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许光子拎着钱袋心想,难道这几天跟八指他们在一起多了,自己也变得爱钱了。
不对,钱谁不爱?
自己本来就是爱钱的。
只不过这几年跟着循规蹈矩的许六年生活后,也变得循规蹈矩起来了。
当然循规蹈矩没什么不好。
只是生活中常有些不平事,逼得你无法循规蹈矩。
这段时间跟八指他们走得近些,又碰到了不平事,从前孤儿院里养成的野性子就有些出来了。
许光子抽了一沓钱给八指道:“拿着吧,刚才你表现得不错。”
八指接过来拿在手中捏了一下,挺厚的,少说也有两三千吧。不禁眉花眼笑。
这钱可是从魏子建那只老虎嘴里抠出来的,爽!
高兴了一阵,八指道:“老大,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缺钱?”
拿了钱,八指就改口叫许光子老大了。
许光子道:“愿意讲你就讲,不愿意讲就拉倒。别问我想不想。”
本来八指是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许光子的,见许光子是这么一个态度,就不说话了。
许光子也不追问。
回家后许光子也不将钱的事情提起。他知道一说是从黑社会那里弄的钱,父亲肯定会说不能要。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存起来。
……
魏子建家里。众混子都在议论。
旗子十几分钟没有醒来。已经由徐懒带着几个小弟送医院抢救了。
魏子建心想剩下来的这10万怕也要泡汤,可能还不够给旗子当医药费的,越想越恼,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不一会电话通了,魏子建语气生硬地问:“小武,你在哪里?”
“我在开车呢。”
“周重楼在车里?”
“嗯。”
“小武,你说三哥这几年对你怎样?”
“三哥,开车周校长不让打电话的。对不起啊,等一会我打给你。”
魏子建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
气得魏子建将手机往桌上一扔。
旁边的小弟见魏三哥脸色不对,都躲得远远的。
很快小武那边将电话又打过来。
“三哥,我把车停路上了,你什么事?”
小武全名叫贾小武,青西省人,来舜州十来年了,刚来那几年也是到处晃荡,跟魏子建关系不错,但从不参与魏子建那些破事,算是个正道人。后来被周重楼相中,替周重楼开车去了。兼具保镖的工作。
“你害了你三哥啊,小武。”魏子建痛心疾首地道。
“怎么会呢?”小武说着,心里想:前几天才被你讹走15万。虽然周校长没说什么,但神色间已颇为不耐了。你居然还说我害了你。真是没处讲理了。
魏子建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要弄的那个许光子是个武功高手?”
“什么?”小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难道想让三哥将话重复一遍?”魏子建很不高兴。
“不,”小武道:“只要是你这事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那许光子只是个初一学生,怎么可能是武功高手呢?”
“我也不跟你争。你要是有空就过来。我这里有人被许光子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小武啊,你可是给三哥招来了一个灾星啊。”
“三哥,是谁被许光子打伤了嘛?”小武心想莫非是魏子建的儿子被许光子打伤了。那就可以理解。小孩对小孩嘛,谁伤了都不奇怪。
“旗子。你认识的。”
“是旗子?!”小武这就难以理解了。旗子1米8的个头,200多的体重,怎么可能被一个初一学生打伤呢?
“三哥,你别不是逗我吧?”
“我逗你?我逗你妈b!”魏子建恼了:“你马上过来,去医院把旗子的医药费交了!”
说完就把手机断了。
这事看来是真的了。贾小武转头对周重楼道:“周校长,出大事了!”
刚才魏子建和贾小武通话,周重楼断断续续听了一点,但不是很明白。魏子建的话他基本没听见。
“你别慌,慢慢说。”
“我们要搞的那个许光子,是个武功高手。”
“什么?!”周重楼的反应和贾小武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比贾小武更吃惊。
“小武,许光子可只是个15岁的孩子啊。别不是魏子建为了讹我们的钱,胡编乱造的吧。这混子看样子是真不能招惹。”
周校长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他不会让贾小武去联系魏子建。
这魏子建看来是名气高过实际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都怪自己太天真。
混子哪有靠谱的?
这件事看样子要没完没了了。
“有这个可能。”贾小武道:“不过他说许光子打伤了一个人。还有名有姓的,外号旗子,全名叫方旗。”
“问清在哪家医院了吗?”
“还没问。”
“马上去问清楚。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好的,周校长。”
就是周重楼不说这句话,贾小武也得去趟医院。
魏子建他得罪不起啊。
别说他,就是周重楼也得罪不起啊。
要得罪了魏子建,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叫人用砖头把脑袋给开了。
砖头还是好的。
动起刀来才要命。
贾小武越想越不对劲,对周重楼道:“周校长,看样子魏子建是盯上我们了,你认识那么多人,能不能叫哪个领导给他打个电话,警告一