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又想起了《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面的松子,她对每一段都生活充满了热爱和激情,生活却残忍的拒绝了她,而最触动人心的,还是松子那句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铠鲮虽然没有经历过松子一样的人生,她对生活却有着松子一样的热爱。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她依旧真心的爱着她的姐姐,可她的姐姐,却没能给铠鲮想要的幸福生活,甚至残忍的把她推开。
“我想,我该放手了!”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铠鲮的眼角滑落,无声的悲伤往往直达心田,也许滴落那一滴泪的时候,已经抽干了她枯竭的心海。
“我一直以为,我的离开能给姐姐带来希冀,直到现在真正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才发现自己可能没有办法保持以前的心性了。我杀人的时候我也会害怕,即使是报仇雪恨,我也常常做噩梦,被傅玉珂死死的掐着喉咙。”
铠鲮绞着长歌给的手绢,似乎悲伤一旦占据了心头,整个人就会变的萎靡不振。
分享悲伤,旁听者往往手足无措。
不是当事人,说出来的安慰言语,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
痛的是人心,言语也许能抚平外表的创伤,却无法愈合心底的疼痛。
忘记过往,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言语能产生的疗效,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她还要做好接受光明的准备。
长歌就是侧身抱着铠鲮的肩膀,有些心疼,更多的是不忍。
秋龙美灵兽的赛场,在经历过短暂的平静之后又恢复了炽热的激情,这种欢呼里不知道是因为那点生存的希望,还是因为短暂的悲伤。
然而,纵然在炽热的欢呼里,绿方的初龙找到了赛场的感觉,却终究在沙漏落幕的瞬间走上了落败的结局。
运气的赌局,下手本来就没有任性可言。你也许总是充满希望,但是在赌局面前,你必须习惯一轮又一轮的尴尬。
长歌轻嘁的笑了出来,也许自己跟很多兴高采烈的傻蛋一样,真正入了局才一脸懵逼。
就这般输了,两局,不到一个魔时的时间,比足球赛还急,甚至没有喜欢发牌的裁判拖延时间。
“谢谢你,能说出来,我已经了无遗憾。”
铠鲮的脚下渐渐的出现一个白色的阵眼,这跟上一局输掉的人,出现的阵眼一模一样。
长歌才站了起来,根本来不及出手,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拉扯了出去。她甚至没来得及看铠鲮变成了秋龙还是美灵兽。
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秋龙入场时候奔跑的热烈,因为每一次的出场,都是它们唯一的希望。
好难过,即使是短暂相逢的陌生人,心里仍旧难过的想哭。
落地的瞬间,长歌难受的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眶红热,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没过脚踝的水面上,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天空昏昏沉沉,绿豆大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从天幕之上坠落,把长歌湿透。
四周空旷无物,看不见边际,身穿锦色衣服的长歌,成为了黑白世界的唯一亮色。
我还无力逃离悲伤,世界已经开始了赶鸭子上架的戏码。
赌徒七零九八五一,请听游戏规则:
此方万魔食兽世界,一天,一地,万魔,余为兽。
时间以沙漏为准,一个沙漏为基点,你的目标是活着。
本轮游戏,不提供武器。
游戏开始时间,现在开始。
“卧槽!”
长歌还没有缓过来,游戏就已经开始了,她匆匆忙忙的拿出了匕首,大地上的黑水,却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快速的汇聚成型,渐渐的形成了巨型魔兽的模样。
“我靠。”
悲伤的情绪在危急关头被秒杀,长歌收敛了心性,神色沉敛,看着手中的小匕首,突然觉得多此一举。
这种赌局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笑话,以万敌一就已经很臭不要脸了,居然敌人还是以一敌百的实力!
长歌觉得自己脸部肌肉都在颤抖,想严肃对待,却又很生气。
这玩意还要打吗,她怕自己跑两步,还能不出意外的被踩死,需要挣扎吗?
这种杀人的游戏,无非是出题者想要将一个人分开杀六次!
呵,气死了!
长歌不打算挣扎了,坐在干枯的地上生闷气。
《饥饿游戏》都不是这么玩的,《移动迷宫》还有退路,我这万魔食兽,还不够塞牙缝。
万魔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镇定的参与者,它低头伸出水舌快速的添了一下长歌的侧脸。
瞬间的凉意从脸上刮过,长歌身体一个激灵,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酥麻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头发丝。
她下意识就转头看了一眼,说好的万兽呢,怎么只有一个?
长歌这么一想,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自己的想法有点飘了,好像一个魔兽自己打的过一样。
万魔见长歌总算有反应了,张开大嘴露出了一口密密匝匝的锋利獠牙。
“卧槽,来真的!”
眼看自己就要被咬进一个生物绞肉机,长歌心里鼓擂似的,一个激灵的打滚,狗刨式的躲避。
“我去,蛮不讲理啊!”
长歌赶紧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了老远。
嘭的一声炸裂声,雨落地却是干的,万魔一口刨了下来,咬掉了一块干土,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长歌本以为万魔速度应该很快的,快是快,只不过是上下移动的速度快而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