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光了他的爱意和思念,那都不是真的失恋,失恋应该像卫屿轩这样……

墨北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荒谬地对卫屿轩产生了嫉妒的情绪!顿时毛骨悚然!于是愈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

下了飞机,两个人都是只带了现金,什么行李也没有,两手空空地就往外走,没想到居然看到有人举了个接机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墨北和卫屿轩的名字。

两个人疑惑地过去一问,那个年轻人把墨镜一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墨北一番,乐了:“哟,北纬37是这么个小不点啊!可别说,旁边这位都比你更像作家。哎?我该不会蒙对了吧?卫先生也是作家?”

说了半天墨北才搞清楚,这个叫商清华的年轻人是夏湾的死党,夏多打电话来要大哥照顾一下自己朋友,可夏湾读研的导师正为一个论文揪着他死磕,夏湾实在脱不开身,只好拜托商清华来接机。

现在墨北的身份已经不算是秘密,夏多当然也就不再瞒着夏湾他们了,一听说是要来给北纬37接机,商清华顿时热情高涨。

商大少爷热情过头的结果就是让墨北二人充分领教了北京爷们儿有多能侃,从机场到市内,他的嘴就没停过,而且丝毫不在意墨北二人的沉默——这也是因为夏多事先叮嘱过,说这两个朋友都是性格内向的人,而且来京城的原因比较微妙。商清华又是双利眼,一搭面就已经看出来两个人确实心情不好,看在墨北是自己喜欢的作家的份上,也就不计较没人捧哏了。

“住什么宾馆啊,夏湾的房子放着也是白落灰,给你们住几天也能添添人气。得让他好好谢谢你们。”商清华带墨北二人买了日用品和换洗衣服,不由分说地就把他们带去了夏湾在鼓楼大街的房子,态度自然的像回自己家一样。

商清华自己也有一摊子事要忙,追着墨北要他答应给自己收藏的小说签名后,便把夏湾家的钥匙塞给他俩,自己跑了。

有商清华这么热热闹闹的一折腾,连卫屿轩的心情都好转了不少。晚上的时候,夏湾终于从导师的魔爪下脱身,商清华的事务也忙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来,给两位客人接风洗尘。

夏湾早就从夏多的相册里见过墨北和卫屿轩的样子,这会儿见到了真人,还是禁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青年俊雅温润,少年色若春花,都生了一副好相貌。

墨北毕竟不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夏多替他托人情,他自然得领受好意,故此也拿出精神来与夏湾、商清华交际。卫屿轩也整理好了心情应对,他在杂志社工作,见多了所谓文艺青年,言谈间自然而然地就带着种“咳珠唾玉”的味道。夏湾、商清华是惯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反正没有他俩接不上的话题。一时间饭桌上四个人倒是相谈甚欢。

吃过饭,商清华还想带人出去玩,被夏湾给否决了:“多多说小北身体不太好,今天又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得让他早点休息。”

墨北觉得自己耳根发烧。

夏湾玩味地看看他,“我弟弟细心体贴起来简直让人觉得肉麻,不过倒也没见他对别人这样过,看来你俩的感情真是很铁。”

卫屿轩有些紧张地瞥了夏湾一眼,他是清楚夏多追求墨北的事的,掩饰地说:“夏多对朋友很好,前些时候他一同学生病住院,他还帮着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

夏湾倒也没再说什么,得知卫屿轩是要去参加滕济民的婚礼,他倒是觉得很意外,“正巧,明天我也得去参加这个婚礼呢,正好我们一起去。”

墨北问:“你和滕济民也熟悉?”

夏湾说:“跟他不太熟,不过他夫人梁凤是我二婶的表妹,拐弯亲戚。”

卫屿轩脸色有些发白,墨北犹豫了一下,替他问道:“说起来,我们都还没见过滕夫人呢,听说她是个研究员?”

夏湾随口道:“嗯,听我二婶说,她这个表妹上学的时候就很爱摆弄无线电之类的玩意——这跟我们家多多还真像。后来一路跳级,二十多岁就拿了双硕士学位,也算是个天才了。毕业后就进了军工研究所,现在好像是中校军衔吧。呵呵,以前我二婶他们都担心她会终身不嫁呢,现在可算是放心啦。”

“很了不起啊。对了,她跟滕济民是怎么认识的?”墨北接着问道。

夏湾意识到墨北一直直呼滕济民的名字,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答说:“他俩好像是青梅竹马吧,以前两家还是邻居呢。听我二婶说,是因为梁凤沉迷研究工作,所以两个人的婚事才一拖再拖,不然早就该办了。”

商清华插口道:“滕济民等梁凤等了这么些年,从来没听过说有什么作风问题,也真是不容易。”

夏湾点头,说:“是啊,男人能做到这份上的确不容易。听说,年年梁凤过生日,滕济民都会送她一个特别的礼物。今年送的就是他亲手打了模具,做的一个金凤凰胸针。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礼物,梁凤才答应结婚的。”

卫屿轩的脸色更白了,墨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歉然一笑,“今天真有些累了,明天参加婚礼还得起早吧?”

夏湾体贴地说:“也不用太早过去,差不多十点左右,我们直接去饭店就行了。今晚你俩好好休息,我跟清华去他家住,明早过来接你们。”

墨北很不好意思地道了谢,离开饭店后,夏湾和商清华先送他们回去,也没再进门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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