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拒绝,任由风无痕叫人搬来了桌椅板凳、瓜子水果。
不一会儿,木灵就被人带来了,她见到七王爷那副模样,顿时焦急的扑倒过去:“王爷、王爷您怎么成这般模样了。”
倾城远远见了这场景,摇头点评道:“此时哭的还不是时候。”
风无痕勾着嘴角看着倾城,倒是没有说话。
而那方,木灵早就提前做好了药,她喂给七王爷后,又将病情如何防护、如何隔离外人等事情都一一交代妥帖。
办理了这一切,木灵这才站起来:“我要见姚大人!我要状告太子!”
姚大人此时正跟在皇帝身边,待在顺天府,毕竟皇帝乃一国之君,自然是以龙体为重。
姚大人听见这声音,一双绿豆眼看向皇帝:“陛下,可要一起去看看?”
皇帝思索片刻,踏出步子,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后,只是一门之隔,让人不知道皇帝也在里面。
“你是何事要状告太子?”
木灵一听这声音根本不是姚大人的,忽然响起倾城昨日说过的话,这个人一定是皇帝了!
木灵猛的一下推开了红漆的大门,里面果然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衣衫的中年男人,他身形高大,站在那就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木灵一下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木灵喊道:“皇上,我要状告太子,我擎天律例写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要状告太子烧了一城的人!”
原本因为惧怕瘟疫不敢靠近的城民们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乖乖嘞,这个消息也太劲爆了点吧。
倾城和风无痕坐在更远处看戏,倾城听不见,风无痕就给她转述,倾城乐滋滋的欣赏着皇帝那黑的都要滴墨的脸。
皇帝的确是气得不行,他没成想自己就走快了几步,就惹来了这样一个麻烦,而如今她却是阻止不了木灵了,因为此人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我与师父木隐游历皖江城,恰逢那里瘟疫,师父医者仁心日日钻研,终于找出了救治瘟疫的方法,因为皖江城瘟疫被封锁,官府也不给药,师父便命我从一小洞溜出皖江城找药材。
哪知我第二日回到皖江城,就只有一片火海,皖江城虽瘟疫严重,但并不是没法子医治。
都是这些狗官不作为!而太子更是为了得到功绩!下令烧城!”
那些躲在角落里面的燕京市民却小声议论起来:“这女的胡说八道的吧。”
“就是,皖江哪里有什么瘟疫。”
皇帝见她说完,又见众人议论纷纷,顿时想让对方进顺天府。
他已经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了,就不能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然而皇帝刚一张嘴,就有人打断了他。
“所以你为了报仇,便投靠了七王爷,给七王爷党的家眷下毒,想要祸水东引!让皇上以为此事是太子做的,从而罢黜太子!”
风无痕同倾城朝这边走来。
木灵苍白的脸,挺着背:“正是,太子不仁,屠杀皖江城一城,本就该死!”
风无痕眼中充满了嘲笑:“呵,那你可说错了,当时处理这件事情的可是七王爷,而不是太子。”
木灵的挺直的背一颤,她叫到:“你胡说什么?!你不过是想包庇太子吧,你这太子的走狗!”
“这女人疯了吧。”
“当初去处理水灾的的确是七王爷呀。”
“对呀,那段时间太子可是病重了没去成,七王爷倒是赈灾有功得了好大封赏。”
一句句话传进木灵耳朵里,木灵的背慢慢佝偻起来,只觉从心底里冒出寒意。
倾城道:“此事不知陛下如何处理。”
倾城这一句话让皇帝脸色骤变,因为燕京的人都将目光锁定了皇帝,若是皇帝处理不好此事,定会失去人心,本就根基不稳的擎天只会摇摇欲坠。
好大的胆子!皇帝眼带怒意的看了倾城一眼,又朝着七王爷看去:“逆子!”
“父皇,此事孩儿当真还不知情,太子殿下是我血亲,我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啊!”
木灵却猛地站起来,她现在恨不得扒了七王爷身上那层伪善的皮。
“你他娘的放屁!当初我进了燕京,被太子的马踢翻,而你恰好救了我,是不是你设下的圈套!骗我说处理水灾的是太子,你看不惯太子的恶行,要为我报仇!”
七王爷一听,眼中带着冷意,矢口否认:“我的确是救了木灵姑娘性命,姑娘这样说,实在是忘恩负义。”
“呵呵呵呵…好一个忘恩负义,分明是你做恶烧城,却诬陷给你亲哥哥!先是让我给吴大公子下致命的毒药,让太子众叛亲离。而后你看一计不成,又让我诬陷给燕京显贵下毒,嫁祸太子!
风浩轩,你他娘的也是恶心下贱!连那畜生猪狗都不如!你去死吧!”
木灵被气昏了头,她抽过风无痕腰间的弯刀朝着七王爷砍去,连衙役都来不及阻止。
就在利器接近七王爷那一刻,破空声响起,忽如其来的利箭刺穿了木灵的心脏,一切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来人,护驾!”
“侍卫、快去追凶手。”
天上落下些雨点,天气寒冷,掺杂着点点雪花,场面有些混乱,风无痕站在倾城身旁为其撑伞。
风无痕道:“天气渐凉,我们早些回吧。”
倾城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死不瞑目的木灵:“让人将她安葬了吧。”
风无痕应着,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