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长眉扬起,正想起身,却被躺在他身边的男子拉住了手腕,“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副都统府。”
年莹喜一愣,对这白衣男子有些很深的防备,她自问自己警惕一向极高,可是刚刚这男子却将自己的气息完全的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可能她还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红衣男子两眼喷火,忍了忍终是再次坐回了身子,于此同时地上那名白衣男子慢慢坐起了身子,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在了年莹喜的身上。
这种目光带着穿透性的探索,让年莹喜浑身一个哆嗦,有点阴森森的寒冷。
白衣男子似乎对年莹喜退缩的眼神颇为满意,收回目光皱了皱眉头,在红衣男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问道,“你是年家人?”他的口气配上现在满身是伤的狼狈样子,并没有半点让人觉得落魄的感觉,相反的,话语之间的口气,还总是带出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年莹喜想了想,还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白衣男子悠悠一笑,看着她身上的男装伸手一指,“不如何,只是想借穿下你的衣服。”
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年莹喜后退了几步,一双迷糊的眸子顿时精透了起来,防备的看着这一红一白的两个男人。
虽然她现在的名声不咋地,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破罐子破摔了。
红衣男子见她的样子挑起了眉头瞪圆了眼睛,一张俊脸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会把你怎么样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
“我呸!”虽然此刻的年莹喜糊了一脸的烂泥,不过面对红衣男子的嘲笑时,还是挑衅道,“你自己也没比我好哪去,长得那么受实则居然是qín_shòu。”
“你再说一遍?”红衣男子咬牙。
“说几遍也改变不了你qín_shòu的事实。”年莹喜叹气。
红衣男子怒瞪着年莹喜,年莹喜也毫无惧意的反瞪着他,半晌之后,红衣男子气场全开,飞身朝着年莹喜的方向扑了过来,顺带使出了自己的擒拿手,这红衣男子虽然武功变幻莫测,但毕竟已经受了伤,同年莹喜没过几招,便被年莹喜反剪了双臂压在了石壁之上。
“你就这点本事么?”年莹喜不屑的嗤笑,论硬武功,她还从来没怕过谁。
红衣男子什么时候被一个女子说怂?当下就要再次起跳,却被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白衣男子拉住了手腕。
“我……”红衣男子刚要说什么,却被白衣男子的一个眼神制止在了原地,回眸之时,白衣男子的眼里带出了几许的赞赏与疑惑,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十分躇定没有疑问的,“副都统家的二小姐,闻名不如远见。”
听着白衣男子那不容人质疑的口气,年莹喜郁悴的摸了摸脸上已经干裂的泥巴,不是吧大哥,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你就是那个被人退了三十四次婚的年莹喜?”带着震惊,红衣男子指上了年莹喜的鼻子,而后更加疑惑的道,“你不是傻子么?”
年莹喜能说什么?该说幸会幸会?还是客气客气?抬眼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伤势,叹了口气决定来点实际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想打架还是出去,打架的话我奉陪,要是想要出去的话嘛……”
红衣男子听了她的话,眉头很不给面子的抽了三抽,相对于比较平静的,就是站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了,只见那白衣男子想了半天,才带着几分衡量开口,“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银子。”这次年莹喜回答的倒是痛快,而且她本身打算救他们,也是带着目的的,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副都统府,那么前提条件就是银子,而她现在几乎天天被禁足在这府上,偶尔碰到了两条大鱼,怎么能不往死里拍?
见那白衣男子黑色面纱下只露出的眼睛沉着了下来,年莹喜又抱着第二次期待的转向了红衣男子的脸上,可当入目是红衣男子一副吃了臭粑粑的表情时,她当机立断的再次将目光又转移了回来,并且再次商量道,“银票,金条也行,我这人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在她补充完了以后,红衣男子的表情更臭了,活脱脱的被粑粑噎住喉咙的神情,一张俊脸扭拧的不成样子。
白衣男子抬眸看了年莹喜半晌,才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开口,“银子不是问题,但是你要确保我们走出这密室以后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而且从此对此事闭口不谈,当然你的身份我自然也会保密。”
听着白衣男子的缜密言语,年莹喜简直热泪盈眶,所以说她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省时省力省一切。
“走吧。”年莹喜朝着二人打了个手势,收走咱就走,绝不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