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抓着他的手,脸逼近奸笑道:
“夏景容,你的厌女症貌似好了呢,你看我这么抓你都没反应。”
他盯着她的手背,随即另外一只手抓住她,一点一点的使之挪开,眸色幽深:“所以,你可以继续努力。”
努力...努力什么?
“顾畔之,本王给你权利让你靠近,你断可以放心大胆些,就算某一天本王厌倦了,至少,也会保你周全。”他说着这话,似已将她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中,她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您老如此青眼相待?”她冷笑,这男人也忒霸道自以为是了些,接近他本就不是她所愿,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这男人足够优秀与强大,这极容易让人动心,不过....若真喜欢他,下场一定会十分凄惨吧,所以,还是保住自己心的好,否则怎么的死的都不知道。
“你该庆幸本王如此恩宠,否则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是吗?夏景容,你是否觉得你所给与对别人而言都是恩赐呢?我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已,与其如此,那我倒希望能离你远些。”
这话含了几分尖锐,神色也愈发冷淡下来,恩宠?这样的恩宠,她还真要不起。
正当两人争锋相对之时,鬼影从暗处出现,半蹲在地,恭声禀告:“主子,流光出事了。”
“流光?何事?”
“宫中传来的消息,昨日入宫,却意图谋害芸贵人子嗣,已被关入刑司部。”
顾畔之惊诧之极,逼问道:“他何时入的宫?难道没有人通风报信吗?”流光假扮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身边也该有人暗中护着才是,怎么到今日才传来消息?
“流光身手不弱,他定是被人监视控制了,入宫之事未有消息传来,看来是有人盯上你了。”云墨分析着,顾畔之则心生寒意,谁盯上了她?伤害皇族子嗣,其罪当诛,这恐怕又是针对她设下的计谋,流光只是代她受过而已。
“鬼影,动用探子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确定刑司部的流光是否还活着。”
“怎么?难道会有人下黑手?”顾畔之诧异,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府嫡女,要定她的罪责也不会如此草率吧?
夏景容中指轻敲红木书案,笑意冷冽,淡声道:“要的就是死无对证,这事没那么简单。”
“为何?”
“你舅舅今日班师回朝。”
顾畔之瞳孔微缩,今日?她这具身子的舅舅向来为皇上所器重,手握兵权二十万,虽比不上五大氏族之根深蒂固,却也不容小觑,这么看来,是有人要敲山震虎?若是那样也未免太看的起她,郭律斜与她走的近,她舅舅却未必在乎她,否则这些年就不会不闻不问了,她之前在顾文薄面前屡次提郭家,不过是借势而已。
鬼影领命而去,命令一下,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消息传来,而对顾畔之而言,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流光还活着,不过被人暗自用刑已经半死不活了,那芸贵人已滑胎,且昏迷不醒。
夏宗皇龙颜大怒欲要严惩,这芸贵人为皇上新宠颇受宠爱,后宫已有三年未有子嗣,皇上本颇为欢喜,如今皇嗣没了,那罪魁祸首自然被承受君王的雷霆之怒!决意要殿审!
刑司部,阴冷牢房之中,一‘女人’蜷缩在石床上,头发凌乱身上多处鞭伤似被人用了极刑,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两人一高一矮,身着侍卫服,那女人依旧趴着没动,那矮一点的人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的看着,轻声道:“流光?醒醒,我是顾畔之。”
她的话对‘她’起了反应,转过脸来睁眼看她,眸色极亮又忽然冷了下来,哑声道:“你这个时候来,难不成是为我顶罪的?”
他用了男人的声音,语气奚落嘲讽,他被人算计犯下大错,恐怕在劫难逃,若是就此死了也是他死,而顾畔之有王爷护着,就算没了这顾家小姐的身份,也能很好的活下去,所以,她有何必要来?
“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如何入了宫,又怎么会冲撞了芸贵人?”顾畔之切声问,既然被陷害,那么必定会留下破绽,她不可能让‘顾畔之’这个身份在世界上消失,也不会让流光代她而死。
流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开口道:“昨日,我依旧托病在房间内歇息,有太监进院子来传懿旨,皇后娘娘令我进宫内赏花,我本欲传消息过来,却不料被人暗中监视,消息也传不出来。随宣旨的太监去了皇宫后花园,见了皇后与几位妃嫔还有几位官宦小姐,对了,你姐姐顾梨珞也在,皇后对我说了几句话还赏了玉镯给我带上。”
“之后,皇后娘娘回了凤栖宫,你姐姐拉着我说话,芸贵人也在场,直说那皇后娘娘赏的玉镯好看,要借过去瞧瞧,却将它摔碎了,我忙去捡,你姐姐也来帮忙,那芸贵人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摔倒了,有宫女惊叫我推了她,就连你姐姐也指责是我推了她,事情就是这样。”
流光说的很仔细,故事梳理起来也很简单,但事情一牵扯到两个人,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皇后赐玉镯,芸贵人摔镯子,再加上一个顾梨珞,这显而易见的阴谋自不必说,恐怕就算她在场,也未必能逃脱的了暗算,那么这一场算计,又是谁设下的?
“鬼影会带里你离开,你不必担心。”
“你...你留下来?为什么?这犯的可是死罪啊!”流光震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