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微风习习,点点帆船荡漾在水面,一些海鸥或者悠闲的在海面嬉戏,或者霸道的追逐着岸边的鸽子,码头街上结伴的游人轻语着,漫步着,天空没有一丝云,整个情人港也在着初夏的阳光中旖旎着。咖啡的香味从店里飘出来,关观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在等张小蔓。
昨天关观带着张姐和孩子们回到家,郁闷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是真的妒忌苏雅,一个姿色才情都远远逊于自己的女人竟然会得到男人这样的呵护和重视。她见过曹睿,那看起来还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命运吗?自己就是二奶命?已经快两个月了,邢子获就这么冷着她,一句话也不跟她说,有时女儿请她帮忙翻译对话,他也只是听着,不给她任何回应。关系就这么僵着,关观不知道还要这样多久,最终他们的结果是能合好还是分离。她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主动跟他认个错,主动的挽回他?她心里憋得慌,很想找个人说说,可他们的关系是她心底的秘密,无法向任何人言说。思来想去的一夜,她终于忍不住了,约了张小蔓。她把约会地点订在情人港,这里远离她们生活的区域,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倾诉。
“哎,我说关老板,到底有什么事儿,约这么远的地方?”张小蔓一来就抱怨。
“请你吃龙虾。”关观笑着说。
小蔓看到旁边那一桌的一对情侣,点的一个两人的海鲜拼盘看上去很棒的样子。于是说:“我要一个跟他们一样的。”
“没问题。”
海鲜拼盘上了,小蔓一边剔着龙虾尾一边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儿?”
“妞妞爸爸知道我和那个小黄毛的事儿了。”关观想了想说。
小蔓一怔,马上明白了。“怎么了,他前一段日子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嗯。”
“他什么意思?要跟你离婚?”小蔓问。
关观苦笑一声说:“都没结婚,离什么婚。”
“那他要跟你分手?”
关观摇摇头。
“冷战?”
“他不理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蔓切着一片烤肺鱼,笑了笑说:“我说话直,你别介意。就你那男人不要也罢,几年都不来看你一次,有什么资格跟你发脾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国内有家室吧。”她抬头看了关观一眼,见她没否认,又说,“你说你这样一个又有模样,又有钱的女人干嘛要当人家小三,还给他生两个孩子,他就那么好?”
关观垂着头不说话。小蔓继续说:“反正这事儿也发生了,索性就跟他分了呗。你要是愿意,这满街的才俊还是随便你挑。除非,”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盯着关观说,“你爱他。”
关观抬起头,眼圈里含着眼泪,嘴唇哆嗦着说:“我就是爱他。”
小蔓嗤笑一声说:“瞧你那怂样!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告诉你,蔓姐我这辈子最值得牛逼的几件事之一就是从来没有暗恋过谁。我要是爱哪个人,我就告诉他。行就在一起,不行拉倒!本来两句话的事儿非要掰扯好几年。你不如就直接问问他,还能不能好了,不能好就分手。”
关观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跟他分手。”
“你就这么爱他?那他爱你吗?”
关观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是不够爱,如果他足够爱你,你一定会知道的。唉,人生最大的悲催就是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小蔓思忖了一下说,“如果我是你,我喜欢速战速决,早死早投胎。”
和张小蔓分开以后,关观回到了家,她心里一直就想着张小蔓的那句“早死早投胎”。夜里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她心一横,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给邢子获发了一条信息:“子获,如果不能相爱,我们就分手吧。”
她盼望着邢子获的勃然大怒,继续跟她说“分不分手由不得她”,哪怕是跟她吵架也好,至少可以打破冷战。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收到他任何回复。
苏雅的大姨妈终于回家了,她恨不得前脚送走大姨妈后脚就把曹睿拉上床。可是这样的事儿不是应该男人先提的嘛,可曹睿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中午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她还一再暗示他,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雅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从来没有觉得夜晚这么寂寞,以前都是怎么过的?忍不住给曹睿发了一条信息:“我想你了,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开车。”过了一会儿曹睿回复。
苏雅怕打扰他没敢再回复。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曹睿,用手在床单上写着他的名字,笔画还真不少。心里一遍一遍的念他的名字,想象着他有没有打喷嚏,有没有耳朵热。正想着,手机有信息进来:“睡了吗?”
她看着曹睿发来的信息回复:“还没,你在干嘛?”
“想你呢。”
苏雅想跟他通个电话,又不知道大半夜的他是否方便,便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马上曹睿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苏雅接起听到电话里有收音机的声音,问:“你在哪儿?”
“在你家楼下,坐在车里。”曹睿回答。
苏雅心花一下子就绽放了,她也顾不得换衣服,抓起钥匙,穿着睡衣便跑下楼去。跑出楼门,便看见曹睿的车子停在路边,他靠在车子旁微笑着向她张开双臂。苏雅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顾不得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