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自己被留下,莫紫笺一点都不意外,郑碧玉是她带进宫的,如今出了事,她她这个长姐自然要在场。
许皇后让宫人去把娴妃叫来,甚至还让人去请了孝元帝。许皇后的举动在莫紫笺的意料之内,许皇后看起来温柔可亲,但是办起事来却滴水不漏,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在后宫屹立多年,深受孝元帝信任。
宫人去请娴妃的时候,孝元帝正好在娴妃宫里,宫人索性将二人一起请来,而花房这边,四皇子已经穿好衣裳,一脸阴冷的盯着郑碧玉。
郑碧玉在看到四皇子的时候,脸色也是十分的震惊,她不知道怎么会是四皇子,看着榻上点点的血迹,郑碧玉的心沉到了深渊里,她十分清楚她与四皇子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两个人的脑子都在飞快的转猓许皇后和莫紫笺在静静的站着,一时之间,整个花房附近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压抑,底下的宫人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过了不久,孝元帝带着娴妃过来,见许皇后带庹咀牛孝元帝踱步过去,脸色深沉的问:“怎么回事?”
许皇后看了一眼花房的方向,在孝元帝耳边小声道:“晟儿和郑家小姐在里面。”孤女寡女在里面能发生什么,许皇后相信她不说孝元帝也能知道。
果然,孝元帝一听说这个,脸色沉的更厉害的了:“这个逆子,皇后说郑家小姐,哪个郑家小姐?”郑志在朝中并不是什么起眼的人物,从来孝元帝就甚少想起他,如今他被降了职,早朝上也露不了面,孝元帝就更不记得他这号人物了。
“是郑志的二女儿郑碧玉。”
“晟儿怎么会跟郑小姐在一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还是先把人叫出来问问吧。”娴妃知道许皇后肯定不会无凭无据说四皇子在里面,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把事情解决,替四皇子挽回一些名声。而且娴妃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相信四皇子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在今日她的寿宴临幸女子。
“老四,你还不给朕滚出来。”孝元帝中气十足的一吼,将沉思的四皇子惊醒,他整了整衣襟,打开门走出来,一如往常向孝元帝请安。
“儿臣给父皇、母后、母妃请安。”
“不必了,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孝元帝指着在四皇子身后走出来的郑碧玉问。
郑碧玉出来的时候步履轻浮,一看便知道是刚经历了什么,听到孝元帝问话,四皇子没有去看和他一起出来的郑碧玉,反倒将目光落在许皇后身边的莫紫笺身上。他的目光有打量有刺探更隐隐有些痛恨。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以及此刻发生的事,他几乎可以断定莫紫笺脱不了干系。
莫紫笺从容的迎上四皇子的目光,她做的时候就知道他事后一定会发现,不过那又如何,他没有证据眼前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单凭一个道听途说的消息,是奈何不得她的。
四皇子显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他并没有提莫紫笺一个字,而是对孝元帝道:“回父皇,今日是母妃的寿辰,儿臣想到花房选两盆花送给母妃,却没想到着了道,至于她为何在此,儿臣实在不知。”四皇子这番说辞倒也说的过去,而且他说自己着了道,若是真的,那么这件事便怪不得他。
娴妃见四皇子这么快就想到应对之策,暗中松了一口气,孝元帝听到四皇子说他着了道,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郑碧玉身上,郑碧玉一个六品官员之女,若是想趁机攀上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郑碧玉,你怎么会在这?”孝元帝面色阴沉的盯着郑碧玉,她若是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设计皇子秽乱宫闱的罪名就会落在她身上。
郑碧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四皇子可以说自己是来为娴妃选花的,她却没什么合理的借口,事到如今,她只能与四皇子一样,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至于她选的替罪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接收到郑碧玉阴狠的目光,莫紫笺笑了笑,她早就知道一旦事情被揭穿,郑碧玉必会将责任推到她身上,不过她是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的。
莫紫笺突然上前,一巴掌抽在郑碧玉脸上,她用的力气很大,郑碧玉没有防备,加上刚经过人事,身子虚弱,一下子被莫紫笺打倒在地,莫紫笺居高临下的看着郑碧玉恨恨的道:“你竟敢做出这样有辱家风的事,你……”莫紫笺又痛又恨,最后她似有些不忍心,蹲下身想要去扶郑碧玉。
郑碧玉被莫紫笺打的有些懵,她正想开口辩解,却见莫紫笺唇瓣微动,悄悄的与她说着什么,郑碧玉看到莫紫笺的话,脸色一变,手指深深的掐进肉里。
莫紫笺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转身对孝元帝跪下请罪:“臣女一时激动,请皇上恕罪。”
这种时候孝元帝没心情追究莫紫笺的一时失礼,摆了摆手让她退到一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如实回答朕,你怎么在这?”
郑碧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莫紫笺,很快收回视线,朝孝元帝的方向跪下道:“皇上,臣女……臣女是听说花房新来了许多名贵花种,臣女想趁着没人的时候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敢有一句不实,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郑碧玉被孝元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