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办事一向有效率,没过两天就把调查结果交给了墨北——没错,这家伙还写了调!查!报!告!

真是丧心病狂。

王迎春的儿子有一个很武侠的名字,尹剑仇。也不知道当初他爸给他取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弄得儿子从一出生就好像背负了一个血海深仇,要是没有一个刀光剑影的人生都对不起他这名字。

尹剑仇的同学打篮球时不慎扭伤了脚,那天尹剑仇陪他去医院换药,在走廊等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墨洁跟着一男一女(丑燕子和牛莉莉)去了妇产科方向,他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同学一瘸一拐地出来找尹剑仇的时候,正好牛莉莉已经进了手术室,而丑燕子正亲昵地搂着墨洁安慰。

那个同学也认识校花,见状一愣,下意识地说了句:“墨洁有对象了?”

尹剑仇随口应付道:“是啊。”

同学又问:“墨洁来妇产科干啥啊?”

刹那间,尹剑仇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一边扶着同学往外走,一边很自然地说:“来这种地方还能干啥,打胎呗。”

同学目瞪口呆,都走出医院了才感叹了一句:“卧槽!”

这个同学本来就是个碎嘴,尹剑仇又有意推波助澜,谣言很快扩散。在很多人心目中墨洁是当之无愧的校花,所以有关她的消息总是会传得特别快一些,而且难免有些人怀着阴暗的心理,跟着添油加醋,所以很短的时间里几乎全校人人皆知“墨洁做了流产”。

给墨向阳打电话的也是尹剑仇——孙五岳有个习惯,会把常用的电话号码写在小纸条上贴在电话机旁边,尹剑仇去汽配店玩的时候就能看到。

夏多觉得很纳闷:“他这是想干什么?把墨洁名声搞坏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墨北:“直接问问不就清楚了。”

王迎春家毗临郊区,低矮的一片平房由于建筑年代比较久、材料不结实,好多都已经出现了倾斜,有的人家就在歪斜的墙壁外支上几根木方,让人怀疑要是来次sān_jí以上的地震这房子还能不能支持得住。

王迎春家用木板围出一个小院子,前院还开了一片地,种些大葱、韭菜、豆角之类的蔬菜,菜地旁边堆着柴禾垛,整个小院看起来还是很欣欣向荣的。

院子里没养狗,院门开着,夏多和墨北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门铃,犹豫一下直接就进去了。

走到屋门前,从敞开的窗户里传出孙五岳的声音,墨北和夏多对望一眼,停住了脚步。

孙五岳:“别跟我扯没用的,你就直说了吧,我外甥女是哪儿得罪你了,哪儿让你看不顺眼了,让你这么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剑仇,你年纪再小也是个男人,你自己说你做的事地道吗?”

王迎春:“五岳,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好好说话不行吗?毛毛,你好好跟孙叔叔解释清楚。”

尹剑仇:“没什么可解释的。”

孙五岳:“行,你还跟我拽!你以为埋汰完我外甥女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妈面子上我替你瞒着,你现在指不定什么样呢。”

尹剑仇:“哟,吓唬我,我怕死啦。我现在就在这坐着呢,有种你打我呀。”

王迎春:“毛毛!太没礼貌了,好好跟你孙叔叔说话。五岳,我让你多待两天再问他这事,也是希望你能把火气降下去,揣着火,话就往邪里走,哪还能谈清楚呢。可你看看你,两句话没说完就脸红脖子粗的,你都三十了,老这样怎么能行?”

孙五岳的声调降低了:“那是我愿意发火吗,你看他是想认错的态度吗?迎春,我是不懂怎么教育孩子,我们家也惯孩子,可再怎么样小洁小北也没干过这种背后给人造谣的事。这往小了说是孩子不懂事,往大了说可就是人品道德问题。”

尹剑仇发出一声响亮的不屑的咂舌音,“你个混子跟我讲什么人品道德啊,你们家还有个大混子呢。”

王迎春:“毛毛闭嘴!五岳,你也知道,自打我跟毛毛他爸离了婚,这些年我光是张罗着吃穿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哪有时间管他啊。想着送到学校,总有老师教育吧,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说到底,都是我没当好妈,疏忽了孩子。”

孙五岳好像有些不自在了:“你也别这么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没亲戚照应,是挺不容易的。”

王迎春叹了口气:“孩子的教育问题真是太重要了。五岳,小洁好好的干嘛去妇产科啊?还跟个男的又搂又亲的。你可得好好问问她,别让人给骗了。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最容易上当受骗,真叫人欺负了后悔都来不及。”

孙五岳:“什么男的,那是丑燕子,你不也认识嘛,还去我店里玩过。”

王迎春:“哦,是她呀。嗐,可别说毛毛不认识,我头回见面也以为她是个男的。话又说回来,我听说她好像作风不大正派,咱家孩子可都是老实本份的,还是离她远点儿,别让她给拐带坏了。”

孙五岳:“你别听风就是雨的,燕子不是那种人。”

王迎春:“好好好,我不就是随便说一句嘛,还不是关心孩子,怕她走歪了路。”

墨北冷笑一声:“我姐会不会走歪路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个儿子歪了没有吧。”

墨北冷不丁一出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孙五岳从窗户伸出头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尴尬了:“你们怎么来了?”

王迎春打开门,笑容满面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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