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世界没有理可讲,当权力成为横行霸道的代名词,当武力成为以暴制暴的绝佳方式,一个人从悲恸里走出来,那一定是他亲手了结了上一段仇恨。
铠鲮的遭遇让人心痛,傅玉珂却是死有余辜。
这世上男人坏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最不可饶恕的当数qiáng_jiān之罪!
虽然报复的过程很血腥,但是长歌只想说,做得好!
不明真相的人,会因为才俊的消逝感到惋惜,洞彻人心的受害者,只会因为魔鬼的死去而拍手称快。
是非对错如果可以用拳头来衡量,那是非黑白也可以用暴力来倾覆。
铠鲮报复的手段虽然血腥残忍,但这又何曾及魔鬼祸世的半分。
可即便如此,这个世界仍时常黑白颠倒是非不分,那些躲在暗地里还没有断奶的鼠辈,靠拥护权力度日,就好像自己披上了神圣的袈裟。
长歌似乎能预见铠鲮在沧鲮国可能出现的遭遇,只要事迹一暴露,那些追随傅玉珂的狗腿子们,一定会把所有的错归结在铠鲮身上,然后想方设法的把铠鲮逼上绝路。
他们也许会振振有词的辱骂受害者浪荡弄骚,也许会理直气壮的鄙视受害者活该被辱,甚至无耻的拿侵犯当殊荣,把伤害当成一种宠信。
但最应该明确的一点是,无论你是天皇老子还是霸道总裁,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动了别人一根手指头,qiáng_jiān就是qiáng_jiān,侵犯就是侵犯,别拿你背后的权财当筹码,别拿那张帅气的狗脸说事,把侵犯当成一种霸道的浪漫,助长坏人的狼子野心。
还有那些说可以原谅却躲在阴暗角落的键盘侠,是散落人间的魔鬼吧,倘若伤害在你身上时,你如旧可以安稳度日,真希望你能把握住你所向往的虚荣,并祝你长命百岁,永远为你自己的遭遇而开心。
长歌心里就是太气愤了,所以想法也跟着愤世嫉俗,面对这样的魔鬼,最应该的就是没收作案工具!
“你很生气?”看着长歌炸毛的表情,铠鲮却呵呵的笑了出来。
“岂止生气,简直是气炸了!”在法治社会之下,这种魔鬼仍屡禁不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去哪里找法律来维护弱势群体的利益。
所以,两厢对比之下,长歌还是宁愿活在晚上路边吃烧烤的二十一世纪,也不愿意活在这种白天出门都可以被人砍死在荒郊野地的武力世界。
“其实,现在整个沧鲮国都不知道傅玉珂已经死了,他们一直以为他去参加离恨天阙的入学考核了。”
铠鲮笑的很单纯。
“那个消息,其实是我找人散播的。我一直以为像傅玉珂这种精明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没有那么好对付的。也许,是我让他知道了那些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爆发起来一样有办法将仇人大卸八块!”
当第三个沙漏漏完最后一颗沙子,赛场上一直处于劣势的绿方队伍,开始出现了扭转性局面。
“我这一生,只看重我的姐姐,我姐姐却觉得我欠了她一整个世界。也许她的确在傅玉珂身上找到了爱情的真谛,这一桩情事,却把她改的面目全非。”
铠鲮说到她姐姐的时候,神色落寞而无奈,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头眼角挂了一抹忧伤。
“离恨天阙在沧鲮国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到今天,我都还不相信它是真的存在。我之所以给傅玉珂这样一个灿烂的说辞,既是因为不忍心彻底打击宝鲮姐姐,也是为了说服世人,免却宝鲮姐姐身上的枷锁。”
铠鲮从腰上解下了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水彩画。
“这个就是我姐姐。”
铠鲮将水彩画摊在了桌子上,一脸疼惜的指着水彩画中的人。
看见画中人的时候,长歌的心突然的抽搐了一下。
画中人看起来很高很瘦,但是一点都不漂亮,甚至说不上清秀,眉眼之间充满了戾气,看起来就不好惹。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成为了铠鲮眼中完美的不可替代。
她也不是刻意想要贬低慕宝鲮的颜值,而是她的实力就在哪里,高不到哪里去。她甚至搞不明白慕宝鲮代表的是沧鲮国的审美,还是这单纯是一个妹妹对姐姐的仰慕。
“旁边这个男人,难道是……”
长歌压根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个人长着一双老鼠眼,容貌顶多算得上清秀,跟优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男人,看起来跟慕宝鲮当真有一种绝配的感觉。
“这是我姐姐出发的时候给我的,她嘱咐我一定要带上,她要我把那个男人带回来。”
铠鲮冷呵了一声,语气充满嘲讽。
“就是一张找傅玉珂的画,她都要把自己画在一边,两人挨的那么近,就算撕开,也还能看出旁边有个人嵌在了一起!”
听着这话,长歌都有些无语了,这个姐姐,也太尖酸刻薄的没有分寸了些。
“我们沧鲮国画画都是一流的,宝鲮姐姐跟傅玉珂,就长这样。我离开沧鲮国才发现,外边的世界跟我们国家的审美不一样。我以前一直觉得挂在皇宫里的先祖王后很美,现在我压根不想直视。”
铠鲮想笑却还是憋了回来。
“我觉得沧鲮国真的活成了一个笑话,他们一直拿丑当美,夜郎自大,在一代又一代的基因筛选之下,生出来的人丑出了先祖之姿。你也许会觉得我不尊重先祖,后来我离开沧鲮国才知道,建立沧鲮国的先祖,是一对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