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远听了儿子的回答心头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劝说:你知不知道训练有会多艰辛,为了完成任务要经历多少危险、面对家人的不理解你向谁去诉说、长辈的担忧你要如何抚慰,甚至还有同伴的死亡……但是望着儿子信任而坦诚的双眸,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孩子,此时事关重大,并不是你愿意最终就能成了的,我还得与祖父商议一番再定,明白吗?”沈玄远正了正神色,左手揉了下太阳穴回复道。
沈宗渊知晓这是父亲已经答应了,原以为会受到拒绝、责骂、不理睬全都没有,惊讶之下小嘴都圈成了一个圆形。
“臭东西,明明还是个小屁孩,心里念叨得事情这么多。”沈玄远看见儿子难得露出孩童的神情,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将一块绿豆糕塞进了沈宗渊的小嘴里,哈哈大笑起来。
“爹,你可真是的。”沈宗渊看了眼刚刚还把自己感动到不知说什么父亲皱眉嘟囔道,啃了一口绿豆糕冰冰凉凉的甚是解暑,果然心中的包袱卸下后胃口都变好了呢,进而说到:“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但是康王爷爷说过事情不可外露,这事能和祖父说吗?”
“这康王的意思为父也看不大懂,先前与你墨叔叔商议之时透露出来的口风是已经与你祖父交过底了,所以想来问题不大吧。”沈玄远替儿子擦了擦嘴边的糕饼屑说道。
“康王和祖父认识吗?为什么渊儿印象中并没什么交集呀。”沈宗渊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对暗卫的了解只是只言片语,但墨叔叔曾经再三交代不可外泄,为何又会和祖父扯上关联。
沈玄远看着变身成为小疑问的儿子不禁失笑,忽的想起一人来,问道:“具体的等咱们到了家去给你祖父请安的时候你自个儿问吧,康王可有向你提起过符老将军?”
“嗯……符老将军?并没有说起具体的事情,只是有一次墨叔叔在给孩儿讲《兵法》之时,康王爷爷追着新买的斗鸡跑进了书房,笑着说墨叔叔这纸上谈兵的,讲对战之法还得符老将军哩,孩儿瞧着他的神色颇为怀念呢。”沈宗渊点了点脑袋,对于父亲提到的人很是不解,追着问这到底是什么人。
“符老将军曾是咱们瞿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只是他刚过不惑之年就突然消失了,有人说他是意外而死,有人说他是丧失记忆,更有人…说他是通敌叛国了,你祖父曾受老将军的教诲引以为师,听到消息时消沉了好久,”沈玄远的脸上也是有些怔忪,不知道该怎么对儿子形容这个已无法考究的人
“你祖父曾说他见过老将军满身的伤痕,这样一个将生命献给国家的人又怎么会叛国呢。时间久了,也许人们会遗忘,但是曾经的恶骂是无法挽回的。”沈玄远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墨寄海曾问过我关于符老将军的事情,想来康王也是由此入手打通了你祖父的心结,有些事你不用急于知道,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恩,孩儿知道啦。”沈宗渊觉着马车慢了下来,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