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碧荷被天赐剥了皮之后,并没有直接将碧荷杀死,而是一直用万年的朱参吊着碧荷的命,因为她担心哪一天东窗事发,被人发现碧荷的尸体。
就在天赐一封接着一封的给太后,让太后假病引宣逸宁出宫之时,她正要处理掉碧荷,却没想到,年莹喜竟然比她快一步的先行来找她算账了。
后来天赐死,年莹喜被安阳侯劫持出宫,平安带着暗部的人整理珍宝斋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一直被天赐藏在床板下的碧荷。
不过平安对于此事无法做主,只能派人给宣逸宁传话。
平安本以为宣逸宁并不会在乎一个宫女的死活,可没想到过了三天之后,他竟然是等到宣逸宁要求救活碧荷的书信。
那上面虽不过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写得明白,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尽量的保住碧荷一条命。
也就是这样,宣国的皇宫炸开了锅,不但是动用了全部太医院得太医,更是连太后也惊动了,隔三差五的便来看看碧荷的近况。
再后来,宣国和白国开战,平安无奈只能离开皇宫,正在发愁无人照料碧荷的时候,不想太后发了话,她会好好的照料碧荷。
平安虽然当时对太后的话半信半疑,但事态紧急他也只能暂且相信。
不想太后当真细心的将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下的碧荷照料的很好,后来正巧赶上皇宫里闹了一场风寒,死了许多的宫女,也正是如此,皇后发了话,让那些太医找来了一张合适的脸面,缝合在了碧荷的面颊上。
虽然这中间花费了许多的药材和人力,但最终碧荷终于算是醒了过来。
但是由于刚刚苏醒的碧荷身子总是乎好乎坏,宣逸宁为了怕年莹喜太过担忧,所以便下令所有的人都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年莹喜。
然后,事情就一直到了现在……
听完了碧荷的描述,芊芊先是感慨了开了口,“没想到太后也不算太坏么。”
碧荷点头,“是啊,在我躺在床上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太后在我的身边。”说着,转眼朝着年莹喜望了过去,“不过小姐还在埋怨着太后吧?”
毕竟当初是太后再三的阻拦在小姐和皇上的中间,后又挑拨离间的竟是想要给小姐难堪,碧荷总觉得,就算年莹喜无法原谅太后,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为何要原谅?”年莹喜笑了,“本来我与太后之间也没有过节可谈。”
其实在太后临出宫之前,将那本野史故意放在她的眼前时,她便清楚,也许太后也有着自己的无奈,毕竟宣逸宁并非她所出,再加上天赐不断的用过去的往事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想来在这种局面之下,每个女人都会给自己找一条后路才是。
况且现在太后救了碧荷一命,她就算再不通人情,也要看在碧荷的面子上,与太后这位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尽释前嫌了。
碧荷见此,高兴的想要扑到年莹喜的身上,“小姐,您说的可是真心话?”她就是一直担心年莹喜和太后之间的过节解不开,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年莹喜笑着摸了摸碧荷冰凉的面颊,“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能醒过来,我高兴还不急,又怎么还会去责怪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碧荷听闻,再次喜极而泣了起来,芊芊见状,忙上前给碧荷擦拭眼泪,站在一边的六子和八宝也是感动的一个劲吸着鼻子,就差抱在一起痛哭了。
这下好了,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再次的团圆了,可以再也不用分开了。
伴随着笑声和哭声,年莹喜朝着另一边的墨修看了去,见着墨修一向冰冷的眸子也是柔和了几分,轻轻的松了口气,也许墨修对碧荷也不是全无感情的,只不过还差了一些的火候罢了。
不过,这把能将墨修和碧荷黏在一起的火要怎么烧才能刚刚好呢?
就在年莹喜犯愁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了一声太监的高呼声,“德妃娘娘到……!”
德妃娘娘?
这简单的五个字,让整个凤栖宫的前厅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这位德妃是何许人也。
大家正集体打着哑谜,碧荷则是对着年莹喜小声的开了口,“小姐,这位德妃本是朝中一品尚书之女,前段日子才刚进宫,是太后答应的,不过我听太后的意思是,之所以让她进宫,是为了稳固朝野,毕竟皇上因为白国的事情迟迟没有回宫,而这位尚书在朝野之中的权威颇高,为了让这蠢蠢欲动的尚书能够帮着宣帝巩固朝政,所以才决定将他唯一的女儿迎娶进宫。”
万恶的政治连婚……不知道为什么,年莹喜只要一听到关于利益而连婚的事情,就会莫名的感觉到头疼万分。
碧荷一心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年莹喜,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位德妃可是很有人缘的,上到太后,中到各宫的妃嫔,下到守门的宫卫,没有一个不说她好的,好像这次皇上回宫,她也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是么。”年莹喜笑了,没想到自己才刚回宫,就迎来了一位狠角色啊。
前厅里的话音刚落,在几名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一位窈窕的女子晃着优美的身段,迈过了前厅的门槛,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天啊……”
“这……”
众人见着此人,均是惊讶的抽气,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这女子那漂亮到亮眼的美丽。
他们都以为他们的小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