着一抹困倦。又直又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她仰头打了个呵欠,妩媚的眸中渗出点点泪意。
‘叮叮当当’
阳台的风铃随着微风的吹动发出清脆动听的响声,一个个小小的贝壳争相碰撞着,好似有着生命一般。
萧青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喂?”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萧青的眉头越皱越紧,蓦地,她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情绪有些激动:“不可能,你不用再说了。每次你都只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打动我,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傻吗?我告诉你,这一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挂断电话,萧青有一瞬间的眩晕,眼前一片黑暗,她静静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光明重新来临。
昨天喝的真是有点多了,她心的中这样想着。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看见了旁边小茶几上的相框。看着那个熟悉的照片,那个熟悉的人,她的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
“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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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杜惠正在解剖莫夕阳的尸体,尸体是昨天运回来的,上面让她尽快给出一个结果,只是昨天她一直在忙,只能今天早早的来工作。
“听说这具尸体是之前女性凶杀案的罪犯,想不到不用警方动手,他就自己在受害人的墓前死了。只不过看他的死状不是自杀,难道s市又有更加恐怖的杀人狂魔出现了?”一旁的助理小邵看着莫夕阳的尸体与杜惠闲聊着:“惠姐,你看他右手上的伤口,我工作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惨,这么残忍的事情。”小邵说着浑身颤抖了一下,心有余悸。
“嗯,你说的没错,死者右手的每根手指上都有一道刀口,简直就像剥鸡爪一样把他五指的骨头从皮肉中剥离,而且...”杜惠看了看莫夕阳的脸部,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他的意识应该还很清醒,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分离。”
“惠姐...我...我昨天晚上才吃了无骨的泡椒鸡爪。”
小邵的表情扭曲,反胃的感觉充斥了他的脑海,他扶着桌子干呕了几下,才一脸菜色的站回原位。
“你这心理承受能力还得练练,现在这个时代什么样的变态没有,总有更加变态更加残忍的事情会出现,做我们这一行就要练出一个雷打不动的心态,要一直保持冷静,绝对不能慌。看见什么也不要有恐惧的情绪,不然你要是每次看见这种尸体难道你就连饭也不吃了?”杜惠抬头看了一眼他虚弱的模样,认真的教导着。
“我知道了,惠姐。”
她心中一叹,年轻人都是这样,多看多练慢慢就会习惯的。
杜惠的表情认真,眼神专注,她的两只手十分白皙,根根骨节分明,此刻手中拿着工具正在一点点的切开莫夕阳的皮肤。
她今年三十岁了,正是一个女人最辉煌的年纪,事业有成,又家庭和睦。她的人生一直都是那么的顺利,虽是这么说,但也跟她的努力也脱不了关系。
大学毕业后进入法医署实习,以她的努力和聪慧没过几年就能独挡一面成了s市的首席法医。
她很奇怪,就连每天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也没有听她说起过。虽然也有人好奇的问过,也被杜惠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她很神秘又低调,可她的工作能力从来都没有人敢质疑。
时间过的很快,上班的时间点很快来临,解剖室外也渐渐传来了人声,每个人都互相友好的打着招呼,说着早上好,吃早餐了吗等一系列的问候语。
解剖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身份应该也是法医。
“惠姐,这么早啊,吃早餐了吗?”黎啸一走进来便看见认真工作的杜惠,立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杜惠没有理他,事实上她正处在解剖的关键时刻。一旁的小邵转过身来右手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打扰。
很奇怪的,尸体除了表面的伤口,内脏也有些许的破碎,如果说他在死前腹部遭受了重击有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可就是这里很怪异,死者的腹部没有丝毫的痕迹,甚至还是白皙一片。
黎啸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不知名的光彩,却也没有再开口,安静的走过去站在一旁认真的观看。
想要超过一个人,就要把她的的知识和经验全部都学会。这是黎啸心中的想法,所以他每次都会认真的观看杜惠的工作过程,甚至还会刻意的去模仿,感受杜惠当时的内心。
就在这种安静平和的氛围里,杜惠结束了工作。
接过小邵递来的毛巾,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旁边的黎啸,问道:“看出了什么没?”
不可否认的,杜惠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她总是在帮助着每一个同事变的更加的优秀,即使是心思从来都不纯的黎啸。
黎啸沉吟着,边思考边说道:“死者生前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受到了残忍的虐待,内脏有明显的破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