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文聘回到襄阳,被王威带领从江夏处调来的兵马在城外围住。
“王威,你这是何意?”文聘怒道。
“文聘将军,我受主公之命,在此恭候多时,”王威道,“还望将军不要与我等为难,随我前去面见主公。”
“将军,莫要与他同去!”文聘身后副将低声道。
“莫要多说,我且去面见主攻,你等去营中等我。”
“将军……”副将迟疑道。
“无妨,我文聘行得端,坐得正,景升公定能明察,你等去营中之后勿生事端,等我回来。”
“诺!”
“王将军请前方带路!”
“文聘将军请!”
文聘跟随王威到得刘表府上,见刘表正襟危坐于堂上,面色不悦,堂下蒯良、刘先、邓义等人分坐两旁。
“文聘见过主公。”文聘上前拜道。
“哼!”刘表冷哼一声,“你还敢回来?”
“这……聘引军退回遭袭,未能保全大军,望主公降罪。”
“未能保全大军?我看你是主动将大军送给了那小子吧?”刘表说着一拍桌子。
“主公,近来流言聘亦有所耳闻,那龙战的确乃我同乡,但若说我投敌叛主,定是有人陷害,望主公详查。”
“文聘,你说投敌叛主乃有人陷害,”蒯良缓缓道,“你可有证据?”
“这……清者自清!”
“既然拿不出证据,何来清白?”蒯良继续道。
“你……”文聘一时之间被说的哑口无言。
“主公,依我之见,若仲业投敌叛主,那他现在大可不必回来,直接率军投靠龙战便是,为何要铤而走险,回来请罪?”刘先道。
“始宗此言差矣,回来请罪自然有请罪的缘由,”蒯良笑道,“仲业,我且问你,那两万大军遭伏,为何你逃出来的,均是你本部兵马?”
“主公既问,聘不敢相瞒,聘退兵时遭到龙战埋伏,此战中不仅两万大军沦陷,聘亦为龙战所擒,其要某投降于他,某誓死不从,他便放某回来了。”
文聘说完,刘先,邓义等人尽是着急神色。
“那龙战岂会无缘无故放你回来?”蒯良眯眼道,“定是你二人串通好欲来欺瞒主公,是也不是?”
“你……一派胡言!”文聘怒道。
“仲业休要着急,清者自清,且慢慢解释。”刘先和邓义、傅巽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对文聘的厚道充满了无奈。
“有何解释?龙战这就是对我刘表的侮辱,”刘表怒道,“文聘呀文聘,你还有脸回来?”
“主公,我……”
“行了,无须多言,”刘表喝道,“王威!”
“末将在!”王威进门拜倒。
“将文聘绑了,暂关在襄阳大牢,待我军平定叛乱之后,再行处置!”
“主公,文聘无罪!”文聘声音依旧平淡,看不出一丝波澜,双目直视刘表,这让刘表怒气更甚。
“你……”刘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主公三思!”刘先起身道。
“主公,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请主公收回成命!”傅巽同时起身。
“笑话,大敌当前便可以用投敌之人吗?”蒯良轻蔑的看着刘先等人。
“你们……咳咳咳……”刘表一动怒,急火攻心,咳了几声方才缓了过来,“都给我滚!滚!”
“主公,请主公处置叛将文聘。”蒯良坚持道。
“你”刘表一阵愕然,“罢了,自今日起,文聘贬为庶人,世居襄阳城中,没有准许不准出城。你们都下去吧。”
“主公”文聘还欲争辩一番,刘先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文聘只得无奈向刘表下拜泣道,“聘领命,望主公好生保重身体,聘之命乃主公之物,自待于襄阳城中等主公来取。”
众人见刘表下了逐客令,便一一退去,蒯良面色轻松,先一步走了出去。文聘盯着蒯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面露杀机,刘先拉了拉文聘,让文聘缓过神来。
“始宗,我本无罪,你为何不让我在堂上澄清自己?”文聘反手拉住刘先问道。
“仲业,非是始宗不欲让你澄清,而是刚刚的形势不利于你,事已至此,你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傅巽于文聘身后道。
“公悌此话何解?”文聘疑惑道。
“仲业你阵前与那龙战高谈阔论已是事实,且又被其所俘,安然归还已是令人疑心,更何况还有蒯良煽话,傅巽挥手制止,“我且问你,那龙战可有劝你归降?”
“有,但我未从。”
“此番德高去召你回来,如今你安然归还,德高何在?”傅巽又问道。
“德高归降龙战了。”文聘毫无隐瞒。
“你二人一同被俘,一人归降,一人安然归来,若你是主公,你会信么?”
“这”文聘皱眉道。
“仲业安心,主公只是一时之间郁气难消,再加上蒯氏煽风点火,故而对你产生怀疑,待主公想通了自然就了然于心,到那时谁正谁邪,主公自然明了。”
“那我现在”文聘看着两人问道。
“你如今便安心呆在家中即可,”刘先道,“日前龙战派兵攻打江陵,那蒯越乃是江陵太守,主公又派蔡瑁引军为援,但我看此二人难以保住江陵,到那时主公必会再次任用于你。”
“江陵乃是荆州重镇,荆楚名都,若江陵有失,则江夏将面临长沙与江陵的夹攻,同时襄阳也会暴露在龙战的视野中,这江陵可失不得。”文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