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转身就往城楼下面跑,还招呼其他人:”快跟在我身后,迎接大贤!“
毛文龙似乎不服,问道:”主公,不过是几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算大贤?“
伍召怒道:”我们这次要想取胜就靠他了。快点跟过来,否则这次大战留你守城!“
这下没人敢吭声了。绞索转动,吊桥缓缓落下,伍召不等桥面完全落踏实就冲了出去:”子乔贤弟真信义之士也!这两位就是你说的法正与孟达贤士么?“
张松滚鞍落马,当先过来向伍召施礼:”明公在上,张松幸不辱命,劝得两位挚友来投。“
伍召急忙伸手扶起,张松站到一旁,相貌秀雅的文士上前一步:“不才法正,字孝直,扶风郿人也。见过明公!”
那员武者身高接近一米八,容貌英挺出众,也上前一步:“在下孟达,字子庆,亦是扶风郡郿县人,见过明公!”
伍召高兴得手足舞蹈:“大贤来归,大事将成!两位,进城内说话!”一手拉着一个就往城内走。
薛先图乖觉,找来两辆马车。伍召又派人飞马赶回州牧府报讯,命按照上宾之礼整治酒席,准备接待三人。
酒至半酣,伍召起身:“孝直、子庆,召方得徐州,缺乏智士能人辅佐,二位一文一武,还请助召一臂之力。”
二人慌忙站起,孟达看了张松一眼,朗声道:“子乔多次说起明公乃果决明断之人杰。孟达略有几分武力,愿为主公披甲上阵,杀敌立功!”
法正则反应有别:“明公,正单身到此身无寸功,理应立下功绩,才可身居官位。闻cd虽下,张任严颜却拥大军十多万在梓潼、葭萌二地负隅顽抗。孝直愿献一策,助主公擒杀张任严颜。”
伍召哈哈大笑:“好,若是蜀中人人皆如二位一般立功心切,何惧张任严颜!孝直,敢问计将安出?”
法正在伍召耳边低声说了一番,秦谊连连点头:“好,今日歇息一日,明日就依计而行!”
第二日一早,伍召留张世杰率三千人马守城,自己带着包含陈连升在内的四万大军出征。途径绵竹关和涪水关,又共收纳五千人马。
第一天,在距离梓潼城一百里处就下寨,多打旗帜,声威浩荡。
第二天,距离九十里处下寨,一路上收服沿途的县城村镇,声势更大。
第三天,八十里处下寨。伍召有些心虚了,问法正:“孝直,此计果然能成?万一张任死守梓潼,拒不出战怎么办?”
法正胸有成竹:“明公,此乃反客为主之计。我军若是迅速抵达梓潼城下,张任自然可以以坚守城池的名义拒不出战;但我军步步为营缓慢推进,同时扫荡村镇县城,张任再不出战必然会落下畏敌之名。将为兵之胆,张任在蜀中威名极高,他若是十日之内都不敢迎敌,梓潼、葭萌两处必然人心惶惶,士气降至极点。张任号称名将,必然懂得这个道理,他一定会出战!”
伍召心底还是暗自烦恼,一连招了五个二级人物,第五个侧重智力的迟迟不现身,都没办法继续招,急死个人!张任枪箭双绝,用兵也厉害,就算是出城来战也实在是不好对付。罢了,希望法正真的是奇谋厉害吧!
等到第六天,距离梓潼城只剩五十里之时,法正来见伍召:“明公,还请提醒将士们多出点力气,将营寨修筑得格外坚固些。张任今夜应会来劫营。”
伍召对他言听计从,命传令兵把命令传了下去,这才一脸好学地问法正:“孝直,你为何如此笃定张任今夜会来?”
法正胸有成竹道:“刘璋已经投降,我军步步又紧逼,张任急需一场大胜来安定军心民心,相信他已经等不及了。骑兵一日可疾驰一百五十里,夜里要慢一些,最多一百里。此处离城五十里,正好劫营之后能够撤退回城。而在张任角度来看,离城越远,我军防备之心越弱,所以五十里是最适合劫营的距离。他很有可能会来。”
伍召了然。法正又道:“还请明公下令,在大营左右各设置一支伏兵。若是在此处斩杀张任,梓潼城将不战而下,剩严颜一人也就不足为虑。”
伍召点点头,令陈连升埋伏于左,薛先图埋伏于右,周青率部拱卫帅帐,保卫伍召的安全。
当夜伍召心情忐忑,身穿甲胄和衣睡在帐中。到了三更时分才刚勉强睡着,忽然寨外杀声大起,伍召一个激灵坐起:“张任果然来了!“
帐外脚步声响起,伍召提剑出账,周青骑一匹马牵一匹马驰来:”主公,张任果然来劫营了,请主公上马。“
伍召兴冲冲跨上马背:”法正先生果然神算。好,立即整好队伍,准备活捉张任!“
外面喊杀声大响,远远听见一支队伍杀进了营寨,直接朝位于中央的帅帐杀过来了。周青一声令下,数百人马齐齐护卫在了伍召身前。
忽然数声号炮,左方右方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应当是薛先图和陈连升的伏兵。一直杀了半个多时辰,伍召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计策似乎成功了,我们也凑凑热闹去。”
周青却叫道:“不好,张任似乎没有溃退,还是杀进来了。”
伍召抽出剑来:“他不要命了?准备迎敌!”
话声刚落,前方火起,一彪小队铁骑边跑边放火,向伍召帅帐冲来。为首将领左手拿火把,右手提铁枪,背后背着小旗,上写一个张字。装束严整:身披重甲,头戴铁盔,脸上还有狰狞的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