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乃是李恢的儿子,仗着自己是将门之后从小便不学无术,目中无人,在些年来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坏事。不过这成都之内名将大臣遍地走,他倒是也做得不敢太过分。
直到后来他爹榜上了宇文化及,坐上了成都北营主将,手中掌管了成都北营两万大军的军权。他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如今这成都之内他惹不起的人已经不多,哪怕是有些惹得起他的,也不愿多管闲事,毕竟他爹可是靠着宇文化及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烧身。
在有这一层关系以后,他更是无法无天,几乎谁都不放在眼里。
今天李少爷心情好,领着一群朋友出来喝酒,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天香楼,看着档次还不错,就带着朋友进来了。
以李少爷如今的地位,出来吃个饭喝个酒当然得挑个好位置,于是一上来便要天字一号房。
这下掌柜可以为难了,因为现在天字一号包厢里已经有客人了。虽然蒋琬魏昌二人因为是私下相会,不想太过于引入瞩目,并未穿着朝服,甚至连一名随从都没有携带,可是经商多年的掌柜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两人身份不一般,光是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能也是哪里当官的呢!
便告知天字一号包厢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似乎也是大人物,他得罪不起。
李少爷被驳了面子,心里当然有气,这便直接不顾掌柜的劝阻,领着一干狐朋狗友径直来到了天字一号包厢外面,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李少爷生气了,只怕这房间里面的人要倒霉了!”
“是啊!上次就有一个不开眼的家伙和李少爷在青楼争风吃醋,还是什么太守的公子,后来直接被李少爷打断了腿,最后他爹连个屁都不敢放。”
……
嘭~
愤怒的李阳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随后朝着里面一声怒喝:“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
嗯?
正端着酒樽的魏昌和蒋琬听到这动静立即下意识的将头转了过去,两脸懵逼……
“听不懂老子说话是吧?要老子叫人把你们打断腿丢出去吗?”
魏昌依然是一脸懵逼……
啥?
魏昌自认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整整六年多的时间,就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膨胀的人,今天这位公子可真是给他“上了一课”……
如今的魏昌身居高位,做事情已经不必再顾忌太多,夹着尾巴做人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
要换在平时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估计被打断腿都是轻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魏昌也不太愿意招惹是非。
“给你一次机会!滚!”
“哟!孙贼!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面前的可是北营大将李将军家的公子,你死定了!”
李阳身后一名狐朋狗友见这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这么对李阳说话,立即跳出来朝着魏昌讥讽道。
“李恢的儿子?”魏昌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那位李阳李公子见魏昌的模样,还以为他是怕了,便仰着脑袋用鼻孔对着魏昌说道:“怎么?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也别怪本少爷不给你机会,只要你们俩现在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再给我嗑三个响头,老子就可以考虑放你们走,怎么样?”李阳一脸跋扈地对着魏昌两人说道。
呵呵!老子刚在想怎么收拾李恢,他这个混蛋儿子就送上门来了,天意啊!
一个主意瞬间出现在脑海里,魏昌微微侧过头看向对面的蒋琬。发现蒋琬已经是处在了爆发的边缘,也是啊,就算是以前蒋琬还没当上太尉的时候都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如今成了百官之首,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放谁谁能受得了?
“马上叫李恢来见我!他就是这么管教儿子的吗!”
这两句话蒋琬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平日公务繁忙,又是出了名的为官清廉,平时很少出入这些地方,更是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嚣张的人。
他根本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在汉京成都,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然而李阳却是根本不在意,在成都混了这么多年,这种喜欢装腔作势的人遇到得多了,总以为自己装一下就能吓唬到自己,根本没考虑过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叫我爹来我爹就来?”
“我乃当朝太……”
愤怒中的蒋琬当下便想立即禀明身份,谁知一旁的魏昌立即踢了他一脚,随后马上打断道:“小子你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大人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识相的就赶紧把你爹叫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蒋琬楞了一下,还以为魏昌是在提醒他不能暴露身份,毕竟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方便让宇文化及知道他俩私下会面。于是做出一副秒懂的表情朝着魏昌点了点头。
“太,太什么!莫不是又是哪个穷乡僻壤的太守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成都谁说了算!我不管你在你们那儿什么样,来了成都就得给老子夹着尾巴做人!”
这句话可是触碰到了蒋琬的逆鳞,作为一名古板的士族,他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这成都谁说了算?莫非是你?”
“哼!知道就好,就连当朝太尉也得给我爹几分面子,你一个小太守算个什么东西!”
呵呵,还真有不怕死的……
魏昌此时看这外的亲切了起来……
“目无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