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长生眼见得土匪被胡不归一一击毙,大仇得报,不禁失声痛哭,对胡不归磕头就拜。漆家其他幸存者亦纷纷下跪:“谢谢仙长……”。“仙长慈悲……。”“仙长大德……。”
胡不归环顾磕头虫一般的漆家幸存者,不禁心中好生得意,老子也有今日,痛快,痛快,好生痛快!“嗯哼,福生无量天尊,诸位无须多礼……,贫道……嗯哼……,小生……,嗯,在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况且我虽是天外天在这世间唯一传人,但并没有出家,仅是俗家弟子,当不得仙人称呼。”胡不归眉开眼笑,说道:“诸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完,胡不归赶紧走将过去,将漆长生一把拉起,并仔细打量起来,圆脸的漆长生在南方人里面属于脸比较大的类型,约莫十**岁年纪,颧骨高隆,额头较高,眉骨突出,一看就是性格倔犟有个性,讲义气之人。胡不归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漆长生拉着胡不归的手:“仙长大德,长生真是无以为报呀”。“修道人以拔灾解困,消冤解孽为功德,我隐居罗汉山中已有数载,今日丑时,心血潮涌,掐指一算,知道西北方向必有灾难,正应在你漆家,救命来迟,还望各位莫生见怪才是:”胡不归客气道。
胡不归这一番话,把漆长生好生一顿感动,只能是无语哽咽了。“长风、无病、光宗、耀祖,快快过来,拜见仙长:”漆长生朝另外四名漆氏男丁道。
胡不归对着畏畏缩缩、高瘦身材,长着一颗萝卜头的十五六岁小伙子道:“你是漆长风吧”然后对着一个貌若猿猴,身材中等,两眼灵动,与漆长风年龄相仿者说道:“你一定是漆无病了。”漆长生、漆长风、漆无病闻之,不禁大惊:“仙长,果然是仙长,从未见过我等,居然能一一辨别”。
“说明我与诸位有缘,外面风雪甚大,各位今夜受此劫难惊吓,再经风雪一吹,当心中寒,尤其女眷,大家还是进屋再聊可好”胡不归环顾了一下旁边瑟瑟发抖的漆家众女,然后,含笑着对漆家五兄弟说道。
“仙长说的是,仙长说的是”。“仙长真是宅心仁厚”,“仙长屋里请,”“全凭仙长做主。”众人七嘴八舌,夹杂着燕燕雀雀,簇拥着胡不归进入漆家大院。
胡不归进屋坐定之后,吩咐漆长生兄弟熬一大锅姜汤,加些饴糖,让众人趁热服下,以驱散寒气。于是,劫难过后,幸存者生火造饭,漆家大院又充满了生气。
吃罢早饭,漆家众人与胡不归聚于漆家大厅。胡不归一眼望去,漆家女眷幸存者,除开被他第一次所救那对母女之中的母亲大约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外,其他29名女子年岁都在十四五岁左右,姿色容貌不差。“想必土匪做了鹊巢鸠占的心理,故此留着这些年轻女子传宗接代,其他漆家女眷全部杀得一干二净”胡不归心想。
只见一个皮肤细腻,白净如瓷的少女端着一杯茶水,向胡不归袅袅而来。胡不归不禁口干舌燥,略显紧张。女子独有一股幽香钻入鼻子,胡不归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暗道:“好香,与青木香的气味一般无二。”
“仙长,仙长,请喝茶。”胡不归耳边传来玲珑动听的声音,原来女子已经走到身边。胡不归尴尬的睁开双眼,慌里慌张双手接过茶杯,一不小心手指与女子轻触,只感觉手中细滑柔软,不禁捏了一捏。
“仙长!”女子轻声的娇嗔道。
胡不归顿时反应过来,不禁老脸一红,说道:“客气了、客气了。”女子抽回双手,脸一红,转身走回座位。
“仙长,这是我家小姑明珠,乃我漆家目前硕果仅存的唯一长辈”
原来,漆明珠今年虽然只有二七年华,但跟漆不落、漆明亮是同一辈分中人,且最小,甚得族中长辈以及诸位哥哥嫂嫂、姐姐疼爱,故此从小读书明理,心中甚有主见。今日,漆家大难,幸存者中以明珠辈分最大,故女眷以漆明珠为首。漆长生五兄弟虽然年纪都比漆明珠略大,但亦不免要听漆明珠的主意。
漆明珠看着胡不归喝了几口茶,于是,向胡不归道了一个万福,“漆家不幸,逢此大难,200多口,不幸大去,俗话说入土为安,恳请仙长主持帮衬丧事事宜。”
“嗯,嗯,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三魂归天,七魄落地;早做安排,免生祸端。”胡不归摇头晃脑,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的说道。
于是,胡不归遂决定与漆家五兄弟分别于各个厢房寻找尸体,准备搬至后山埋了。
漆明珠前头带路,胡不归跟随于后,往族长漆不落房间走去,漆明珠推开房门,前脚刚迈入房间,即大叫一声,扭头退后,胡不归正好往前一迈,两人遂抱作一团。
话说漆明珠转身后退,恰好靠在胡不归怀中,心中如小鹿乱撞,同时又感觉安全无比,如此静谧,如此温暖,劫难巨变之后的恐惧在此一瞬间既烟消云散,不知此身何处。
胡不归温香在怀,心头亦不禁升起一股异样,扶住明珠之后,依依不舍,松开手来,后退半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明珠小姐。”
漆明珠背脊此刻似还记忆着胡不归身上的体温,既似有些不舍,不禁双脸一红,结结巴巴的对胡不归说道:“仙……仙长,你且看室内。”胡不归往内一看,奇怪的问道:“漆不落族长的遗体呢”“是呀,大哥、大嫂,小侄儿都遇害于此屋,现在尸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